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书纪事 作者:折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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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想的?”下课铃声响起时候,她猛地转过身问我。眼眸里盛满了晦涩的情绪还夹杂着疲惫。在没有任何预兆下就开始冷战的第五天,她问我。
我只是利索地翻过了桌子,跳出了窗台。回头朝她一笑,最后留下了,是轻佻的口哨声。
008
我向老师申请了换位置,理由是太热,我要坐到电风扇下。
我终于不再靠近她,在距离上。
黎落有个不喜欢的人,我一直是知道的,她没有同我说具体是谁,但凭着我对她的了解,我大致也能猜出来。
她向来冷淡,我不去找她,她也不会主动来寻我。
在我没有陪着她的时候,她本是一个人走。到头来,她还是一个人走。
晚自习结束回寝室的时候,我第一个冲出了门,没有直接走,刻意地往教学楼绕了一圈。
夏日的夜,风还是有些儿热,路旁的灯晕着黄色的光。教学楼上攀满了爬山虎,随着风如波浪一般翻动。
等我绕回去时候,她恰好走在我的前面。她走得很慢,看似很悠闲的样子。她性子如此。
“你跟叶苏走得很近呢?”她忽然停下了步子,开口淡声道。见我没有搭话,她继续,声音中带着些压抑,“你知道我讨厌谁吧?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想呢?”
“你很快乐吗?你很快乐吧!”
“你记得我们有几天没讲话了吗?”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她问了我好多问题,我竟然一个也无法回答。为什么呢?我也想知道。
我以为我们足够勇敢的,没想到我们只是这个庸俗世界里的平凡人。
009
时光总在不经意间流逝而过。
我不再将视线投向她。
我不再听到那些与她有关的风言风语。
我甚至告诉自己,我不再喜欢她。我疯狂地迷恋的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我带着强硬的姿态挤进了她的生活,最后拍拍屁股,潇洒的离开。
高二文理分科,我们依旧是在一个班。
与我们同班的还有叶苏。
我和叶苏走得很近,而她,终于不是孤单的一个人,她也寻找到了亲密的小伙伴,如我一般风风火火的闯入她世界的人。
但愿不要像我这样,给予她一道伤。
我们像是陌生人,见面了连一声招呼也没有,便匆匆地擦肩而过。
在这样的生活中,又一个元旦晚会如期而至,我却忽然想起当初那个星空下的承诺,那该死的庸俗的浪漫。
只是,我们已经不复当初。
五彩的灯,打在台上表演的人身上,我看着,兴致缺缺。我竟无比的怀念去年的时候,好歹我有个念想。
黎落,我盼着她的眉,盼着她的眼。盼着她低垂着头,对我浅浅一笑。
发愣间,肩膀猛地被人一拍。我转身刚想发火,正对上了黎落那淡淡的眉眼,忽地消的所有的火气。
“陪我出去走走。”她说道。很平淡的语气,就像之前她同我说话的语气。
她怎么可以,用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我呢?她忍了多少呢?
寒夜冷峭,我紧了紧衣领,跟着她,绕着校园一圈又一圈。我看见地上,我们的影子重叠了又分开。
“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那你呢?”她忽地开口问道,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动了动嘴唇,最后只能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只是,我欠她的,何止是这三个字?
“如你如愿。”她凝视了我好一会儿,又低低地笑道。我分明看到她眸中沁出的泪水。
我奋力的压住了内心的酸涩,和抱她入怀的念想。我到底想要什么呢?不过是她更好罢了。
这一回,真是再见了。
010
我到底有多痛苦,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昨晚做了一个梦,依旧是那些问题。不同于现实的事,在梦里她甩了我一巴掌?
是否我觉得如此便可减轻我自己的罪孽?
我们从未言爱。
然而情亦不曾浅。
心里明白的很,太多的东西,我们背负不了。
在第十页,终究还是,转身而去。
☆、镜子国
“‘你要记得千年后找回自己。’她站在灵池边看了好久,最后还是一甩袖子,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她施了一个法决,她离开了,而影子就像是被困在缚魂镜里的灵体,挣脱不得。
后来,她在诸神之战中,因为发上落下的一枝桃花簪子,一头青丝披散开,有损仪容就而放下了剑。她被人偷袭,元神四散,只剩下一缕魂魄入了轮回道,投生成了风肆,也就是我们风族的先祖。”
镜子国年轻的女皇翻阅着古书籍,口中则是发出了不屑地嗤笑。
但凡帝王的出生都要被神话了,就像她,说是出生时候凤凰来朝,在宫殿上方流连盘桓,三天三夜都不肯离开。
镜子国崇拜神,喜爱照镜子,生怕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只是这一切在新任女皇即位时候,被彻底地打破了。
全国境内开始无理由的销毁铜镜,而且开始灭神运动,只有女皇,才是唯一的信仰。
说起来这一切不过是女皇想要掩饰镜子里她迷失了影子这个秘密。
(1)
镜子国所有的臣民都以为他们贤明的皇长女风笙会登上女皇的位置的,可是最终的结果让他们吃惊,她只是被封了个贤王。
他们的先王亲手给镜子国带来了一个恶鬼,他们的家中不敢藏匿镜子,这对臣民来说,绝对是个噩梦!他们不能朝拜神主,只能奉女皇风潇为神!曾经有人试图带兵反抗,但是被女皇镇压了,那些个谋划者都被丢进了蛇坑里。
可是在今天,一切都有所不同了。那些压抑着的镜子国的臣民,开始欢呼,因为他们的长公主殿下回来了,从灵山之上回来了。
屋檐下的风铃,随着飘飞的细雨,在空中酝酿出一支又一支的曲子。
那人披着天青色的披风,整片面容笼罩在了纱帽里。长长的头发披在了身后,几缕乱丝在风中飘动。
风潇从酒楼上望下去,风笙骑着马慢慢地朝这儿路过。
风潇口中赌咒一般地骂冽了一声下楼去,而风笙则在此时回过头。
“该死的,还是像以前一样目中无人!我要把她嫁给最丑的樵夫。”风潇信誓旦旦地说道。
(2)
水珠顺着琉璃瓦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了嘀嗒嘀嗒的响声。床边的帐幔被风吹动。风潇赤着脚走在了宫殿里头,腕上的银铃也叮铃铃的作响。
“陛下……”一道细如蚊蚋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滚!给我滚!”风潇忽然开始暴躁起来,随后一道几近□□的女子从帐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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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8-07-13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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