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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8-07-13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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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有毒[重生] 作者:清汤涮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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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她眼神澄澈,陆萦的玲珑心思却再也派不上用场,不知说甚,也不至作甚,只是呆立在原地,有些可笑。

    “你刚入王府,王爷便要远征,着实委屈你了。”

    陆萦规矩答道:“国事要紧,陆萦不觉委屈。”

    “都哭了还不委屈?”顾青盏嫣然一笑,便从腰间掏出锦帕,伸手递到陆萦面前,见她不接,便顺势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别哭了,若真有委屈就同我说。”

    “我……嗯。”陆萦闻到她袖间的兰草香味,这世上果真有如此大度之人吗?都道善妒是女人的天性,陆萦虽没打算参与后院争宠的行列,但顾青盏就这么放宽心,对自己没有丝毫戒备?如此以礼相待。

    也许,昭王妃的贤名真的不是虚传,真是这样吧。

    盯着陆萦看了一小会儿,顾青盏像是回忆起什么,才又说道:“你这样子,真是像极了楚先生。”

    “楚先生?”陆萦不解。

    “便是你母亲。”

    “姐姐……”望了望丫鬟抱在手中的古琴,想必刚才必然是她在抚琴了,陆萦缓缓问顾青盏,“和我母亲…相熟吗?”

    顾青盏两次在她面前提到楚氏,又会母亲最爱的乐曲,先皇寿宴上,她弹奏的正是母亲遗曲。

    顾青盏望着陆萦眉眼,依旧笑着点点头,娓娓道来:“恐怕你不曾知道,你母亲未嫁入将军府之前,是丞相府的女夫子,也是我的授业恩师。”

    陆萦的确是不知道,母亲还在丞相府呆过,母亲还当过女夫子,顾青盏气质谈吐间依稀能看见母亲的影子,难道就是这个原因?

    “是吗?母亲倒是从未与我说过……”

    陆萦声音愈来愈小,顾青盏似是明白她的心思一般,不做声色地将话题转移了,“明日王爷挂帅出征,这一别就是一年半载,晚间摆宴,也好好替王爷践行。”

    第8章 入王府(三)

    宁宣二十七年四月,郑召领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出征北疆。当肃穆的仪仗队从自己眼前经过时,陆萦沉默并不曾抬头,新嫁作人妇,可她对于那骑着战马昂首领军的夫君并无半点眷念,心里反觉一阵轻松,至少这一年,是平平静静的一年。

    一双纤手轻轻拍了自己的肩,陆萦抬头,看见的是顾青盏带着安抚的笑容,想必她是误会了,陆萦也不解释什么,缓缓勾起嘴角,挤出一抹强笑。

    原本以为最波澜不惊的这一年,最后却成了陆萦生命里最刻骨难忘的那一年,命运太容易被改写,遇上顾青盏,不是改变是颠覆,本以为自己知悉一切,到头来却是始料未及。十年后再回忆,也许那日与她在慈恩寺一遇,那一步一步让自己沉醉的微笑,就注定是羁绊的开始。

    郑召走后,王府更宁静了,就像一座死城,压抑至极。连绵的阴雨一连下了十几日,愈来愈大,陆萦立在廊前,大雨已是瓢泼,心里暗叹,洛水河怕是又要决堤了。

    “映秋姐姐。”碧落蹦蹦跳跳地上前拉住那蓝衣女子,“前几日还说要教我打络子,我正想去找你呢!”

    映秋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穿着打扮自与普通丫鬟不同,府里人知道她是王妃身旁红人,都不敢得罪,好在映秋平时也平易近人,和府里人的关系都熟络,就连刚进府的碧落,都马上前一个姐姐后一个姐姐地唤着。

    陆萦对此人的印象,却还是停留在那日私闯慈恩寺,映秋拿着锋利地匕首,将雪白的刀刃抵在自己的脖颈上,那手法那眼神,绝对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看动作看招式,陆萦觉得映秋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不过仔细想来,王妃的贴身丫鬟会些功夫,也不是什么怪事,毕竟自己身边也常年跟着两名暗卫。

    “萦妃娘娘,王妃有请。”

    清月阁陆萦几乎每日都去请安,但这次还是顾青盏第一次主动邀请,陆萦有些意外,想了想,“嗯。”

    “姐姐……”妻妾之间姐妹相称,往往让人觉得虚伪,尽管心底却从来不愿承认自己的侧妃身份,但陆萦却心甘情愿叫她姐姐,没有半分抵触。因为,偌大的昭王府,只有清月阁还有点人情味。

    书房,顾青盏正在案前为古琴调音,见映秋领着陆萦进来,便放下手中事情,“过来坐……”

    映秋知道顾青盏有话要说,便以打络子为理由吗,拉着碧落出去呆着。

    “小小年纪,哪里这么多心事?”顾青盏瞧着陆萦总是微皱的眉头,忍不住问,又带几分打趣:“莫非是想王爷了?”

    “姐姐说笑了,哪有。”陆萦解释,然后低头望着茶杯中的龙井。

    顾青盏也微微低头,伸出食指在陆萦眉心轻点了一下,问:“怎么没有?我像你这般大时,从来都不会皱眉。楚先生若还在世……”

    说了一半,顾青盏忽然止住了,陆萦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大大方方抬起头,“姐姐说罢,无妨。”

    “……你母亲定不希望你这般阴郁。”

    陆萦舒展眉心一笑,“姐姐……多同我说一些母亲的事情可好?我想听……”

    顾青盏顿了顿,转身从身畔拿出一幅卷轴,递给陆萦,“这次叫你过来,有东西给你。”

    “这是?”陆萦接过。

    “你打开看看便知。”

    陆萦打开卷轴,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兰草图,落款处明明盖着母亲的印章,署名楚钰,真的是母亲的遗迹。楚氏去世后不久,将军府遭遇了一场大火,所有的书画琴谱都付之一炬,唯一留下来的,就是陆萦卧室中的那幅山水画。“这是母亲的亲笔,怎会……”

    “有一江湖术士手里拿着这副卷轴,也不知来自何处,不过的确是楚先生遗笔。”顾青盏说得云淡风轻,“想来你肯定喜欢,便寻人带了回来。”

    “有劳姐姐费心了,陆萦在此谢过。”陆萦将画卷捧在手心,如获至宝。

    “你既是楚先生爱女,那便是我妹妹,更何况,你如今还嫁入了王府,与我实在不必生分。”

    前世,陆萦在齐王府饱受后院之争的烦扰,岂料今世嫁入昭王府,后院能如此清静。早在入府之前,陆萦便听闻昭王独宠王妃,七年也未曾纳妾,只可惜王妃身薄体弱并不能生育,才不得已纳了妾,陆萦半信半疑,因为昭王娶她显然不是为了延绵子嗣。

    陆萦用指尖轻抚着古琴琴弦,“这古琴,也是母亲教与姐姐的?”

    “确是,只是那时我尚年幼,贪玩得紧,没仔细学,辜负了先生的一片苦心了。”

    “谦虚了,姐姐琴艺极好,那日先皇寿宴抚琴一曲,连母亲都称赞连连。”

    顾青盏眸子忽闪一下,笑问:“真的?先生称赞我了?”

    “我还骗你不成?”陆萦平日里说话都端着架子,从未像今天这样轻松过,自觉有些失礼,扭头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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