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年年 作者:萧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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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

    “那就逆天而上。”毫不犹豫地回答显示出了超凡的决心和无上的艰难。

    墨家少爷凝眉，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十三蓝阶以一高三中九低的顺序传承至今。如今却是两高五中六低的局面。那六个突破到中阶也不过三十年内。相对于蓝阶漫长人生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萧瑾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杯盖轻轻拨开茶叶，与杯沿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天地最初允许神光将修罗诀传承下去，却不允许蓝阶力量过于强大。神光为此亲手斩杀了一大批随着自己打江山的亲信。天地感应到如今的情况，必然是一场生灵涂炭。萧宗琛，你有把握让她活下去吗？”墨云晔看到那拿着杯子底座的手猝然一抖。他不喜不悲地低叹一声，径自执起面前的茶水，“神光的结界被破坏，帝父的怒火倾泻到南宁大陆上，无一幸免。”

    “你是谁？”萧瑾心里猜到了些许，不敢信。

    “我们见过。皇姐和皇妹那般任性，我怎么能置之不顾？神光和信陵君……怎么说呢？那两个爱死不死却总想着让所有人陪他们一起死的疯子。”对面的男人顿了顿，将心中升起的怒火呼出去，“禁忌之恋，不为帝父和世人所容。你知道皇姐做了什么？呵呵，真是荒谬绝伦又情理之中的事啊。”不知是嘲笑谁，又或者自嘲，男人的双眼精光四射，“皇姐！我那位高傲尊贵，荣耀无双的皇姐！他逆转时光，倒溯流年！硬生生地将我从俗世凡人牵扯进了他们的世界！”话音未落，窗外狂风大作。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他再次深呼一口气，看着萧瑾道：“‘既然您想要一个能传位的继承人，本殿就送您一位能力卓绝的储君。’这是他对帝父的原话。那个倒霉的储君，就是我。”终于说出这句话，他感到一股释然，那份压在心头的大山，好似风化一般，轰然崩塌。“皇姐失踪，惹来的是帝父不甘心的怒火和羞恼。但是，帝父找不到皇姐，甚至连小皇妹都悄然无踪，仿佛天地间不曾存在过一样。”

    “那就是神光和信陵君？”萧瑾并不在意，语气也很平淡。

    “不。违背天地意志的异端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地解决？皇姐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南宁大陆是神造的独立大陆。神光女帝，是残缺神魂的化身。我用千万年寻找到这里，用千年确定了这件事。”他说道，“皇姐在天地规则之下新建了一方天地。这方天地之下，容纳了南宁大陆。他沉睡在大陆之中，等待着，苏醒的一天。”

    “你那位皇妹走丢了？”萧瑾嘲弄道。

    “我想是的。不过在看到几位信陵君之后，我改变了想法。皇妹从没有离开我那位无法无天的霸道皇姐。神魂融合后，自我意识的消逝才是皇姐当年差点儿弑父杀君的原因。他不会容忍自己心中至亲挚爱的离去。”男人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水，“南宁大陆一直在动荡，直到神光时代一统。那是他们第一次重逢。”

    “之后的动乱也是那个理由。”萧瑾冷漠的看着他。

    “毋庸置疑。第一次幽会就被帝父找麻烦，他们的运气真是不好。”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幸灾乐祸，“但天地规则允许这样的国中／国存在，帝父也只能限制和延长他们的苏醒和相会。只是，又出了另一个意外。”他看着萧瑾，觉得这个人的存在是对那位唯我独尊的帝父无上的讽刺，“无数次轮回辗转之中，新的自我意识诞生了。沉睡的神明愿意放弃过去，以这个稚嫩的意识作为新生。过去的记忆虽然影响着新生的少年，一切的一切却再不能用古老的理由反对。帝父甚至妄图用血脉之亲和男女之别来阻止，得到的却是神光最叛逆的回答。”

    “与心中所爱缔结两姓之好，获得世人的祝福与赞美，是上苍赋予世人不可剥夺、不可侵犯的神圣权利。”这一条律法甚至写在了“帝国属于帝国皇帝万世一系之统治”的前面。萧瑾不止一次感谢过这条律法的存在，也不止一次感慨不着调的神光女帝还是有靠谱的一些时候。

    “没错。帝父更没想到，短短千余年后，这一方天地规则甚至取得整个天地规则的认可，偏向了皇姐和皇妹。他们渐渐地在轮回中摆脱了帝父关于血脉和男女的诅咒。”他有些诡异地笑了笑，“别急着反驳。帝父高坐云端，总要有些手段来狗急跳墙不是？”这也是萧瑾生而为女子，甚至还有一个所谓妹妹的原因了。“不过既然是天地规则认可，帝父再怎么样折腾，也是徒劳的。”

    “所以呢？”萧瑾问道。

    “帝父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撕破脸皮强行摧毁整个大陆的所有生灵。”他总结道。

    “你的条件以及你是谁？”萧瑾冷漠地问道。

    “我？你可以称呼我少帝。至于条件，除了萧瑜拥有的之外所有的灵力归我。用这些加固封印，给我那位至高无上的帝父添堵是一件让我很愉快的事情。”自称少帝的男人这样回答。

    萧瑾一笑：“神光会杀了你。”

    “过去会。但是比起皇妹，这些灵力不重要。而且，灵力会影响新生意识的发展。那才是皇姐最不希望发生的。”少帝笃定地说道。

    “本殿明白了。”萧瑾站起来看着又变得风和日丽的天气，“你说得很对。”

    “随意侵占别人的身体是不对的，我亲爱的皇姐。当心那小气又傲慢的天地规则直接灭杀了你。”少帝微笑着说道。

    “这话对你自个儿说吧。少帝真是好本事。希望千年后，本殿还能见到你那让人不待见的嘴脸。”

    “诺。”少帝不在意地回答，“臣弟一定努力活到皇姐圆满的时候。”

    “天之涯，海之角，日月之巅，五行汇聚之处，你或许活得更容易一点儿。”

    “若是皇姐接下储位，臣弟会活得容易百倍。”少帝苦恼地道。

    “……”

    “我是你亲弟弟，这事儿不用重复了。”想当年，少帝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混蛋中的混蛋。

    “好自为之。”终究不强求。

    少帝拱手：“谨遵皇姐教诲。”

    “多谢你了。”这缕意识随风而逝。

    “他，果然留了后手。”这是萧瑾的声音。

    “两败俱伤虽说看起来吃亏的是皇姐，可真正憋屈郁闷的是帝父。所以说嘛，一代新人胜旧人。”少帝说完转身离去。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凤凰。”萧瑾看向太阳，双眼微眯，“也好。”

    ……

    不久之后，极占有优势的、浩浩荡荡的轩辕城大骚乱莫名奇妙地被镇压下来。所有动荡也毫无征兆地平息了。新帝继位更是十二万分的顺利。大一统的时代也将慢慢延续。

    只是不知何时，萧瑾再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轩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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