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她一下说喜欢她,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真的呢?
不过,这家伙要不是脸太臭,还真是挺好的一个小丫头嘛,要是这家伙每天都想当初吃了药的时候一样乖,那浅落简直恨不得天天把她抱在怀里揉两下了,而且闹都不放手的那种。
浅落好不容易才追上了章又薇,伸手去拉她袖子:“章小笨,你不要生气嘛,我怎么可能和你一拍两散呢,我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试探一下的嘛。”
章又薇阴着脸转过来看她。
又是一张臭脸。
浅落好不容易升起的少女情怀都被她浇了个干净了。
浅落说:“又瞪我,每次我看见你瞪我就想直接走人……”
章又薇脸色更加阴沉:“那就滚开。”
浅落一张手臂扑上去抱住她,在她身上死不要脸地蹭蹭:“我不走嘛!人家喜欢你啦!”
章又薇说:“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松手滚远点。”
浅落抬起一张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不滚。”
章又薇说:“松手!”
浅落把头埋进她怀里:“不松!”
章又薇:“……”
那算了。
爱滚不滚吧。
两个人在楼下僵持了将近十分钟以后,章又薇轻咳一声,脸颊微红道:“浅落。”
浅落复又厚着脸皮抬头看她。
章又薇转开眼睛看向别处:“你这么赖着,我怎么走路?””
浅落的脸不是一般地厚,此刻在她身上再度蹭了蹭,耍赖道:“那你背着我走——”她话音未落,猛地就被章又薇拎起领子来直接拎着走了,浅落此刻的境地和刚才那只小女鬼毫无半分的差异,不由得自尊心大受伤害,然而她知道就算是和章又薇说了她很难过有没有用,所以只能无奈地开口:“章又薇。”
章又薇看了她一眼。
浅落说:“我衣服都是地摊货,你这样我会摔死的。”
章又薇说:“那拎腰带好了。”
浅落:“……你去照照镜子,这姿势好羞耻……”
浅落说着说着,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猛地抬头看向章又薇;“你故意的?”
天啊,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调戏她了?
原本以为这家伙每次调戏都会脸红生气,可是照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不是要变成个老司机了?
章又薇抿唇笑道:“没有。”
浅落愤怒地伸出爪子去挠她:“你就是故意的!章又薇,你松开!”
章又薇拎着她的腰带将她一路拖走:“消停点,我现在很想动手。”
浅落怒道:“你就这样吧,从来都是我厚着脸皮死不要脸地跟你说喜欢你,你呢,就负责冷着一张脸做你的小公主,大小姐,女皇陛下,然后瞪我一眼我就要缩脑袋,你还不让我没事的时候调戏调戏你出个气,动不动就动手,打人,你这样我不喜欢你了,就算你吃了药了我都不喜欢你了!”
章又薇奇道:“什么?”
浅落脑袋里灵光一闪,忽得嘿嘿笑道:“你当时还哭着闹着要金鱼呢你知道吗?你那么可爱你妈妈知道吗?”
两个人正有闹着走到了家门口,忽得,章又薇原本大步向前的身子猛地一顿,被她拎着腰带提着走的浅落一个没反应过来,险些被她就这么甩出去。
浅落迟疑着抬起头来。
面前是一道红色衣服的身影。
带着面具的红衣女子正缓缓从黑白生死门之内走出来,长裙曳地,在接触到外面的空气的一瞬间如草木干枯一般褪去颜色。
她的身边,正站着一个带着血的身影,此刻神色恭谨,正伸手扶住那艰难行走的女子。
是浅放。
章家的祖师竟然从生死门内走出来了。
那女子细腻白皙的面容在接触到空气的时候瞬间萎靡下去,光滑紧致的皮肤迅速干枯,年轻的脸庞上快速地爬满皱纹。那双修长而美丽的手,在浅放的搀扶下,变得如同枯竹一般干瘦。
红衣女子——不,红衣老人微微张开干瘪的嘴,轻声道:“几千年了,我终于走出来了。”
浅放恭敬地微微弯着身子,带血的胸口映着女子的红衣,残破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您慢些。”
浅落被章又薇轻轻放下,她回过头去看章又薇的时候,只见她那张很少有情感波动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狂热,似是憧憬,似是崇拜。浅落想起这家伙貌似自小就想进到那扇门里去见一见祖师,如今竟然得见,神情是从所未有地激动。
浅落赶紧鞠了一躬:“前辈。”
章又薇猛地惊醒一般,上前两步,失声道:“祖师婆婆……”
那红衣老人抿起干瘪的唇,看着她微笑起来:“好孩子,长大了呢。”
章又薇下意识去扶她,手指微微颤动,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她在握住老人手腕的一瞬间,那手腕迅速从她手里消失了,变得虚无而不可触碰。
浅放的手里也是一空。
这时候,浅落叹息一声,扶住了老人。浅放那双恭敬而认真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厌恶,漠然看向浅落,然而浅落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问:“前辈还能走吗?要我背您吗?”
红衣老者苦笑一声,声音沙哑:“不用扶我了,我们要走了。”
虽然是很轻巧的一句话,但是浅落还是察觉到了这个老人的话在章家的分量,只能放开了手。
浅放陪在老人身边出去,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得站定,在阳光和阴暗的交汇处回头看向浅落,嘴角带着一丝笑。那张原本英俊的脸上因为沾染了无法拭去的血迹和伤痕而带了一丝诡异,那个笑的意思分明就是——
我赢了。
第49章
一缕暗香追随那一袭红衣的身影,在章家几近于凝滞的空气里弥漫着,随着那女子向外飘去。
浅落这才看见浅放的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玲珑方块形的焚香用的香炉,造型奇特,上面镂空的花纹后隐隐露出一个已经褪色荷包的一角,上面的花纹已经被岁月的流逝磨得近乎于烂成碎线,布料褶皱而又阴暗,显然年岁已久。
浅放近乎是炫耀一般地,拿起那个香炉,刻意地,在浅落面前晃了一下。
他这个举动一做出来,浅落几乎是在瞬间就认出了那个东西是什么。
难怪那荷包如此破旧,难怪在黑白生死门之内躲避冥界追兵躲了那么多年的红衣女子要离开生
更新于 2019-11-20 20:06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