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习惯简直可怕，服从命令、遵守命令对她们这样的人来说就像是本能，完全不需要经过大脑的思考就能做出反应。
    周姲特别委屈地揉揉手心，她爸都没这么打过她。
    常芮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周姲心里没底，她觉得她背的还行啊。
    “还打吗？”周姲没什么底气的问了一句。
    常芮无奈的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背的很好吗？”
    周姲皱着眉，“大概意思是对的吧。”
    “我很小就不念书了，能识字都是不错的了。”
    常芮愣了一下，“为什么不念书？”
    “没钱啊。”周姲决定维持自己“孤儿”的人设，于是说道：“我是孤儿嘛，刚开始还是邻居凑钱让我去上学的，后来哪还有钱啊，我就不念了。”
    “然后呢？”常芮问道。
    “什么然后？”
    “不念书然后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就到处打工，能有饭吃就行。”周姲真的说的楚楚可怜，她甚至把自己代入进去，面上一副落寞的神色。
    不可避免的，常芮确实被触动了一些，她查到的周姲，资料上干干净净，只有“孤儿”两个字概括了她过去的二十年。
    她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人，想了想，还是狠心道，“伸手。”
    不是吧，我都这么可怜了，还打的下去？
    周姲不可置信地看着常芮，在看到常芮眼里的坚决后，还是慢悠悠的什么除了手，只不过换了一只手，“主人，咱换着打行吗？”
    “叫我什么？”
    “老师，老师行行好，行不行？”
    常芮抬眼看了一下她，“你觉得呢？”
    “宽容宽容嘛，我这手还得给您做饭呢。”
    此时的周姲真的像极了乞求主人的小狗。
    常芮看着她，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好啊，打屁股，20，打手，10下，你选选？”
    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嘛！
    在周姲仅有的不到两天的调教经历中，她总结出打屁股是要比打手的羞耻感更甚的，而且数量还翻倍了！
    她一瞬间便蔫了下去，伸出了两只手，“那就两只手换着打可以吗？”
    常芮点头，“当然。”
    常芮拿着鞭子在空中挥了两下，道：“报数加认错，不能少，不能乱，嗯？”
    “嗯……”
    周姲耷拉着头，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啪！”
    鞭子落下的声音很大，激得周姲整个人颤了一下，“一……我错了。”
    站着不动挨打的感受终归是不同的，自愿臣服与非自愿更是不一样的。
    周姲禁不住闭上眼睛，试图去逃避常芮打她带来的羞耻。
    可是常芮显然不想放过她，“称呼呢？重来。”
    周姲皱了下眉，事儿怎么这么多！
    埋怨归埋怨，在常芮的鞭子落下之时，周姲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开了口：“一！老师我错了……”
    羞耻感在此刻疯狂加剧，体内有什么在翻腾，她依旧闭着眼睛，常芮却看见一抹红霞从耳朵爬上脸颊。
    她无声地笑了笑，随即落下了第二下。
    此后周姲便没再犯过错了，只是一直闭着眼睛，从未睁开过。
    常芮一手支着桌子，将鞭子放在桌上，懒散的靠在一边。
    等周姲缓过来一些后才道：“睁眼。”
    周姲睁开眼睛，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变得浑浊了一些。
    “你弄坏了我五千多的口红。”常芮道
    口红对一个化妆的女生来说何其重要，周姲即使不常化妆，也听人说过。顿时没了声，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常芮偏又起了逗她的心思，“要不你自己选吧，你是选赔口红呢？还是选这个？”说着。常芮又拿起了鞭子朝她示意。
    这有必要选吗？那个五千鞭子，跟赔两支口红，伤害程度根本不能一概而论好吗！
    “选口红。”周姲的声音有些闷，她怕是这么多年手的委屈都没有着两天多吧。
    “哦。”常芮懒懒的应了一声，“你有钱吗？”
    “这……”周姲抬头看着常芮，“您想让我选鞭子就直说啊，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吗？”
    常芮的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察觉到危险的周姲下意识后退一步，又在常芮的逼视下走了回来，她低着头，小声地说：“我错了。”
    “我要是K，不出一个月一定弄死你，一定让你待不到半年。”常芮突然说道。
    “啊？”周姲微愣，抬头看着常芮，不解其话中的意思。
    常芮却不准备给她解释，将教鞭扔到桌子上，站起来上楼，“换衣服跟我出去，回来再收拾你。”
    周姲看看桌上的教鞭以及被常芮扔到一边的《奴隶手册》，默默思索了一下，她刚刚有地方说错吗？
    真是的，这怎么还得天天提防着自己犯错？
    周姲弯腰捡起书，上了楼。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身后的尾巴，里面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止跳动了，可是……她伸手试了一下，不敢用力拔，可是不用力又拔不出来。
    正当她自己在这犹豫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笑声。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是要转出来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常芮穿戴整齐正靠着门框看她。
    而周姲，上身还是那件毛衣，下面什么都没有，撅着屁股试图拔出那条尾巴。
    她脸一红，立马站直身子转过身来。
    常芮轻轻关上门，走到周姲跟前，她抓着周姲肩膀让她转过去对着镜子，一只手慢慢下移，顺带还调戏了一下她的屁股。
    周姲被捏的浑身一颤，常芮适时收手，手放上了那条尾巴。
    她抓着尾巴根部轻轻转了一下，“咯”的一声，尾巴被取了下来，常芮顺势顶了一下还留在体内的肛塞。
    “嗯——”
    周姲背这一顶身子前倾，却被常芮及时止住。
    常芮拿着尾巴轻轻扫了一下周姲的脖子，“快点换衣服。”
    “嗯。”周姲点头，转身去拿早就放在穿上的衣服，刚要去卫生间，便听常芮说：“就在这换。”
    “可是……”
    “害羞什么？我还会非礼你不成？”常芮说的正义凛然，周姲看看常芮手里的尾巴，又看看自己不着一物的下身，你不正干着呢吗？
    “快点。”常芮催促道。
    “知道了。”
    周姲转过身去，脱了上身的毛衣正准备穿内衣，一只手就摸了过来。
    她从身后环住周姲，周知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乳尖，“别穿内衣了。”
    “啊？不行……”
    “没人会掀开你的衣服看里面有没有内衣。”说着，又是一下，“除了我。”
    周姲咬着嘴唇发出一声闷哼，“我知道了，你先放开。”
    常芮放开了她，周姲有些不舍地将内衣放下，换了一件毛衣套上，她看看放在床上的内裤，又看看常芮，识趣的没有去拿，直接穿了裤子。
    “好了。”
    常芮看着她，转身从一会了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感冒了算谁的？”
    “不会感冒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周姲还是乖乖穿上了外套。
    常芮冷笑一声，“你最好记住你这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周姲莫名的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周姲跟着常芮出了门，刚想像之前一样坐副驾驶，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常芮，周姲收回了手，今时不同往日了。
    “会开车吗？”常芮问。
    自然是会开车的，但是想到自己过去一个月的做饭经历，她特别真诚的摇摇头，“不会。”
    常芮本来就是象征性的问一问，听到周姲这么说，刚准备扔车钥匙的手收了回来，她看着周姲：“不会？”
    周姲特别肯定得点点头，“不会。”
    常芮冷笑一声，还是将车钥匙扔给了周姲，“现在学。”
    “现在？！”周姲拿着车钥匙有些不知所措，常芮应该不会知道她会开车吧？
    常芮看着周姲，逼近一步道：“跟你说一下今天下午的安排，给你买一部手机以及其他一些必需品，然后回来跟你算账。”
    “反正我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有的是功夫跟你耗，你想拖到几点都可以。”
    周姲自然听得懂常芮话里的意思，就这么多事，你想拖就陪着你，反正倒霉的又不是她。
    “主人，我……”周姲哪里能想到常芮这么变态，让人现场学开车的，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人了错，“其实我会开车。”
    常芮微垂着眼眸，叫人看不清神色，她的手顺着耳垂摸了下来，抬起周姲下巴。
    两人身高本质上差不多，但因为常芮穿的高跟鞋，就显得比周姲高了一些。
    她抬起周姲下巴，纤长的手指有些凉，再加上阵阵秋风吹过，周姲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所以，别妄想在我面前撒谎。”
    压迫感太强了，周姲不自觉垂下眼眸，“我知道了。”
    常芮这才放过她，“开车。”
    周姲看着上了后车座的常芮，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行吧，就是给人家当牛做马的。
    她绕到前面驾驶座，“去哪儿？”
    “上次去的商城。”
    连地址都懒得说，她是知道周姲一定会记路。
    被拿捏得死死地，周姲不再说话讨嫌，默默开车。
    常芮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周姲，她现在所知道周姲的所有信息都来源于两张资料表，一张是周姲给她看的那张，另一张就是自己查到的。
    两张资料表几乎一模一样，信息相差无几，常芮对她自己的人脉还是有信心的，基本上相信了周姲说得话。
    但是，怕是连周姲都忘了一件事，她进入蝶血的时候填的那张表上标注了所有她会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了开车……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常芮先带着周姲买了一个特别普通的手机，却没有给她办电话卡，她又用不上。
    然后带她去了真正的目的地，这是一家隐藏在服装店里的玩具城，当然，那些服装也不是什么正经服装。
    周姲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顿时惊得合不住下巴。
    常芮却好心情的拍了一下周姲的屁股，“喜欢什么拿什么，我买单。”
    周姲：“……”
    屁股本来就疼着，偏偏常芮的手又顶到了里面的东西，已经戴了一中午的周姲敏感至极，稍微动一下就要跳脚的程度。
    她转过头来略微委屈看着常芮，常芮挑眉，“愣什么呢？快去啊。”
    “常小姐，好久不见！”
    服装店的老板过来打招呼，她的目光落到了周姲身上，笑着打量了一下，“换新口味了？”
    常芮笑了一下，没说话。
    老板朝不远处招招手，“小寒！过来。”
    “来了！”
    一个女孩小跑过来，“姐。”
    老板拉着小寒，对周姲道：“这是我妹，让她招呼你。”
    说着，又对小寒说，“常小姐的人。”
    小寒笑着看看常芮，又看看周姲，“好嘞！”说着，她拉着周姲往里走，“我来给你介绍介绍。”
    周姲刚想说不用，回头求救似地看向常芮，常芮却丝毫不理会，淡淡地给她回了一个笑，就跟老板说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