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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8-07-16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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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乐 作者:相里多慯

    分卷阅读11

    回到擂台之上。

    刚才就听到了宣布的规则,但还是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听音这件事,试问普天之下还能有谁可以和她媲美。乐乞音捧出自己的古琴,长约三尺六寸五,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宽约六寸,厚约二寸。琴体下部扁平,上部呈弧形凸起,分别象征天地,与天圆地方之说相应和。整体形状依凤身形而制成,其全身与凤身相应有头、颈、肩、腰、尾、足。

    南蛮女子大笑三声,饮尽手里的酒,肆意挥洒起来,是《酒狂》。

    稳定的音调,偶尔步伐踉跄,“长锁”指法演奏的一连串同音反复,音乐流动如注,满腔怒火尽泄,表现了外形酒醉佯狂。众人听得点头称好。

    没错,是那根弦,乐乞音含着丹药仔细凝听,手紧紧地捂住心口。

    三寸处,乐乞音眉头紧锁,双耳微动,脸色极为苍白,心脏就想要蹦出一样。

    皇落烟问一旁同样在聆听的秋心:“秋心,你可听出是哪根弦?”

    秋心想了想:“我猜是武弦,每每到那根弦时她都会有意放轻弹拨。”

    结束了演奏,乐乞音开口道:“武弦,三寸处,有裂纹,再轻拨三下,必断无疑。”

    古琴最初只有五根弦,内合五行,金、木、水、火、土;外合五音,宫、商、角、徵、羽。后来文王囚于羑里,思念其子伯邑考,加弦一根,是为文弦;武王伐纣,加弦一根,是为武弦。合称文武七弦琴。

    武弦的音是最容易引起共振的一根线,多亏正是在那根弦上刻了裂纹,否则自己也不能如此确定。

    “哦?”南蛮女子赞赏地看向乐乞音。

    轻轻地拨动武弦,“嗡”乐乞音心脏猛地收缩。“嗡”第二下,乐乞音摸出颗丹药,服下。

    看她脸色苍白,皇落羽一直想问,小时候就想问了,问什么每次弹完古筝后都要按着心门,都会流出虚汗?这分明是在承受着什么痛楚。

    她,是在担心我吗?乐乞音瞥见皇落羽的神情,原来你还是担心我的。这一刻,尽管忍受着心脏的剧烈跳动,她还是满足地笑了。

    “嘣。”果然,第三下轻拨,琴弦应声而断,在南蛮女子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哈哈哈,好好好。”皇帝鼓起掌来,“这可是我们赢了?”

    “不。”南蛮使者回道,“还须超过她。”

    皇落羽焦急道:“可她不会弹古琴啊!”

    “什么!?”众人大惊,看皇落羽的神色不像骗人。

    皇帝稳了稳:“先看,说不会定有惊喜。”

    皇落烟继续问秋心:“你觉得怎样才能超过南蛮?”

    秋心盯着场上的,轻声道:“若想胜过,只须重用武弦。”

    南蛮女子弹得虽好,可武弦因为有裂纹而不能常用,所以要想胜过她,只有一个方法,重用武弦。

    侍女给自己端了一壶酒,很香,似乎是羽落地百花酿。乐乞音仰头饮下,任酒液顺着嘴角流下也不做擦拭,痛痛快快地喝下去。反正没有未来,死在古琴上,给她自由,值了。

    把乐曲处理成在古琴乐曲中罕见的一种拍子。这种处理,在传统琴曲中较奇特,也符合谱中固定低音周期性出现的特点。由于弱拍常出现沉重的低音或长音,造成音乐的不稳定感,表现了人在酒醉后步伐踉跄的神态。

    “嗡”“嗡”“嗡”……连续的武弦颤音已经将她的心脏承受范围放到极致。一次次武弦地轻颤如重拳击打在乐乞音身上。指尖依旧稳稳地弹拨着,喉咙里有一股腥甜,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黑发肆意飘洒在身后,狂了,正正的狂了,为爱而狂。

    最后一个音还是玩命地以武弦收尾,“噗”鲜血从口中喷出,绽放出一道绚丽,乐乞音随风倒下,嘴角的微笑不减,红染在琴弦上。她知道,赢了,羽落不会去南蛮了。

    “不!”皇落羽还会顾什么俗约,紧紧地抱着乐乞音,“乞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要,好不容易再看见你,不想再失去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没事的。因为……”乐乞音艰难地发出几个音,“我爱你啊。”因为爱你,什么事都可以去做,什么事都可以放弃。

    四周寂静无声,连心跳也听不见了。乐乞音慢慢地闭上了眼,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看悲剧的到这里又可以停了。。。

    ☆、执手一生

    五公主府上一间僻静的厢房中。

    皇落羽紧张地询问一个白胡子老人,正是这个人及时出现,保住了乐乞音心脉:“白神医,乞音她怎么样了?”

    白胡子帮躺在床上已三天三夜的乐乞音把完脉,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心率平稳,只是还没有恢复意识。若是明晚醒来便一切顺利,若是明晚还未醒来,只怕……”说到此处停了下来。

    “只怕什么?”皇落羽害怕地问。

    白胡子收拾好医具踏出房门,背对着皇落羽说:“只怕从此以后,只是一个活死人了。”

    “活死人……”皇落羽瘫在床边,攥住床上那人的手,“乞音,醒来吧,快醒来……”说罢,将头埋在那人床边,嘤嘤地哭泣。

    乐乞音躺在床上,安详得只如熟睡一般。

    周围都是白色的,不知道来路,不知道尽头。模模糊糊地前方似乎有一个身影,老态龙钟。乐乞音努力想看清楚,便一步步地靠了过去:“爷爷!”惊讶地叫了出来。

    老人笑着点点头。乐乞音一把抱住乐清:“爷爷,我好想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我怎么会在这里?莫非我已经死了?”若不是死了,怎么会见到趋势多年的爷爷。

    乐清慈祥地摸摸乐乞音的头发:“不,你没死,这只是你的梦境而已。”

    “梦?”乐乞音想起做梦时确实经常会看到爷爷。

    “这只是个梦,梦醒了,你该会去了。”老人眼中有不舍之情。

    乐乞音像个孩子般抱住乐清:“不要,我要爷爷。”

    “别闹性子,外面有你爱和爱你的人。”乐清拍了拍乐乞音的背。

    “羽落。”乐乞音松开了抱住乐清的手,似乎在考虑着爷爷和羽落之间的去留。

    “别犹豫了,再慢点就回不去了。”乐清说道。

    “爷爷。”乐乞音说,“我爱上一个人。”乐清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可她亦是一个女子。”乐清依然笑着点点头,“爷爷,你不觉得荒唐吗?”

    乐清指向乐乞音的心门:“你知道你的心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乐乞音顺着看向自己的心口:“不知。”除了能维持生命,这颗心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累赘。

    “它是用来爱你所爱之人的。”乐清的身影似乎又模糊了,“孩子,回去吧,这里不应留你。记住,真爱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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