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重蹈覆辙选择封闭自己,因为害怕离别选择不再接触他人,没必要。”夏阿姨温婉地笑着,眼中却多了几分凌厉,“人生很短,任性地活着会更加轻松。”
“说得好有道理。”不愧是夏阿姨,但我目前不会被说动。也许等我稳定下来,我会尝试着找个人陪伴吧,毕竟我是个非常害怕寂寞的人。
夏阿姨继续整理手中的书,“我知道森绪是个有些扭曲的人,当初你们会分手我一点都不意外。同样地,你们复合我也丝毫不意外。”
我索性和她说出实情,“我觉得我们不会复合,平日相处看起来很好,但真的到谈恋爱的话,估计又是经常争吵。”
然后双方因此疲惫不堪,最终分手、后悔或者无法进入下一段恋情。
“你也知道,人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她解释道:“不要带着以前的刻板印象去解现在的问题。我不是想要撮合你们或者是逼迫你们在一起,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和森绪依旧是有可能在一起的,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个可能性。”
“……”话虽这么说,可是夏森绪让我不要喜欢她的啊!
我想夏阿姨误会了一件事,我无奈地说:“我记住没用呀,是夏森绪在拒绝我。”
夏阿姨忽然笑了一下,她摇摇头,和蔼可亲地看着我,“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
不,我不明白啊!
整理书柜时我继续回味夏阿姨说的话,但怎么琢磨都不对味。夏森绪拿着拖把回来后我看时间差不多便去厨房准备饭菜,把空间留给她们母女。
临近新年,妈妈发消息越发频繁,大多数都是一大段语音,还掺杂着方言不好转文本,我只能耐着心听完。
我强硬的态度似乎是让她觉得没戏,她不再劝我相亲,而是一次又一次地劝我回家。我不敢相信回家会面临什么,甚至害怕他们采用极端手段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最终只能选择沉默。
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如此冷漠的一个人。
可目前为止,面对无法沟通的父母,沉默对彼此来说算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做好晚饭时夏森绪和夏阿姨还没整理完,不仅如此,我听见了隐隐的争吵声。
我下意识放轻脚步,走到书房门口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敲门。
“……不要说多余的话。”夏森绪似乎很生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森绪。”夏阿姨一如既往的冷静,“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我能看出来,你喜欢钢琴,不要因为我而放弃。”
“我当然不会这么幼稚。”夏森绪声音高了一个调,“我自己有分寸!”
我听见脚步声渐近,慌张地退回厨房,拿抹布擦着桌上不存在的污渍。
没一会儿,夏阿姨离开了。
我只听到简短的对话,但感觉信息量有点大。夏阿姨似乎是在劝说夏森绪,可夏森绪不领情。可我又不能靠着两三句对话去随意揣测,我也不方便去问。
“你听到了。”
夏森绪不知何时站在厨房门口,我被吓一跳,她每次走路都没声音。
“我只听到一点点。”我诚实地回答。
她满脸写着不开心,板着一张脸,气压低得要死。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说:“过来吃饭吧。”
夏森绪没有回答,慢吞吞地坐下,她吃了几口年糕,而后烦躁地瞪了我一眼,“你不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问什么就问。”
“不。”我察觉到夏森绪的情绪不对,这时候再问肯定触雷,我不至于这么没有眼色,“我好久没做年糕,不清楚你喜不喜欢这个口味。”
夏森绪这才把注意力放在饭上面,她又吃了一口,这次细细咀嚼。过一会儿,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经常做年糕吗?”
“还行吧。”我说:“在国外闲的时候,翻了翻自己做的菜谱,发现这样做年糕还蛮好吃的。”
“……是吗?”夏森绪垂下眼帘,弯起嘴角,“很好吃。”
我把夏森绪的奇怪归咎于夏阿姨,洗碗时我看夏森绪在泡茶,想到林昕给的新酒,我说:“老板今天送了一瓶酒,我喝不来放在架子上了,你拿去喝吧。”
“这瓶吗?”夏森绪来了精神,拿起架子上的酒看了会儿,她笑道:“你们老板倒是位有钱人,送这么好的酒。”
“她是大小姐。”我说:“身为她的员工我们就比较享福了。”
“那倒是不担心拿不到工资。”她直白地说:“我还以为你工资很少。”
“还好。”我打趣道:“如果你房租收得多一点,我工资还真的不够用。”
“你以前在国外工资多少?”她继续坐下泡茶,这次拿了我的杯子。
“看情况。”我说:“在稳定下来后,我的年收入是二十几万人民币,然后我和p城本地朋友合伙买了房子出租,再加上理财的钱,年收入大概是四十万。”
“还不错。”她说完,又阴阳怪气地说:“可惜全给前女友了呢。”
我怀疑她就是为了嘲讽我才特地问我工资的,看她此刻心情不错,我就不追究了。
“也没有,还有一些给了爸妈。”我无奈说道:“之前还觉得每个月给五千有点少,现在后悔了。”
“很简单,你就说投资理财失败了,现在的工作工资不高,给他们少点。”夏森绪给我出主意。
更新于 2024-05-18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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