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门毒女 作者:兔子不吃素
一阵阵闹腾的声音传来,安然神情瞬间兴奋起来,大声的喊道:“君莫离,快看看是什么事,快快快”
君莫离不忍驳了她的意思,无奈驻足转身。抬眼看过去,街道两旁的人皆是迅速的从路中间移到大街两旁,一脸的喜悦,跃跃欲试的伸长了脖子望着远处。
闹腾的声音传进耳朵也越来越大声,连门口的店小二也顾不得迎客,眉眼弯弯的看着远处。眨眼的功夫,便见远处慌张的跑来一群人,一个个兴奋的大吼大叫。惹得街上的人随着人群转动脖子,那兴奋的要从眼框里蹦出来了。
“君莫离,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他们肯定在玩什么好玩的东西,我们走进点去看看好不好?”
安然自从怀孕过后,无论对什么东西都有新鲜和好奇感。就如他们在那小镇上碰到靖江四鼠一样,若是从前,早就随手洒了毒粉将几人给化成水了。而她却偏偏饶有兴趣的把人折磨的神经崩溃,吓得大小便失禁才了结了别人的命。估计这好奇心的毛病,不等肚子里的孩子出来,她是丢不了了!
“有什么好看的,肯定是全民抓贼或是别的什么活动。你累了,需要休息。”
君莫离又看了一眼那闹腾的人群,皱了皱眉,直接驳回了安然的请求。她现在是非常时期,这种要求就要非常处理。他不仅没听安然的话,反而双手把她抱的更紧,一点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都说好奇心杀死猫,安然是没看见硬是不死心。使了吃奶的劲儿从君莫离怀里跳下来,斜睨了君莫离一眼,眼神带着挑衅的意味,冷哼了一声,转头看热闹去。
正巧,那群人跑得更近了。原来那群人前面有一个汉子,惊慌失措的不要命的狂奔,手脚协调之完美,大长腿迈的之快,足以惊掉众人的下巴。
而他身后的人却离他大概有一丈多的距离,追在他身后狂奔,满眼都充满期待。但咬牙切齿的模样,又恨不得那前面的大汉摔个狗吃屎,出尽洋相。
“这些人难道真的在抓贼?”安然摸着下巴一脸惊起的咂舌道。
可是,若是抓贼,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怎么可能各个都袖手旁观,好打抱不平的人怎么都得出来一个啊?
“谁知道,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
君莫离对于这种热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安然刚刚从他怀里跳下来,吓得他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他经过这么多天的经历,最后总结了一把,天下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而怀孕中的女子却是更难养。
突然,安然大叫道:“不对,君莫离,快看,那大汉身后有一群黑色的虫子在跟着他追。他身上铁定是有吸引虫子的味道,要不然这虫子好端端的怎么只会追他一个人?”
君莫离闻言,放眼一看,果然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汉子身后追着一群黑色的虫子。他心里一惊,面色一沉,脚下的步伐轻盈的一挪,便挤进了人群中。
太不寻常了!
那些虫子跑得太快,一眨眼就的功夫,那群人便从他们眼前飘过去了,留下的全是看热闹的百姓。安然微微敛了神色,谨慎的思考着刚刚的那群虫子。
片刻的功夫过后,安然才轻微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大汉身上肯定挂着吸引虫子的东西,要不然那些虫子是不会只跟在他身后的。只是,她不明白,谁会故意让一群有毒的蛊虫追在自己后面,这不是脑袋有毛病么?
“真是稀奇,竟然有这种表演,真精彩!”
安然故意加重了口气赞叹了一声,眼角的余光早就瞄着一旁的店小二了,她倒要看看这边城的百姓唱的是哪里的大戏!
果不其然——
“姑娘是外地人初次来边城吧,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可不是表演,这可是最新兴盛在边城里的一种赌法!”
“赌法?”
安然震惊了,明这种赌法的人真的不把命当成命看,估计连畜生都不如。若是有良知的人,又岂会把人命看的如此低贱?
店小二笑嘻嘻的点点头,那双好奇的眼睛始终望着那早就跑得不见踪影的人群。大街两旁的百姓看完热闹又立即散了场,又各自回到了摊位前。大街上瞬间有变得熙熙攘攘起来!
“然儿,热闹散了,该上去休息了吧?”君莫离折身回来,对刚刚那一幕已经失去了兴趣。无论这些人是为何这般,他实在没有兴趣知道。他的责任是他的小娇妻,还有她肚子里孕育的生命——他们共同的孩子!
安然撇撇嘴,懒洋洋的张开双臂等着君莫离,她这十个月可得好好享受享受,绝对不能白白浪费了。
“我真的是太荣幸了!”
君莫离见她耍无赖的模样,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轻叹道。虽是如此,双手已经将安然抱了起来。
“那是,能伺候安家大小姐,还真是你君莫离前世修来的福气。要知道,在夜月求着让本小姐使唤的人,从安家大门口就一路排到了夜城的大门口!”
“是,是我这辈子捡了大便宜了!”
“那是自然!”
寒殇一直站在不远处听着二人的对话,满头黑线。这主子和夫人也着实胆大了些,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就有罢了,竟然两人如此不知道分寸收敛,这还让不让其他人同他们一起生活了?
他着实无奈了,这苦巴巴的日子倒是谁跟他换换班啊?
后来安然才知晓,那看似全民运动的赛跑赛竟然是边城一家赌场老板新明的赌法,叫做:与虫赛跑!
这四个字分开来看都很平淡,但是组合在一起却很有新意。而那些人也不是什么百姓,都是一些有钱人家圈养的奴人。他们没有人身自由,比府上那些丫鬟、奴仆的等级还要低下,可以任由主人转让、买卖,生死都由主人说了算。
并且,这些奴人的体格都很强壮,身材威猛,如耕牛般健硕强大。这项赌术最开始的奴人是赌场老板府上的圈养的,他们虽是耐于奔跑,可是终有倒下的时候。一旦倒下,他们这些人便会被身后的蛊虫追上,迅速爬满全身,倒地不起,最后被那群虫子啃食的干干净净。
他们的命贱如草芥,死在这项赌术上的人不在少数。赌场里的奴人不够每天两场赛跑,便开始从边城里的其他大户人家寻找这种身材高大的奴人,花重金购买。这种既惊险又刺激的赌术很快就被边城的人所接受,无论赌或是不赌的人都热爱这项。是以,每天只要大街上传来惊呼声,大街上的百姓便知道今天的乐子又来了!
他们早对这些人的死活漠然了,全都好奇这一场谁会赚钱,谁会赔钱。谁会一场暴富,穿金戴银,喝香的吃辣的,谁又因这场赛跑输的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但是,基本上没有人会在乎,那些奴人是生是死。尸体会被运往何处,下一批奴人又是来自哪里!
安然坐在夜市的小吃摊儿上,一边吃着地方特色小吃,一边惊奇的咂舌。弦月的边城离月城实在是太过遥远,这里的官府早就暗中与那些人勾结,或是迫于赌场那些人的手段,不敢声张。再说了,边城天高皇帝远,一直沿袭着古老的政策,这大户人家养奴人本就不犯法,这些当官也不会没事抓虱子到自己头上爬。只要死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们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得过且过了!
“这边城我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听见这这么落后的政策管制。这都什么朝代了,竟然还允许奴籍存在,甚至圈养奴人,视生命为草芥!君莫离,弦月上面的人是怎么坐稳他的位置的?”
安然的意思很明显,这君鼎越以及他之前的弦月皇帝,是怎么治理这弦月的大好河山的?在夜月,早在两百年前便废除了奴籍,还了奴人的自由。她现在知晓为何弦月的国君一直期望吞下夜月这块肥肉,却终是咽不下了。就这种律法的管制,他们再过一千年也统一不了夜月和苗疆。甚至,有被夜月统一的危险!
君莫离对此也感到震惊,他也是才知晓边城竟然还有奴籍存在在官府的档案里,这真不是他的过错。他六年前忙着打仗,攻打夜月,又妄图收复苗疆,他哪里会有时间去关心边城里衙门里档案是什么样的。战败后又立即回了月城,从此再未踏足边城一步,这些东西,他真不知道!
“然儿,在高位的人要关心的事情太多,一个偏远的城镇如何管理那都是这里的县官们做处理,然后一层一层的往上报。天子又岂能看见这种小事?”
君莫离终是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这也是他们这些管理者的疏忽,是统治者的过错。若是他们有人能够不辞辛劳的走访,而不是天天惦记着孤独冰冷的皇位,这些事情,或许在几百年前已经有所改善。
“那位置你就真的没想过?”
突然安然来了兴趣,把头凑近他耳朵出轻声问道。如兰的气息在他耳旁缭绕,君莫离立即惊得缩了缩脖子,躲了开去。这小丫头的所作所为纯属折磨他!
“想过!”君莫离如实答道,沉静了片刻才接着道:“可是,那位置没有你重要。我知晓你这辈子要的是什么,所以我放弃了那位置!”
说实在的,在皇权至上的年代,父兄个个凶猛如豺狼野兽,若是他没有一点雄心抱负,不为将来打算,或许他君莫离早就被他们害死了。即使不为了统一天下,或是登上那高位,他也要在手里握足了筹码,足以与天子抗衡,那样,他才有命活着!
而他之所以一直在装病,甚至遇到安然之后仍然装病,那是因为他装的时间久了,他自己都忘记了,他其实不是一个病人。他体内只是被封住了一条迷惑他人的蛊虫罢了!
然而,自他爱上安然,勇于表白的那一刻起,他便知晓自己手上所有的势力除了保护他的亲人外,便是不遗余力的保护惊艳于他眼前的女子。她走进了他的心里,一辈子都放不开。
那触手可及的地位和皇位,也在知晓安然的前世今生后彻底放弃。她这一世求得是安稳和一个足以让她信任和依靠的的男人,而他,便是她生命中祈盼和注定的良人!
落水三千,只取一瓢。人与江山不能共有,而他甘愿为她放弃江山,成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话和传奇!
“然儿,怎么哭了?”
君莫离心里有些讪讪的放眼望去,实在是不敢靠安然太近,但突然见安然眼角挂着泪,他心里难过的像是窒息一般,将她搂进怀里轻声问道。
他温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不见她应声,又急忙的道:“然儿,可是哪儿不舒服?”
安然滴下一颗金豆子,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的摇了摇头,“没事,只是风吹了沙子进眼睛里了!”
“别动,那我替你吹吹”君莫离立即把她扶着坐好,双手轻轻的拨开她的眼睑,温柔的替她吹眼睛,认真的样子令人感动和心疼。
安然看着他,眼里的泪扑簌而来,她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让她这一世遇到了君莫离。感叹前世命运悲惨,可这一世,她是幸福的!
她敢确定,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君莫离!”
安然唤了一声,猛地扑进君莫离的怀里,哭的更是伤心。
“怎么了这是?然儿然儿”
安然情绪失控,这东西是不能吃了,逛夜市也到此为止。来来往往都是人,却仅限于这吃完一条街,其他街巷早就冷冷清清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君莫离抱着哭累了的安然回了客栈,正好碰见诸葛宇恒从屋里出来,三人打了个照面,君莫离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他也点了点头,目光最后落到了安然身上。
她眼睛有些肿,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泪痕。纤长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还未干涸。他心里微微一疼,刚张开嘴皮子想说点什么,君莫离已经抱着安然越过了他,朝着属于他们的房间走去。
诸葛宇恒单手捂着胸口,咳嗽了连声,苍白的脸上淡淡的笑意之后满是悲伤。他微微侧身看着君莫离的背影,还有令他心疼的身影,喉咙像是喝下了硫酸一般烧的慌。
“诸葛,你怎么出来了?不就是一碗面吗,着急什么?赶紧回去,爷给你端来了,回屋躺着去,回屋躺着去”
烈火从楼道口上来,手里抬着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恰巧看见诸葛宇恒站在门口,身体摇摇欲坠,笑着的脸立即垮了下来,语气里满是责备。
“好,我饿得有些着急了,便出来看看!”
诸葛宇恒勉强的弯了弯嘴角,中气不足,半死不活的道。
自从知晓诸葛宇恒为何受伤,又因谁受伤后,烈火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安然替诸葛宇恒解毒,他守着;诸葛宇恒洗澡、擦身体,他抢了另外两个暗卫的工作;诸葛宇恒饿了要吃饭,他比谁都跑得快这几日将诸葛宇恒照顾的妥妥当当,态度、服务好的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怎么样,好吃吧?!”
烈火双臂抱胸站在一旁,得意洋洋的问道,脸上全是邀功的表情。
“嗯,好吃,谢谢烈火兄!”
诸葛宇恒现在味同嚼蜡,一心想着安然刚刚是为何哭泣,是谁让她伤心了。甭说现在吃的阳春面,就算是海参翅肚,他也觉得跟这阳春面一个味儿——没味道!
烈火更是得意了,怎么会不好吃。他这可是特意去外面的阳春面馆买回来的!
五更天,安然又被胃里翻江倒海的酸水折磨的醒过来,吐了君莫离一身,还弄脏了被子,g上暂时不能再睡,迫于无奈的坐起来。
小二很快拿来了新被套和棉被,把g的所有东西都换了一遍。把屋子收拾干净了,两个粗使的小二又抬了两桶沐浴的水上来,一切都做完了,才悄声的退了出去。
“咕咕咕咕——”
安静的屋子里隐隐的传来一声鸡鸣,安然伸了个懒腰想继续躺回被窝里去,却被君莫离抓进了怀里。
“然儿,睡了一觉定是热了,又吐的黄疸水都出来了,洗个澡在睡觉更舒服。”
“嗯,也是!”
安然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这倒是实话,泡个澡在睡,确实舒服的多~!
“走吧,泡澡去?”
君莫离瞬间喜上眉梢,心里的歼计得逞,激动的快要打开窗户大声的嘶吼了。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用你抱过去。再这样下去,我这双腿这不知道是长来干嘛的了!”
安然感叹,她怀孕过后,走三两步路君莫离都会亲自把她给抱过去,呵护的无微不至,就怕她自己走路摔了。她心里实在是觉得君莫离太过小心翼翼,有哪个孕妇有她这种比皇后都还高待遇?
“我被你吐了一身,你闻闻多臭,为了替这边城节约水,咱一起洗吧,还省事儿!”
君莫离回答的理所当然,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厚到了堪称无敌的境界。若是他愿意,怕是在他脸上敲碎鸡蛋壳,那也完全没问题!
“别以为本小姐不知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安然在他手臂上捏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了两口冷气过后她才放开,把嘴巴凑到君莫离耳边耳厮鬓磨的道:“君莫离,很多时候可是你自找的,到时候可别怪我事前没提醒你!”
安然也不反驳君莫离,更不点破他心里的鬼主意,他若是愿意一会儿一句泡凉水,她不介意两人共同泡在一个浴桶里,洗传说中的鸳鸯浴。她怀孕虽已经三个月了,但根本不可能同他**房,再说了,就算四个月后她肚子里的胎儿已经稳定,她也不可能把“只要不要太猛烈,怀孕期间**房也是可以的”这句话告诉他。即使这话是大夫常常告诫孕妇和其丈夫的!
君莫离哑然失笑,心里已经有了底,但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他已经接近两个月没有闻过荤腥儿了。这种和尚般的日子,天天粗茶淡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哪怕一会儿又得泡凉水澡,他也认了!
小心翼翼的将安然抱起走向屏风后面,仔细的替安然脱了衣服,双眼盯着安然的腹部,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何这小东西一点没长大呢?怎么还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啊!”
其实他很想大声说的是,这肚子里的小兔崽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出来啊?
“再过些日子就显了,到时候你每晚上再继续和他说话,也不会自己像个神经病了!”
安然一想到君莫离对着她那平坦的小腹对孩子说教,她就立即有喷笑的冲动。那场面,着实好笑!
“哼,等那小兔崽子出世,我会好好教育他的,顺便告诉他何为父纲!”君莫离依旧愤恨的盯着安然的肚子,恨得牙痒痒!
安然立即失笑,君莫离怎么就怎么可爱?女人的三从四德,为何如此快便盖在了她的孩子身上。他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君莫离的视线最终离开了安然的肚子,把她放进浴桶里,迫不及待的将自己脱了个干净,钻进了浴桶里。美人在怀,赤果果的相对,即使不生什么,他也觉得这温香暖玉抱着舒坦。
安然难得对他那完美的挑不出一丁点瑕疵的身材没生出兴趣,或是很好奇的打量着他。她只是闭眼享受着温热的水浸透她的肌肤,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张开喝水的感觉。脑海里静静的浮现出白天那奴人惊恐的神情,还有一浪接过一浪的欢呼声。
君莫离看着安然雪白的肌肤在热水的浸泡下慢慢变得更加红润,更加诱人,藏在心里的虫子爬啊爬,心痒难耐,浑身难受。身体比他的嘴巴更诚实,很快便有了反应!
他双手也不自觉的把安然抱的更紧,光洁的下巴放在安然滑腻的香肩上,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香味。呼吸也渐渐变得有些急促,紧闭的双眸上的睫毛不停的颤动,眼皮下的眼珠不停的滚动,他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只是,他这实属活该,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君莫离,那赌场的老板手里竟然有苗疆人的毒蛊,白面书生也有毒蛊,你说他们之间是有关系,还是他们都有《蛊经》的下半部分啊?”
安然轻喃问出声,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她都觉得,现在用“毒蛊泛滥”这个词形容最近生的事,也一点不为过!
君莫离听到安然的话,缓缓的睁开眼睛,浑浊的视线已经变得清明,腹部燥热的火也褪去了不少。只是大手仍在安然的纤腰上摩挲,丝毫没有住手的觉悟!
“或许,他们都跟苗疆人有关系也说不定!”
君莫离独到的见解倒是让安然豁然开朗,恍然大悟过后,直赞叹君莫离的看法一针见血。
之所以她那样认为,是因为鼠老大本是盗墓贼,在倒斗的过程中倒到墓中的宝贝中有《蛊经》的下半部分最有可能,于是他自己便研究出了如何研制蛊虫。而他们在边城,又恰巧碰到了赌场老板手里握有毒蛊,碰巧又是近一个月才开始的新项目,所以,她便大胆的假设这两人之间有某种关系。更或者,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但是她忽略了一点,就是那小镇离这里有一个月的路程,那白面书生受了重伤,一个月怎么可能赶到边城?就算一个月能到达边城,那一个月前他不是仍不在边城里么?他又如何得到那么多毒蛊一齐出动?
而从边城的城门出去,走一百里便是苗疆的城门,仅仅只是一天的路程而已。一个月的路程和一天的路程比起来,白面书生与赌场老板有关系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但赌场老板与苗疆之间的联系便有很大可能,但也有诸多可能,赌场老板或是授命于苗疆内的某位长老,亦或是,他自己本就是苗疆之人!
安然虽是大胆推测,但总归没接触过这些人,她不敢轻易下结论。只是,她敢打赌,他们这些人和最近生的事,暗中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而她心中有种隐隐的预感,这其中蕴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阴谋!
“然儿,水凉了,该起来了!”
君莫离打断安然的思考,将她从水里捞起来。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了身体,穿上了干净的衣服,才把她抱回g去。安然一直心里想着这件事,虽是闭着眼,但却是再也睡不着。她着急怎么混进苗疆的城门,也思考着什么时候溜进那赌场看看,顺便看看有没有接触到那幕后的老板!
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醒来时,君莫离已经不在她身边了。穿戴好,推开临街的窗户,刺升到头顶了,竟然都到了午时了。她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睡功了,完全是一觉睡到自然性,雷都打不动!
“小姐你起来了,晚霞替你梳洗吧!”
晚霞推门进来,手里抬着铜盆。本是打算叫安然起g吃饭,却不料她已经起了。
“嗯!”
安然吃过特意为她准备的午膳,又去隔壁的隔壁检查了诸葛宇恒的伤势,又替他扎了几针,才让烈火替她收拾卷镇。
诸葛宇恒本就因解“每日笑”而喝苦药,没想到这受了内伤过后喝的药汁更苦。用他自己的话说,幸也,亦不幸也!
幸的是喝苦药的日子一起结束了,不幸的是每天喝两幅不同程度的苦药,五脏六腑都被染了一层苦味,连带着他的脸都苦巴巴的。只是因为那毒素,自己迫不得已要笑而已!
“怎么,宇恒是还没适应这种程度的苦味?要不要给你含两粒我吃的酸梅,虽然不如蜜饯甜,但是绝对不苦。”安然看着他的一脸苦相,眼瞳里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故意挖苦道。
诸葛宇恒将手里的空药碗递给烈火,一听安然挖苦他的话,瞬间觉得整个腮帮子都酸了,牙也软了,整个嘴里都分泌着唾液。那酸梅,他曾经在他母亲怀着诸葛宇翔的时候偷吃过一粒,那酸劲儿,现在都还记忆犹新。让他吃那酸梅解嘴里的苦味儿,他还不如喝那苦药汁儿呢!
不过他心里倒是又惊又喜,安然竟然叫他宇恒,他可是盼了很久了,她今天终于不再叫他诸葛公子或是玉面公子了!
“喂喂喂喂”
烈火见他倚在g头一副傻笑的模样,扯着他的衣领摇晃着道。
“烈火,他的伤受不了你这般摇晃!”安然见烈火下手不分轻重,立即出声阻止道。
烈火立即收回了手,怕兮兮的道:“哦!”
说完,又忍不住瞄了诸葛宇恒两眼。这笨蛋是不是傻了?
安然看见诸葛宇恒犯愣也是满头黑线,他莫不是每天两种药汁喝了产生了副作用,整个人都出毛病了?她也唤了两声,诸葛宇恒依旧没反应,她便作罢了!
“烈火,换身衣服跟我出门!”
她趁着君莫离不在还有事要办呢,可不能白白浪费了机会!
“换衣服?”随即收到安然一记冷眼,彻底老实了,立即应声,慌忙的滚出了这间屋子,回了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安然最后再次确认了诸葛宇恒除了呆愣以外没有任何问题,才唤了暗卫下来照顾他,自己出了门!
烈火这个愣头青,就像那坑里的蛤蟆一样,你不用棍子去戳他,他永远都安于现状,不会跳,只会在原地呱呱呱!
等他换好衣服,安然又唤了晚霞,主仆三人很快便出现在了大街上。安然外貌出众,烈火也是俊朗好看,虽然看不见晚霞的脸,但是一层轻纱更更添了神秘感。尤其是她周身阴冷的气息,惹得路人频频回头。三人很快便成了大街上一道亮丽的风景,回头率足有百分之三百!
“烈火,身上可带足了银子?”安然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不经意的问道。
烈火以为她出来只是逛街买东西,拍了拍胸前厚实的一叠大额银票,笑的一脸灿烂的道:“属下早知夫人要出来大采购,特意带了十万两银票。主子说了,夫人喜欢什么买什么,不够的他名下的铺子里现支取!”
烈火一开口,又泄了君莫离的底!
安然一愣,这混蛋居然把生意都做到这边疆来了,赚的不仅是弦月百姓的银子,还有苗疆人的银子,甚至还有夜月百姓的银子。他倒是做生意的好料,她爹爹定会喜欢他的!
“嗯,那就太好不过了!”
安然特意带烈火出来,本就是因为他是管账的,他一路负责花销,手里肯定有银子。这比她自己用玉佩去寻找当铺支取方便多了!
“夫人你就放一百个心,随便看,随便买,买多了,属下特意雇个人给你拿东西!”烈火又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晚霞有些同情的看了烈火两又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前方。烈火有时候真的是蠢顿如猪,一看小姐今天这打扮就不是出来逛街的,肯定是有别的事要做。他真是蠢的可以,他见过一个女人逛街买衣服、买首饰、买胭脂水粉她穿男装的吗?
这眼神劲儿,实在是不敢恭维!
“到了!”
他们在街上慢悠悠的油走了一个时辰后,安然终于在一家大门前驻足,“啪”的一声阖上了扇子,笑容浅浅的望着大门上的牌匾说道!
“夫人,这是赌坊,我们走错了!”
烈火望着斗大的“赌坊”两个字,突然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起来。这妖女该不是想着逛赌坊,下注“与虫赛跑”吧?他昨日听寒殇将那壮烈的场景时,浑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走错了?本少爷找的就是这里。别再叫夫人了,否则——”
安然转过身把扇子重重的敲在烈火脑门上,痛的烈火龇牙咧嘴,话里威胁味儿十足,眼神更是充满了警告。敢坏了她的事儿,他烈火便完了!
“夫主子,真不行,你不能去赌坊。若是被主子回来知道了,我们都惨了。”烈火揉着被敲红了的额头,生怕安然不信,立即苦兮兮的补充道:“早上主子离开时特意交代过的,说不能让你来赌坊,一切有他呢!”
烈火心中后悔的要死,他恨不得现在拔剑抹了自己脖子。他只图着兴奋安然愿意带他出门了,怎么就忘记了事先问问安然上街做什么啊?若是真让安然进了赌坊,倒是出点什么事儿,他怎么向君莫离交代啊?
“想不到君莫离倒是挺了解本公子的!”安然摇晃着扇子,露出一抹开心的笑来。但是,她却迈着潇洒的步子上了台阶,用扇柄掀开了帘子探头查看里面的情况!
“晚霞,你快劝劝她啊!”
烈火急的快疯了,这姑奶奶到底闹的是哪一出啊这是!
“小姐去哪儿我去哪儿,晚霞只听小姐的吩咐!”
冷冷的一句话甩给烈火,晚霞提着剑跟着安然上了台阶。
烈火被眼前的主仆二人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现在除了小心谨慎的保护安然没有一点危险,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安然扫视了一圈赌场,再收回视线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如蛮牛的身影,完全将她的视线遮住了。她渐渐的站直了身子,抬头看向来人,露出一抹招牌式的微笑,准备以笑服人!
“干什么的?”
大汉一脸横肉,剑眉横飞,瞪大了眼睛,两片嘴唇犹如香肠嘴,双臂抱胸,凶神恶煞的看着安然。声音如雷声响亮,只是被大堂里的吵闹声覆盖过后,丝毫没有影响其他人。
“额”安然顿时有些受挫,她初次来这种地方,又突然面对这样一个强壮的如一道墙的大汉,虽是不怕她在他手上会吃亏,但是小心肝儿还是吓得咚咚咚的!
“这位大哥,我家主子是去月城做了生意返回夜月国去的,准备在边城看看风土人情呆两天。听客栈的老板介绍你们这儿有新鲜好好玩的赌法,我家公子也是爱好这一行的,想来碰碰运气!”
晚霞立即站在一旁接过了话茬儿,不慌不忙的道。她眼里看不出丝毫惊慌或是不自然,话语流利,像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是啊是啊,本公子听说这里的赌法很特别,才特意留下的!”安然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对晚霞挥了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虽然两人说法不一致,但是这满脸横肉的汉子却更倾向相信她的话。只有一个赌鬼才会不惜一切留下来,而他们的“与虫赛跑”这种新型赌法更是特别有吸引力。玩的是刺激,赌的是心跳,赚的是银子,何乐而不为?
大汉又看了安然几眼,见着“小子”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家里的二世祖。这做生意估计是假,从家里溜出来玩儿倒是真的。估计怀里的银子应该不少,得先看看情况再说!
“那你们进来吧,既然是常客,自然懂得赌场的规矩。废话我不想多说,好自为之!”
汉子让开一条道,让安然和晚霞过去。可烈火晚了一步,又被大汉拦了下来。
“大哥,那是我家主子,你让我过去吧。”烈火指了指安然和晚霞,一脸诚恳的道!
“大哥,他确是是我的跟班儿,二狗子!”——
题外
兔子熬夜码字万更,亲们怎么不给力呢?这订阅一天不如一天,推荐、评论啥都没有,难道是嫌弃兔子更新多了?呜呜呜为嘛人家作者熬夜人人夸,兔子就木有,难道真的写的那么不尽人意么?(蹲墙角,面壁思考ing)
校园港
更新于 2021-05-10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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