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月忍到月份大了，苏棠的胸乳鼓起来，肚子也更大了。
    有次下楼时不小心，脚上拌了一跤，幸而抓住了扶手，除了惊吓倒没什么大碍。
    但周楚臣却是被她这一跤吓怕了，陪了她几天，后来连事务所都不去了。
    才几个月，就在家专心陪她待产，去哪儿都陪着。
    白天陪她，晚上哄她睡着又要开始办公。
    苏棠劝了他几次都没作用。
    周楚臣在某些事情上相当固执，尤其是跟她有关的事。
    没过多少时间，苏棠被他养得红光满面，而他则像被她吸干了精血一般，越发清瘦。
    “陪我再睡一会儿。”苏棠抱住他的腰，脸在他怀里蹭了蹭。
    周楚臣本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刚想起来，就被她拦住。
    他只好重新躺回去，手习惯性去揉她的腰，声音温柔：“怎么还没睡着？”
    她怀孕之后睡眠质量一直很好，几乎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苏棠不说话，只是把他抱得更紧，没说是刚刚被他的动作惊醒的。
    “你刚刚做梦了？”她的声音从他怀里冒出来，闷闷的。
    男人动作微顿，微敛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暗影，他不动声色，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
    周楚臣知道自己最近有点焦虑过头了。
    自从有一次他无意间看到一篇关于怀孕生产死亡率的统计报告之后，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甚至连做梦都是她鲜血淋漓躺在手术台上的画面。
    在此之前，他极少有害怕过什么事情，但这几个月他体会到了惶恐不可终日的感觉，甚至开始后悔让苏棠怀孕了。
    但这些焦虑他都法说出口，毕竟说出来只有可能给她带来更负面的情绪，因此周楚臣只能采取减少睡眠的时间来减少做噩梦的机会。
    “糖糖，生完这一胎我们再不生了。”
    “怎么了？你梦到什么了？”苏棠惊讶的抬头看他。
    他们之前其实有讨论过，说好的至少要生两个。苏棠都想好了，不管几个孩子都平等的对待，不会偏心任何一个。
    可是周楚臣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没有。”他把她按回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没让她看到他的表情：“只是不想你那么辛苦，一个孩子就够了。”
    要不是知道月份大了流掉伤身，他甚至连肚子里的那个都不想让她生。
    没人比她更重要，没人值得她拿性命去冒险，就算是孩子也不行。
    ...
    苏棠再醒来时身边是空的，她翻过身往旁边的书桌看去。
    周楚臣就坐在那里，靠着椅背，双眸紧闭，似乎是睡着了。
    他眼下青黑深重，就连睡着眉心都是紧皱的。
    她下了床，慢慢走过去。
    书桌上展开不少案卷，但更多的是关于女性怀孕生产的科普书籍，堆了好几迭，还都是他翻看过，做过笔记的。
    苏棠其实知道周楚臣这阵子很焦虑，而且原因大概率跟她有关。
    她经常发现他在睡梦中会无意识喊她的名字，苏棠一开始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表情才会显得那么仓惶又无助。
    直到有一次他梦中惊醒，抱着她无助的低语：“糖糖，别离开我...”，加上他刚刚的提议，她才大约能猜到他究竟在想什么。
    苏棠其实很心疼，她几次安慰，但都效果不大。
    只要肚子没卸货，周楚臣永远会把这个孩子视为一个要她命的定时炸弹。
    得想个办法让他把压力释放出来。
    好一阵子没睡好觉，周楚臣大约是真的累了，他靠在椅子上用这样不舒服的姿势居然也睡得很沉。
    男人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领口半敞着，露出胸前纹理轮廓。
    苏棠盯着他看了半晌，扶着腰，小心翼翼的钻到他腿间。
    她咽了咽喉咙，脸慢慢向他的胯间靠近。下巴几乎要搭在他的大腿上。鼻尖差点儿要碰到那道隆起的轮廓，近到甚至能感觉到他灼热的体温，灼烧着她的脸。
    苏棠夹了夹腿，发现身体也跟着隐隐兴奋。
    她也许久没有吃他了。
    口腔里开始分泌出多余的液体，身体也跟着潮热起来，心跳快到似乎能冲破胸腔。
    舌头贴着那道隆起轻轻滑过，略带粗糙的布料划过舌尖，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能感觉到性器透出的温度与硬感。
    阴茎在裤子里弹动了一下，一整根瞬间苏醒。
    硬得像一块包裹在裤子里烧得火热的硬铁石。带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隔着一层布料灼烧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