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阴雨天。京市气温直降六七度，林可烟到酒店的时候，身上冻得直发抖。
    她进房间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毛衣加上，外面是一件灰色的棉衣，头发到脖颈中间了，扫来扫去有点痒。
    乔静刚起，一边往脸上拍护肤品一边偷偷看她，林可烟笑了笑，问她：“段言明呢？”
    “不知道。”乔静说，“后来他走了。”
    乔静忽然想起什么，说：“他让我在你回来之后给他发信息。”
    林可烟：“发吧。”
    要是不发他恐怕又要发疯。
    出门时，林可烟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手腕。
    身子被拉的往前扑，碰到一个人身上。
    温暖的，带着浅香，这香也是热的，让林可烟想起夏天，阳光，绿叶，被风扇吹得凌乱的头发。
    门被带上了，乔静还在里面。
    段言明于是把林可烟拉到走廊尽头，在楼梯间，俯下身箍住她脖子，狠狠地亲吻。
    林可烟听到自己口腔的津液被搅动的声音，粘稠，舌头被包裹着，段言明身上的香味一度扩散，强硬地将她的气味盖住，侵占。
    脖子被圈得很紧，有些疼，她忍不住战栗，冰冷的手搭在段言明的手肘，嘴角张开，溢出轻轻的呻吟。
    那只有力的手慢慢的，从脖颈往上，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断仰头、仰头，整个身体往后紧紧地贴在墙上，身前的空间也被侵占，动不了半分。
    不知道吻了多久。
    林可烟感觉腿没了力气，身上的温度也逐渐上来了。
    眼睛睁开，段言明离她极近，鼻尖就贴在她脸颊上，声音沉沉的，“昨天去哪儿了？”
    林可烟侧头：“没去哪儿？”
    段言明拉开她的棉衣，还有里面的毛衣开衫，打底衫领口松垮，轻易就被拽下来了。
    那上面有深深浅浅的红色痕迹，还有时间更久的，已经变成了沉淀的粉褐色。
    “这是哪来的？”
    林可烟想推他，可根本推不动，他像座雕塑一样立在她面前，笔直，华丽，像一件艺术品。
    “你见过的。”林可烟对上他的眼，“觉得他怎么样？”
    段言明快发疯了。
    都这时候了，她还能漫不经心地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不想问了，以免自己变成个傻子。
    他干干脆脆地冲那上下张合的、红润的嘴唇吻过去，然后滚烫的手心就从那些斑驳的吻痕上碾过，揉过，一直到衣领深处，林可烟隆起的、柔软的胸乳上。
    掌心滑腻，可他不太敢欣赏了，那上面有别人的痕迹。
    于是便发了狠，扯掉薄薄的背心，连着打底衫一起，露出乳头。
    林可烟被冻得一激灵。
    乳尖一下就硬了，她觉得冷，但很快就被段言明的手覆盖揉捏，乳头颤巍巍的，在只透进一点光亮的楼梯间内是唯一的亮色。
    段言明俯身，食指从林可烟的锁骨轻轻向下，划过痕迹，绵软的乳房，再到乳尖。
    他心中酸涩，却还是涌起无尽的欲望。
    痛苦驱使他抬头，认真的问：“林可烟，我不能满足你吗？”
    没得到回复。
    手指离开了乳尖，林可烟又觉得冷了。
    但她不想说好听话来哄他，欺骗需要成本，而她付不起这些。
    林可烟露在外面的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冷风呼啸，头发扫过脖颈。
    段言明的手卷了一小缕头发，又给她别到耳后。
    林可烟的身体又暖了，原因无他，段言明弯下膝盖，用嘴唇，轻轻地含住了她的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