离离远芳歌 作者:惚恍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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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舒尘回头看了看石宕村的方向，随即跟着进了去。

    洞穴阴冷潮湿，越往里走坡度越大，最后几乎是直直下倾，白舒尘索性凌空而起。再看雷万生，身手居然很不错，手脚并用攀着岩壁一路飞速往下滑。

    约莫一盏茶工夫后，两人终于来到下方，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前方越来越宽敞，尽头隐隐有红光透出。

    等走出甬道，白舒尘顿时吃了一惊，没成想底下居然有如此大的一处石窟。

    只见石窟的顶部和四周都覆着一层赤红的事物，那红光便是此物发出的，整个地底因此被照的一览无余。石窟中央矗立着一座气派的宫殿，风格特异似是远古之物。

    白舒尘走上前，见宫殿大致完好，外墙上同样覆着那层赤红之物，用手一捻，细细的类似磷粉。而在屋檐上竖着一块图腾，看模样应当是一轮烈日。

    白舒尘环顾四周，见殿前的石碑上刻着几个大字，拂去灰土一看，果真是上古文字。

    “乌金殿。”她低声念道，顿时想起曾经听闻过的一个传说。

    相传上古时代有个崇尚烈日及火焰的部落，被当时的其他部族称为乌炎族。为了对日祭祀，他们曾造出一座宏伟的宫殿，并将天上的火鸟囚禁起来，据说如此便能将火种世世代代传下去，永不熄灭。

    不过到了今日，传说是真是假已无从考据，这乌金殿也许真是乌炎族的遗址也说不定。

    “雷长老，那位高人身在何处？”

    白舒尘望向雷万生，见他神色恍惚不由奇怪。

    对方回过神来，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妻子——蕙娘她，如送到百草叟那边，可有几分把握能医好？”

    见他说起蕙娘，白舒尘心中一软，如实道：“说实话我也不能断言，蕙娘说她三年前生的病，如照料的好起码可拖上五六载，怎会恶化的如此快，除非——”

    “除非什么？”雷万生不由踏前一步。

    “除非是做了极为消耗精力的事，亦或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雷万生听罢虎目圆睁，猛的怔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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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玉华仙子几人到了村口，见一圈人围在那边，个个面有惊惧之色，似乎想上前又不敢上前。而透过缝隙，隐隐可见地上躺着个女子。

    “离姑娘来了！”有人看见她便大喊起来，人群顿时让开了一条路。

    玉华仙子看清地上的人后，不禁倒吸了口冷气。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蕙娘，此刻躺在地上连连喘息，露在外头的肌肤竟干瘪起皱，青筋尽显，模样甚是骇人。

    她忙将如意往静真怀里一塞，疾步走到蕙娘身边，蹲下身握起对方的手查探脉搏。

    脉象浮而亢急，大有突停之危，玉华仙子忙掏出银针，分别刺入百会、合谷、劳宫等穴，等脉象平稳些后，又立刻盘膝而坐灌输起了灵气。

    如意在一旁见蕙娘如此模样却并不害怕，只挣扎着要下来。待静真将她放下后，如意便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在蕙娘身前跪坐下来，犹豫了一下后，伸出小手将那枯瘦的手轻轻握住，紧紧盯着对方一动不动，小脸写满了担心。

    良久，蕙娘渐渐安稳下来，身子猛又一阵哆嗦，吐出一口黑色汁液来，腥味扑鼻，闻之欲呕。如意也不嫌弃，赶紧掏出小手绢给她擦擦脸。

    酉阳子盯着那汁液大皱眉头，静真则惊呼道：“师兄，怎这里也有紫枭血？难不成那伙巫妖还有漏网之鱼？”

    玉华仙子听得动静睁开双眼：“紫枭血？”说着停了输灵气，从袖中取出一瓶绛草露给蕙娘喂了下去，又见如意那副担心的小模样，便伸手抚了抚小脑袋。

    酉阳子皱眉道：“巫妖利用紫枭血制成药丸，将之分发给当地百姓，使之唯命是从。服用后短期内可使人表面看来精力充沛百病全消，实则拆东补西，不过是将元气提前快速耗掉罢了。”

    玉华仙子奇道：“紫枭是上古异兽，凶悍非常，仅凭那群小小的巫妖怎可能弄到手？”

    “我们问过了，”静真忙道，“有人早先一步将紫枭制伏，等人家走后他们才去捡的漏。”

    “可知是何人所为？”

    “他们不敢靠近，只知那人修为奇高，只眨眼间的工夫便将那凶兽屠于剑下。”

    玉华仙子不禁生疑，心道小老虎昨日才刚刚给蕙娘服了大还丹，怎么今日又会吃下这假药？

    正想着，蕙娘已缓了过来，睁眼环视了一周，无力道：“我……我在哪？”

    如意顿时扑上前，抓起她的手软软道：“蕙娘姨姨，还有哪里痛吗？”

    “如意，”蕙娘扯出一丝笑容，“我……我这是怎么了？”

    玉华仙子同静真这时也上前将她扶着坐起，玉华仙子道：“蕙娘，你今早喝的药是从哪来的？”

    蕙娘闻言眸底一暗，低声道：“是……是我丈夫给的，同以前带回的那药是一样的。”

    “那药是假的，”静真忍不住道，“你们上当了！”

    蕙娘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假的？不可能！万生他不会骗我，他不会！”又挣扎的要起来，喃喃道，“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玉华仙子忙将她按住，安慰道：“蕙娘，你先冷静一些，你丈夫他很可能不知这药是假的。”

    对方又跌坐下来，失神落魄道：“你说的对，万生他绝不会如此待我。”说着泪却不由滴落下来。

    玉华仙子正想劝解几句，这边如意已掏出另一条小手绢，轻轻的给她抹起眼泪来。蕙娘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小人儿搂在怀里，泪珠止也止不住。

    过了一会，蕙娘突似想起了什么，抹净眼泪急道：“离姑娘，我来村里便是来找你的。”咬了咬贝齿接着道，“打从你们来了以后，万生就变得很不对劲。一年多前他拿回那药的时候也是如此，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像是瞒着我做了什么隐秘的要事。今早上更是如此，他将药给了我后，说要来找你们，可他的神色像……像会一去不返，我怀疑他……他……”

    “药，灵石？”玉华仙子恍然大悟，“所以雷万生才会替人去跑腿。”

    “舒尘！糟了！”她大急道，“酉阳子，快跟我去找舒尘！”

    “静真，烦你替我照顾她们！”

    玉华仙子落下句话，拉着酉阳子便冲天而去，转眼消失在天际。

    如意目送她远去，回头眼巴巴的瞅向静真，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静真勉强扯了个笑，正想上前哄她，小家伙却再也憋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要娘亲！呜，仙子娘亲，舒尘娘亲，呜……”

    蕙娘忙将如意搂进怀中，轻轻拍着，一边哄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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