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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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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2-05-03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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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挑高傲公主 作者:小闵aa
    进了屋子,里面没有吟雪,没有月影,诺大的房间空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虽然她的仆从众多,但那些人全都不是能够近前贴身侍候的二等以下的丫环,连她的屋子都不能被允许进来。此时,她口渴难耐,只得随手捡了桌子上的剩茶水,一口气地灌进了肚子里,才算是暂时缓解了口干舌燥。只是滚热的身子被这凉茶一刺激,禁不住又胃痛起来。
    她捂着绞痛的胃,蜷缩在桌边的椅子上,愤恨的心情仍是久久未能平复。吟雪和月影的受罚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震动!也使她更进一步深刻地意识到王府生存环境的险恶,王爷处事手段的阴险毒辣。
    但是,她偏偏就不是一个能够安心受人摆布、认命服输的人。虽然她的身体比花朵都娇弱,可是她的意志却比磐石都坚定,她不会就这么被打垮,她会奋起反抗,即使是用自己最微薄的力量。
    从最初的震惊过后,冰凝冷静了下来,分析了当前形势,并迅速理顺了下一步的打算!
    当务之急是处理好吟雪和月影受罚之后的善后事宜,在王府里,这两个人就是她的左膀右臂,是她最大的支撑和依靠,她们两个一定不能垮掉。
    第二件事情,培养自己的亲信。陪嫁丫环虽然忠心耿耿,但不了解王府的情况,她们主仆三人就是睁眼瞎,因此她迫切需要熟知王府情况的奴才。不用太多,只要有一、两个就足够,但必须对她忠贞不二。
    第三件事情,和福晋姐姐搞好关系。通过这一个月的观察,福晋姐姐是所有女眷中最需要她努力维系好关系的人,既手握生杀大权,又不是非常苛刻,心思虽然很多,但又不全都是坏心思,因此福晋姐姐一定不能得罪,更是要竭力维系。
    第四件事情,离爷远远的!虽然自己已经离爷很远了,但从目前的情形来看,爷这么精确地抓住了自己最薄弱的方面,说明自己离爷还是太近了。古人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爷对自己了如指掌,可是自己对爷却是一无所知,才会造成今天这么被动挨打的局面。这个情况必须尽快扭转!自己既要离爷远远地,但是爷的情况也要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能争取主动!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冰凝就基本确定下来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总体规划和部署,她不能认输,她不只是在为她自己,她还要为吟雪和月影,她是她们的主子,她有责任保护她们!
    现在摆在冰凝面前的首要问题就是保护好吟雪和月影。她现在不可能去解救她们,她唯一能为她们做的事情就是受罚回来之后的安抚和善后!可是,就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现在对她而言,却是一个天大的挑战。
    自从嫁入王府这后,她从来只跟吟雪和月影两个人打交道,其它的一众仆从,她几乎就没有理会过。除了小柱子因为是怡然居的管事太监,蒋嬷嬷是礼仪嬷嬷,她偶尔要从这两个人那里讨些经验,问些问题,至于其它的奴才们,她连每个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现在不但是她的身边没有伺候的人,就是吟雪和月影受罚回来以后,也没有伺候她们的人!
    听着秦顺儿带着哭腔的回复,他简直就是被给了当头一棒!
    “回湖广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人告诉你的?”
    他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秦顺儿这奴才听错了消息。
    “回爷!年府的管家还没有走,是管家亲口告诉奴才的。”
    一听这话,他的血一下子就涌上了头顶!想也没想,抬脚就踹向了秦顺儿:
    “要你这奴才有什么!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
    进了屋子,里面没有吟雪,没有月影,诺大的房间空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虽然她的仆从众多,但那些人全都不是能够近前贴身侍候的二等以下的丫环,连她的屋子都不能被允许进来。此时,她口渴难耐,只得随手捡了桌子上的剩茶水,一口气地灌进了肚子里,才算是暂时缓解了口干舌燥。只是滚热的身子被这凉茶一刺激,禁不住又胃痛起来。
    她捂着绞痛的胃,蜷缩在桌边的椅子上,愤恨的心情仍是久久未能平复。吟雪和月影的受罚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震动!也使她更进一步深刻地意识到王府生存环境的险恶,王爷处事手段的阴险毒辣。
    但是,她偏偏就不是一个能够安心受人摆布、认命服输的人。虽然她的身体比花朵都娇弱,可是她的意志却比磐石都坚定,她不会就这么被打垮,她会奋起反抗,即使是用自己最微薄的力量。
    从最初的震惊过后,冰凝冷静了下来,分析了当前形势,并迅速理顺了下一步的打算!
    当务之急是处理好吟雪和月影受罚之后的善后事宜,在王府里,这两个人就是她的左膀右臂,是她最大的支撑和依靠,她们两个一定不能垮掉。
    第二件事情,培养自己的亲信。陪嫁丫环虽然忠心耿耿,但不了解王府的情况,她们主仆三人就是睁眼瞎,因此她迫切需要熟知王府情况的奴才。不用太多,只要有一、两个就足够,但必须对她忠贞不二。
    第三件事情,和福晋姐姐搞好关系。通过这一个月的观察,福晋姐姐是所有女眷中最需要她努力维系好关系的人,既手握生杀大权,又不是非常苛刻,心思虽然很多,但又不全都是坏心思,因此福晋姐姐一定不能得罪,更是要竭力维系。
    他一起脾气来就蛮不讲理!秦顺儿一直跟着他在通州视察水务,根本就不在京城。再说了,他什么时候也没有给秦顺儿委派过看守年小姐的任务。可是爷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跟爷解释、辩解,除了招来爷更愤怒的斥骂,不会有任何好果子吃。因此即使爷说错了,秦顺儿都一直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一声不敢吭。
    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玉盈姑娘不辞而别!就这么无声地离别,带走了他的梦想、他的憧憬、他的爱恋、他的整整一颗心!
    他哪里肯甘心!他是皇子,他是王爷,他接受着万人的景仰、巴结、阿谀、奉承!他从不曾被人如此无情地抛弃,他从高高的巅峰瞬即跌落至谷底,他的心被玉盈姑娘掏空了,可是玉盈姑娘的心却没有给他留下来!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玉盈姑娘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早就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玉盈必须见到您的侧福晋!”这是玉盈姑娘第一次用“玉盈”来自称,却是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玉盈!你是老天爷派来折磨爷的人吗?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让爷才得到这么一丁点儿的欢喜,就要付出绝别的代价?
    他恨老天对他不公,他恨世事无常,为什么才得到年二公子的升迁之喜,就要同时承受失去玉盈姑娘的苦痛?
    一想到年二公子,他突然想到,年家这么大的变故,年氏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给他消息,还让他蒙在鼓里?哼,怕不是这就是年氏一手安排的吧?
    爷起脾气来真是不可理喻!冰凝哪里知道他的心里装满了对玉盈姐姐的无限爱恋和炽热情怀?又怎么可能给他通风报信?冰凝自己还在痛苦万分之中呢。
    可是,他仍然将玉盈不辞而别引的邪火全都撒到了冰凝的身上:平时在年家的时候,她就依仗嫡女的身份,欺压玉盈这个无依无靠的养女,现在看到爷派秦顺儿亲自照顾她姐姐就心存不满,跟年家人合起伙来将玉盈打到遥远的湖广去了。年氏,她这是在剜爷的心啊!世上最毒妇人心,她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恶毒的妇人!
    “去,给爷查一下,最近年氏是否收到过家书!”
    他不打无准备之仗!他要拿到确凿的证据再向她难!
    这个很简单,只要问一下苏培盛就知道了!于是没一会儿,秦顺儿就麻利儿地回了屋:
    “回禀爷!苏总管说年侧福晋收到过年府的家书,是在六月二十八日。”
    “好,你去给福晋传口信儿,爷一会儿过去。”
    就是在这么极端的震怒下,他仍然没有忘记了对玉盈许下的承诺。这个承诺就像是如来佛祖的紧箍咒一样,现如今正紧紧地缠在他的头上。就算是他有多么强烈的痛恨,就算是他想要对年氏有多么大的严加惩处,他也不会亲自出面!他不能给年氏留下把柄,因为他不能失去了他的玉盈姑娘。
    雅思琦都已经换了中衣,因此乍一听到秦顺儿的声音,吓了一跳,以为朗吟阁那里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慌忙间连问话的腔调里都带着明显的颤音:
    “秦顺儿,到底生什么事情了?”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玉盈姑娘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早就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玉盈必须见到您的侧福晋!”这是玉盈姑娘第一次用“玉盈”来自称,却是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玉盈!你是老天爷派来折磨爷的人吗?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让爷才得到这么一丁点儿的欢喜,就要付出绝别的代价?
    他恨老天对他不公,他恨世事无常,为什么才得到年二公子的升迁之喜,就要同时承受失去玉盈姑娘的苦痛?
    一想到年二公子,他突然想到,年家这么大的变故,年氏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给他消息,还让他蒙在鼓里?哼,怕不是这就是年氏一手安排的吧?
    爷起脾气来真是不可理喻!冰凝哪里知道他的心里装满了对玉盈姐姐的无限爱恋和炽热情怀?又怎么可能给他通风报信?冰凝自己还在痛苦万分之中呢。
    一听秦顺儿说没什么事情,她的心中总算是稍微平静了一下。可是大半夜里爷来到她的霞光苑来干什么?雅思琦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因此她根本就没有对这个消息喜出望外,相反却是万分担忧!爷这个时候来她这里,不是在哪个院子受了气跑到这里来撒邪火,就是准备歇下了才现还有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吩咐她。
    刚换好衣服,雅思琦想了想,立即就变了主意,叫上了红莲,两人来到院门口迎接爷的到来,她这是估计到今天这情形有点儿不妙,还是主动为好。没等多久,就见爷在秦顺儿的陪同下朝霞光苑走来,她赶快迎了上去:
    “爷,您小心点儿,妾身来扶着您吧。”
    “福晋在房里等着就是了,何苦大黑天地跑到院子外面。”
    “您还走了这么远的路呢,妾身不过是从房里走到院门口而已,比起爷来差得远呢。”
    一边回着话,她和红莲一边将他迎进了房里。红莲小心翼翼地上了茶,立即知趣地闪到了屋外。他憋着一肚子的气,沉着脸子,半天也没有说话。雅思琦一看这架式就知道,爷只能是一种可能:在别的院子里受了气,跑到她这里撒邪火来了。无奈之下,她只得硬着头皮跟爷说:
    “爷,您这是何苦呢!又是哪个妹妹惹您生了这么大的气?您若真是被气个好歹就太不值当了。”
    “福晋,年氏虽然抄了那十遍的《女诫》,却是根本就没有从中汲取教训,完全就是敷衍了事,甚至连一丝悔改之意都没有!”
    “如果她按照《女诫》的训导行事,就不会收到家信不报!”
    “家信她好像倒是收到过一封,反正妾身也看不懂,就让红莲送过去了。”
    “现在亮工已经到四川赴任,爷都没有来得及送一程,此行一去,不知何时能够再见到。”
    “爷,如果是这事,年羹尧那奴才做得也有不对的地方,他应该主动给爷禀明才是!哪儿有让他妹妹代转消息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就这么拐弯抹角地想出来年氏需要承担罪责的理由来。结果被福晋这么一说,他就立刻理屈词穷、无言以对。因为年二公子确实也给他修书一封,禀报了去四川赴任一事,但是年二哪里知道还需要向主子禀报玉盈妹妹的去向!
    王爷只知道年二去了四川的后果是,连带着玉盈姑娘也离开了京城,去了湖广!不明真相的福晋直接就将责任推到了年二的头上,令他刚刚提出的所谓年氏不守妇道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可是,不寻到年氏的错处来他岂肯善罢甘休?
    “不管亮工是否跟爷禀报,年氏作为爷的侧福晋,她知情不报,理当受罚!”
    雅思琦一听爷的这番话,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不是才刚刚绞尽脑汁地罚过了天仙妹妹,怎么现在又要处罚?现在还能用什么法子?上次已经提前罚了三个月的例钱,现在再罚三个月?这要是传出来还不被众人笑话死!刚刚嫁进来王府,才领了一个月的例钱,然后就被罚扣了六个月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王府穷疯了呢。
    禁足?不禁她的足,她都不会出院门一步,禁了她的足,连每天的请安都省下了,她不更是乐得逍遥?。
    罚抄《女诫》?小柱子不是说了嘛,她已经写了好几十遍了,最后都累得病倒在*了。
    上次爷要求严厉处罚,她已经三管齐下,简直可以算是黔驴技穷了,居然现在还要处罚,还能怎么办?目前只剩下最后一样处罚没有用过:跪佛堂!这可是最最严厉的处罚手段,而且即使她雅思琦是嫡福晋,也没有权力能够做出这种处罚措施!再者,天仙妹妹没有将这家信及时禀报给爷,也不至于严重到要跪佛堂吧?
    福晋心里犯嘀咕,王爷这里更是骑虎难下!已经怒气冲冲地跑到福晋这里兴师问罪来了,可是他既拿不出来正当的理由,又拿不出来有效的处罚措施,他更是心里窝着一股火,且愈烧愈烈。
    冰凝像往常一样,又是早早地起了*。由于现在仍在禁足期内,也不用去福晋姐姐那里请安,时间又相对地多出来许多。
    上午是读书写字时间,前些日子因为借着罚抄《女诫》的机会习字练书法,把身体累病了,于是吟雪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动笔墨,冰凝无奈,唯有只读书不写字。趁着上午太阳还不是很毒辣,冰凝让吟雪将贵妃榻摆到藤萝架下,沏上一茶清茶,斜靠椅榻,躲在树阴底下,任由晨曦挤过树叶的缝隙,洒满院落,伴着知了的声音,专心地看起书来。
    雅思琦一绕过怡然居的影壁墙,赫然呈现在她眼前的,就是天仙妹妹这番悠然自得、惬意无比的晨读时光。她突然现,这个院子的名字,爷起得真是恰如其分,天仙妹妹不就是正在怡然自得地享受这“一天之计在于晨”的悠闲时光吗?难道冰凝还没有过门的时候,爷就知道她是这么样一个性情的人?就给这院子起名叫做“怡然居”?
    “给福晋请安!”
    福晋一愣神的功夫,吟雪首先现了她,慌忙请安。怡然居的花园院子太大了,又有一个影壁墙,以至于福晋进院子的时候,她们都没有注意到。吟雪请过安,冰凝才知道福晋来了,赶快起身行了礼。雅思琦虚扶了一下,就势坐到了冰凝对面的藤椅上:
    “妹妹这是又在读书呢?”
    “嗯,没事儿看着玩儿的。”
    “妹妹真是谦虚,这府里,也就妹妹的学问最高。”
    “福晋姐姐过奖了。”
    “姐姐今天过来,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有事情跟你说一下。前些日子,你接了家书,按理说呢,这是你的家信,没有禀报的必要,不过呢,你也知道,你们年家,是爷的门人,这门人有什么事情,是要向主子禀报的……”
    不用福晋再东绕西绕地多说些什么,冰凝已经完全明白,爷这是又在挑她的错处呢!她根本就不相信,二哥怎么可能没有向爷禀报离京赴川上任的事情?而且年二公子早有提防,从来不给冰凝写家信,凡事都由玉盈代他转达。因此冰凝的家信,全都是玉盈写来。
    对此,冰凝非常不服气:她们姐妹之间的家信,跟爷有什么关系?这爷们之间,门人和主子的事情,怎么又牵扯出女眷有问题来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怕是爷还在因为上次误认十三叔的事情余怒未消,这次又找了一个借口来。
    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冰凝开始有点儿心不在蔫起来,因为她根本不关心原由,因为王爷总能寻出来原因,她只想知道这回又是什么惩罚在等待着她。
    雅思琦现天仙妹妹又开始走神儿,心里不禁暗叹了一口气:真没见过这么不把爷放心上的人!也难怪爷要寻她的短处,不给点儿严重的教训,这丫头就是不长记性!
    面对这个一点儿也不拿爷当回事儿的天仙妹妹,雅思琦也不知道是该替自己庆幸,还是该替爷难过。不过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完成爷交办的任务,于是她又提高了一些嗓音,以期引起冰凝的注意。
    “冰凝妹妹,姐姐也知道你这是刚刚嫁进府来,很多规矩不是很清楚,姐姐也有心想保你,可是你这次犯的错误非常严重,姐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是保不了你。希望你能汲取经验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处。”
    雅思琦说完,仍不见年妹妹有什么惊讶,更不要说慌恐的表情了。这个情形,让她也颇觉意外,有点儿担心下面的处罚措施是否会奏效,但事已至此,由不得她多想,只能继续按照事先想好的法子去实施。于是她转过身对吟雪说道:
    “你和月影前些日子怎么伺候的侧福晋?累得都病倒了!哪儿有这么不精心服侍主子,不好好当差的奴才?只要有一次,就必须受处罚,否则将来还得犯第二回。因此,你和月影都要去佛堂跪两个时辰,在佛祖面前好好反省你们的过失……”
    开始冰凝还满不在乎地在一边闲坐着,无聊地等待着福晋拿出什么样的家法来,那些对她根本微不足道的、可笑的家法,她倒是要看看王府还能搞出什么新花样、新名堂。可是,听到后来她就彻底惊呆了!居然被处罚的是吟雪和月影,而且还是跪佛堂!
    “不要啊!福晋姐姐,妹妹知错了!求您千万不要处罚吟雪和月影她们两个!求求您了!”
    “妹妹,姐姐刚刚都说过了,姐姐这也没有办法,姐姐想保也保不了!希望你能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了!”
    “那下不为例!好吗?福晋姐姐,念在妹妹少不更事,又是初次犯错的份上,这次您就饶过她们两个吧!您的大恩大德,妹妹一辈子都牢记不忘,福晋姐姐,求求您了!”
    冰凝已经哭成了泪人!见福晋仍然没有松口的迹象,她想都没想,直接扑通一下子就给雅思琦跪了下来。雅思琦被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慌忙起身去搀扶,可是得不到吟雪和月影的免罚令,她死活也不肯起来。
    雅思琦根本就没有料到,这个天仙妹妹居然会为了她的两个奴才反应这么强烈!直到这个时候,她才不得不佩服王爷,简直就是料事如神、手段高明。昨天晚上,当她因为对冰凝实施不出来新的、更有效的招数而愁眉苦脸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可笑: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福晋可真是白白地比她多活了这二十来年,还能受制于她?还能愁成这个样子?
    转而他又气恨起冰凝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别以为有了玉盈姑娘的紧箍咒,就能把爷怎么样!多刁钻的人爷都有办法,更不要说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了!爷动不了你,爷可以让福晋动你,福晋动不了你,爷可以让福晋动你的奴才!咱们倒是可以好好地比试比试,看看到底是你的紧箍咒厉害,还是爷的破解之法厉害!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给雅思琦指出了一条光明大道:
    “让她那两个奴才去跪佛堂!”
    “让她的奴才去跪佛堂?这?有用吗?”
    “你不是没有法子了吗?爷给你的法子你还不用,那就休要怪爷没有指点过你。”
    “真的有用?”
    “如果福晋觉得没有用,那就请福晋自己想法子吧。”
    见福晋这么不相信,王爷真是懒得再理会她!见爷又是一副表情不对头的样子,福晋只好赶快闭上了嘴巴。唉,有没有用,明天试一试不就见分晓了嘛!
    今天到了怡然居,她将信将疑地把爷的招数抛了出来,大大出乎意料,这个天仙妹妹又是哭得伤心欲绝,又是给她下跪求情,她这颗悬了一早晨的心终于踏蹋实实地放了下来,谢天谢地,爷给指点的法子还真是行之有效!继而她却又是诧异不已:爷不是从来都不来怡然居吗?爷不是连碰都没有碰过她吗?怎么对这丫头的性子了如指掌?
    不管天仙妹妹反应如何,爷交办的事情还得圆满完成,于是趁冰凝又是哭泣又是求情的时候,她悄悄地朝红莲和小柱子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即会意,走上前来,一人一个,将吟雪和月影朝院门口的方向带去。
    由于冰凝背对着院门口,而且心思全用在向福晋姐姐求情的事情上,根本不知道刚刚生了什么,仍在继续不停地和福晋说着好话、软话,保证不再重犯,改过自新等等之类的话。
    福晋眼瞧着四个人越走越远,为了更好地稳住冰凝,雅思琦开始长篇大论地好言好语劝慰起来:
    “妹妹,现在再哭什么也没有用了,爷这么做呢,也全都是为了你好!你本来身子就弱,她们还不好好服侍你,你这身子可怎么能受得了?这不,才嫁进来没几天你就病倒了,这知道的呢,会说是因为两个奴才没有伺候好,那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是我这个福晋姐姐没有把你照顾好呢。再说了,你自己的身体都搞不好,还怎么能够好好地伺候爷呢?把爷伺候好,可是咱们女人的本分,是头等大事,你总不能因为两个奴才,连爷都不管不顾了吧?”
    福晋的每一句话说得都是那么在情在理,让冰凝说不出来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可是,吟雪和月影却要因为她而受处罚,要代她受过,她怎么能够忍心?她们受了天大的冤枉,跟谁说理去啊!
    她们是她的陪嫁丫环,在这陌生的王府里,她们三个人就象是飘浮在惊涛骇浪上的一叶孤舟,无论起起伏伏、潮涨潮落,她们都必须相依为伴,同舟共济!
    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是坚定了奋起抗争的决心和意志,于是赶快擦试掉泪水,强忍住悲伤,打算再多说些好话,再向福晋姐姐求情!可是,当她抬起头后才突然现,吟雪和月影都不见了!
    原来趁她求情的时候,吟雪和月影早就已经被带走了!她顾不得福晋还在她跟前,立即起身拔脚就向院外追去!才冲到院门口,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小柱子!
    “你给我闪开!她们两个人都被带到哪里去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福晋!你今天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吧!这种话也是能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
    “爷息怒,爷息怒!妾身只是觉得小四嫂太可怜了,才口无遮拦,妾身知错了,望爷不要治妾身的罪啊!”
    送完十三夫妇两人,众女眷眼巴巴地望向爷。可是王爷根本没有看任何人一眼,目不斜视地走掉了。大家一看这个情形,只好极不甘心地就从霞光苑各自回了自家院子。
    不过,大家的心里都非常的不痛快!就这么结束了?本来还打算再继续看一出爷教训冰凝的重头戏呢,怎么除了那句“丢人现眼”以外,爷连句话都没有?这件事情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结束了?凭什么啊!就因为她是侧福晋,就可以特别优待,就可以不遵守王府的规矩吗?
    众人气愤难平,特别是淑清!虽然自己最得爷的*爱,可是如果犯下这么天大的错,爷哪里能轻饶了自己?罚跪佛堂一定是跑不了的,额外的处罚肯定也还要有。可是,爷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她?第一次,她对这个新嫁进来的侧福晋有了危机感和愤恨感。
    王爷当然知道各位女眷气恨难平,不但她们,连他自己都是恨得咬牙切齿。在这些女人中,淑清最得他的*,为了平息她的气恼,散了家宴,他先让秦顺给烟雨园传了口信儿,然后回到朗吟阁处理完公务,就来到了淑清这里。
    淑清得知爷要过来,激动万分!爷好久都没有来她这里了,虽然爷对她还是一如既入往地温柔体贴,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就像流水似地进了她的烟雨园,看得别人既眼谗不已,同时又心酸不已。可是这些东西哪儿比得上爷的大驾光临啊!她的烟雨园,爷都有两个多月没有歇过这里,好像就是从爷被赐婚那时候开始的。对于这种从没有过的变化,她不但一时半会儿难以适应,更是心急如焚。
    待菊香告诉她,爷过一会儿就要来这里,她立即就明白了,这是因为今天晚上那个年氏惹恼了爷!看来爷对她也就是三天的新鲜热乎劲儿!以为爷能亲自陪她归宁就忘乎所以了?哼,这丫头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昏头到把十三叔误认了爷,也不知道这丫头的脑子里一天到晚地都想什么呢。
    “淑清再有多大的胆子,也不敢管十三叔叫爷啊!”
    “你怎么又拈酸吃醋起来了!这府里除了你,爷还*过谁?你到是跟爷说清楚!”
    “呵,你这可是明摆着心不顺,气不平呢!”
    “别,别,爷这是说什么呀。您都已经来了,大黑天深更半夜的,干嘛还走啊!”
    淑清知道,凡事必须见好就收,否则爷真的走了,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于是忙唤来菊香,两人一通紧张地忙碌,终于服侍完了爷的洗漱、更衣等安置事项。将爷安顿好,她才去隔壁间由菊香服侍完自己的洗漱。可是等她再回到里间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令她目瞪口呆:爷已经睡着了!
    这,这,这不是才一眨眼的功夫,爷怎么就睡着了?爷不是总抱怨睡不好觉,难以入眠吗?今天怎么这么快就……
    昨天,天仙妹妹将十三叔误认作了爷,别人都以为是冰凝慌乱之中出的差错,只有福晋知道,那是因为天仙妹妹几乎没怎么见过爷,根本记不清爷的模样了。
    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居然一点儿处罚都没有,这简直就是连想都不敢想像的事情!怎么一到这个天仙妹妹这里就有那么多的意外和破例?爷不是不*她吗?连碰都不碰一下的女人,可想而知爷对她有多厌恶了。平时没有错处的时候还要想方设法地寻她的错处呢,这一次真的犯了错,怎么倒平安无事了?
    雅思琦想了*也没有想明白,因此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头还昏沉沉地。刚要回一神儿,红莲就冲了进来:
    “福晋,不好了,秦公公刚刚传话,爷要来咱们霞光苑用早膳。”
    “你怎么这么没有规矩,什么叫‘不好了’,爷来用早膳能是‘不好了’?我看你是皮痒了。”
    雅思琦心里何尝不急?她不但心急如焚,她还迷惑不解呢。爷一大清早地就大驾光临霞光苑,简直令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直到一众人等手忙脚乱地将爷迎了进来,她才知道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福晋,爷有一件事情需要福晋做一下。”
    “昨天,年氏目中无爷,冲撞十三弟,失礼至极,有损王府颜面,实属大逆不道!鉴于这是后院的事情,请福晋根据府里的规矩,予以处治!”
    “爷!”
    “怎么?”
    “你是福晋,自然由你来定夺!管理好后院的女人,不是你的职责吗?怎么还用问爷?”
    被爷这一番质问,雅思琦是张口结舌,一句话也不敢再说。望着爷远去的身影,她原本就昏沉沉地,此时更是头痛欲裂。王府里的事情,向来都是由爷来决定如何办,由她来不折不扣地严格执行,这一次倒好,爷居然给她放权了!可是有了权务福晋却是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使用!是轻?是重?真是让雅思琦绞尽脑汁,头痛不已。
    离开霞光苑,他匆匆地上朝去了。一想到年氏,他都要被这个麻烦精给气糊涂了!居然能把十三弟误认作了他!连十三弟她都能搞错了?那要是见到了十四弟,这个长得最像他的兄弟,她还不更得指鹿为马?没见过她这么糊涂的人!玉盈姑娘居然还说她是知书达礼、智勇双全、才学过人、玲珑心窍?她简直就是一个糊涂蛋!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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