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可怕的俺寻思（6.4k）
    “……你说什么？”
    罗伊眼角一斜，差点没管理好五官，一时间惊了个七荤八素。
    “物理法则……直接改写？”
    “是的。”
    菲芙罗尼娅点着头，神情质朴又单纯，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
    “重力、摩擦力、热量、大气、电磁力……基本上属于物理领域的这些法则，我都能按照我的心意进行改写。”
    这孩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罗伊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以至于听岔了。
    直接改写物理法则？
    怎么会有人一诞生就拥有这么可怕的能力？
    你只是星脉世代啊，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人类而已啊？
    改写经典力学、热力学也就罢了，你还能改写电磁力的法则？
    这孩子，难不成是可以撬动宇宙的存在？
    “我算是理解阿勒坎特研究院为什么不愿意暴露你的存在了。”
    罗伊满脸震撼之余，脸上还浮现出些许的了然。
    直接改写物理法则，这么可怕的能力，就连罗伊都无法想象得到，或者说无法想象这个世界居然能诞生这样的星脉世代。
    阿勒坎特研究院能把菲芙罗尼娅招揽进学园，想必也是走了狗屎运，而他们死死捂着菲芙罗尼娅的存在不暴露的原因也很明显了——无非就是怕菲芙罗尼娅被其他财团抢走。
    单论能力优劣的话，菲芙罗尼娅的改写物理法则，毫无疑问还要在赫尔加的操控时间之上，席尔薇娅的能力虽然万能但使用毕竟不便，价值远远比不上菲芙罗尼娅，奥菲莉亚就更不用说了，她的毒在星脉世代当中可以说是最不起眼的那一类能力，只是占了星辰力庞大的便宜才这么强。
    菲芙罗尼娅的存在，对整个世界的物理学研究都具备着划时代的意义，完全足以引得财团不顾脸面动手抢夺。
    哪怕是罗伊，也不得不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世界不只是有着范星露那样的老妖怪，还有着菲芙罗尼娅这样的小怪物啊！
    “多谢你这么实诚的告知。”
    罗伊慨然出言，谢过菲芙罗尼娅的好意。
    “不过你应该也知道，我的黑炉魔剑的功效吧？”
    黑炉魔剑可以斩烧万物。
    不只是有机物或者无机物，就连魔女能力、纯星煌式武装的能力，它只要爆发全力的话都能将其一刀两断，同样也是不讲道理的存在。
    “在战斗之前，有人给过我关于罗伊先生的资料了。”
    菲芙罗尼娅闻言，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腼腆的笑容。
    “黑炉魔剑的信息我已经全部接收了，那把剑的确很强……罗伊先生要不要试一试，看看黑炉魔剑能不能对我奏效？”
    罗伊听到这番近似于挑衅的话，不由眉梢一扬。
    听她这话的意思，难道她已经事先准备了应对黑炉魔剑的策略？
    想到这一点，罗伊反倒是感兴趣了起来。
    黑炉魔剑这么克制魔女能力，她能想出什么方法来应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罗伊低喝一声，将手中的魔剑高高举起，脚下一蹬便冲上前，星辰力不断注入魔剑刀刃之中，令得魔剑身上释放出耀眼的红色闪光。
    紧跟着，只见光刃一闪，黑炉魔剑的刃身从正面劈在了菲芙罗尼娅的书页上。
    “噼啪！”
    这刹那，只见书页纹丝不动，光刃与书页接触的那片刀身反而溅射出耀眼的电火，紧跟着一道巨力从书页上反射而来，将罗伊径直弹飞出去。
    罗伊脚下轻轻一点地面便卸去反射力道，轻飘飘地落在舞台上，目光诧异地向对面的菲芙罗尼娅看去。
    只见那浑身书卷气的少女依旧站在书页环绕的领域之中，脚下连一步都没动，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一丝改变。
    就连那环绕在她周身的书页，也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压根不像是已经被斩断能力的模样。
    罗伊可以很确定地说，自己的确已经用出了黑炉魔剑斩断能力的能力。
    只是菲芙罗尼娅轻而易举地保护住了自己。
    这是怎么做到的？
    “罗伊先生大可不必惊讶，黑炉魔剑能对魔女能力奏效，本身靠的是斩断魔女跟万应素的连接，而不是将魔女的能力无效化。”
    像是看出了罗伊的疑惑，菲芙罗尼娅好心地主动解释起来。
    “但在如今这个世界，也有一门学科叫做落星工学，是新兴物理学之一，正是研究万应素的学科——我改写了自己和万应素的连接方式，超出了黑炉魔剑的能力范围，自然就躲过了魔剑的绝杀。”
    魔女、魔术师能力的本质，是他们能够以肉身和万应素产生连接，通过调动体内的星辰力，就可以直接影响到空气中的万应素，让万应素形成如火焰、毒、时间变慢等各种变化。
    普通星脉世代跟万应素不是没有连接，事实上所有星脉世代的肉体都跟万应素连接着，只是普通星脉世代跟万应素的连接没有达到门槛，对万应素的影响微乎其微，才在肉眼上用不出魔女、魔术师能力。
    黑炉魔剑能斩断星脉世代跟万应素的连接，这才能斩断魔女能力。
    但罗伊属实没有料到，菲芙罗尼娅的“改写物理法则”，居然是概念性的东西！
    只要是概念上属于“物理”的领域，她都可以用自己的意识加以改写。
    万应素在不懂得门道的人眼中应该属于神秘能力的领域，但因为落星工学这门学科的存在，导致万应素变成了一种物理学现象，菲芙罗尼娅就可以更改自己跟万应素的连接方式，黑炉魔剑不知道这种新型连接方式是怎么奏效的，其能力自然就被无效了。
    这简直就是“俺寻思之力”吧？
    只要是物理，我就能改写！
    我寻思这是物理，我就能改写它的运转法则！
    这孩子，将来或许可以成为无敌的存在！
    “不过，这个能力虽然的确强得离谱，但也不是没有弱点。”
    罗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静下心来。
    她既然认为自己打不过范星露和奥菲莉亚，就说明她的能力远远不是无敌的，罗伊自觉自己的实力应该跟那两人是同一档，那就不可能会输在菲芙罗尼娅手里，没有必要为此慌张。
    菲芙罗尼娅的能力，其弱点其实十分明显。
    那就是能力的范围！
    从环绕在菲芙罗尼娅周身的那些书页就能看得出来，她应该是以手中的无字书为媒介才能发动能力，而那些书页飞出去之后，就会在内部形成一个领域，她只有在那个书页领域当中，才能改写物理法则。
    想也知道，如果菲芙罗尼娅能毫无限制地改写整个宇宙的物理法则的话，那她早就无敌了，整个宇宙都是她说了算，她应该就属于这个世界的根源、天道本身，一念终生灭、一念宇宙生。
    除了只能在书页领域内部改写物理法则之外，她这个能力还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星辰力的总量。
    这应该是所有星脉世代的共同弱点，只要星辰力耗光，她的能力没有了燃料，自然也就用不出来了。
    结合一下这两点，作战方式其实已经很明确了。
    罗伊只需要不断在舞台上游走，在这过程中不断攻击菲芙罗尼娅，让她消耗星辰力维持能力，将她的星辰力耗光，罗伊自然就能赢下比赛。
    菲芙罗尼娅的能力领域应该是以她自身为中心的，而她的速度远远不及罗伊，在游斗过程中，她肯定抓不到罗伊。
    如果她使用瞬间移动，瞬移到罗伊身边的话，她就相当于离开了自己的领域，需要重新展开书页才能形成领域，但在书页展开之前，她的能力会进入短时间的卡壳，以罗伊的反应力，足以抓住这机会，瞬间秒杀她。
    而她无法干涉书页领域外的物理法则，也就意味着她无法将罗伊强行拉进她的领域之中。
    所以，只要罗伊不断在外侧游斗，耗光她的星辰力，就一定能打败菲芙罗尼娅。
    “但这样就没意思了！”
    罗伊的脸上倏然展露出一抹野性。
    他收起了黑炉魔剑，与此同时倏然双脚蹬地，毫不迟疑地向菲芙罗尼娅冲了过去，眨眼就来到了书页领域近前。
    “这可是我的最强决定赛！当然要正面打败对手，才能算是最强！”
    菲芙罗尼娅愣了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罗伊的速度，只觉眼前一罗伊就已经出现在近前了。
    但她心下倒是不慌。
    她可以篡改书页领域内的任意物理法则，可以将罗伊的力量反弹回去，也可以直接将力无效化，她的身体包括校徽都覆盖了将摩擦力归零的法则，周身的热量始终维持在舒适的程度，空气流动也不会改变导致窒息，理论上来说，她已经处于不会受伤的状态了。
    不管罗伊再怎么攻击，她都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唰！
    但就在菲芙罗尼娅这么想的下一刻，她面前的画面骤然扭曲了起来。
    就像是眼前的空间变成了一道画作，而那道画作则被人用手提拎起来，面前的空间中倏然浮现出大量的褶皱。
    怎么回事？
    菲芙罗尼娅看不明白，不理解罗伊是怎么做到的，心下微微一慌。
    下一秒，罗伊的身影就仿佛空间移动一样，倏然跨越了书页领域，一拳向她胸口的校徽打了过来。
    这个举动实在太快，菲芙罗尼娅压根反应不过来。
    但她也不需要反应过来。
    罗伊的拳头在触碰到她胸前校徽的刹那，就倏然从她胸前滑了出去，像是她的校徽压根不受力一样，拳头直接从她身侧掠了过去。
    “这是……改写了摩擦力吗？”
    罗伊心中略一思索，便已经了然。
    将校徽的摩擦力归零，也就意味着任何力量都无法落在校徽上，想靠力量取胜是行不通的。
    “好机会！”
    菲芙罗尼娅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她虽然不知道罗伊是怎么突然闯进自己的书页领域的，但这毫无疑问是个好机会，她只要将罗伊封锁在她的领域当中就赢定了，只要让他逃不出去，她有的是方法炮制对手！
    菲芙罗尼娅立刻发动能力，缩紧作为领域外壳的书页，想把罗伊锁在领域中。
    但下一刻她就又愣住了。
    注目看去，罗伊压根没有进入她的书页领域。
    他的身形完全站在书页领域之外，一点没有踏入领域的意思，从一开始就没有进入领域过。
    “怎么回事，他没进来过，那是怎么触及到我的？”
    菲芙罗尼娅心中一万个不解。
    这是二维平面术式，罗伊在咒回世界的收获之一。
    这个术式可以将三维空间化为二维平面，可以隔着很长一段距离攻击对手，也可以无视威力差距将敌人的攻击隔着老远转移出去，可谓是攻守兼备，相当的厉害。
    不过这个术式最厉害的一点在于它非常少见，一般人很难联想到这种攻击方式，非常挑战想象力和知识面。
    菲芙罗尼娅即便能应对二维平面术式，改写维度规则，只要她看不穿这种攻击方式，也就不知如何应对，能力再强也没有用武之地！
    不过，对罗伊来说，只是超出她的联想是不够的，二维平面术式只能让他隔着领域攻击到菲芙罗尼娅而已。无法打破菲芙罗尼娅的无敌状态，他就没办法获得胜利。
    力量被反射、摩擦力归零、热量不改变、空气不被吸干……诸如此类的状态一定加持在了领域之中，想要靠蛮力将她击败，是绝对不可能的，哪怕罗伊拿出打败山城恋的完全形态来也没用。
    “可是，想要将你打败，压根不需要动真格！”
    罗伊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
    “用这一招就足够了——菲芙罗尼娅，看招，这可是星仙术！”
    罗伊断喝一声，声音传入领域中，被菲芙罗尼娅听到。
    菲芙罗尼娅听到这话顿时吓了一跳，脸上满是惊慌之色。
    罗伊一只手维持二维平面术式，一只手在空中划出卢恩符文，单手向前轻轻一按，那只符文就突破了距离的阻隔，落在了菲芙罗尼娅的胸前。
    “噼啪！”
    校徽眨眼间裂开一条缝，从她胸前掉落，化作两半砸落在地。
    比赛结束。
    巨大的“罗伊获胜”的字眼，出现在了舞台上空的空间视窗之中。
    障壁外侧的看台上一片哗然。
    “啊啊，还是输了。”
    菲芙罗尼娅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鼓着腮帮子嘀咕了一声，将周遭的书页汇聚起来，一张张全都回到她手中的无字书中，啪的一声将书合拢。
    “最大的弱点被发现了，不愧是罗伊先生，星武祭冠军的脑袋果然不是盖的呀！”
    少女的脸上连一丝一毫的阴霾都看不到，输掉比赛对她来说压根毫不在意，连一丝痕迹都无法在她心中留下。
    “多谢你的夸奖，如果将来人类将所有的学科都纳入物理学，你说不定就真的无敌了。”
    罗伊束手而立，微微一笑。
    这场战斗结束地很突兀，看台上的观众们此刻可能正一头雾水吧。
    不过，这其实也是必然的。
    菲芙罗尼娅的能力是改写物理法则，她的能力可以涵盖现如今人类所有的物理学科，可谓非常全面、强大、万能，就连时间、空间，想必她也能操控吧。
    但这个能力，唯独对“神秘学”没有抵抗力。
    而星仙术，在眼下的时代，就是一门“神秘学”。
    即便菲芙罗尼娅给自己加的状态再怎么无敌，她对星仙术这种神秘领域的力量也毫无抗性。
    罗伊看穿了这一点，只用了“这可是星仙术”这短短一句话，就打败了菲芙罗尼娅。
    “无敌什么的，我没什么兴趣啦，但是战斗结束，我也总算可以轻松下来了。”
    菲芙罗尼娅满脸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向罗伊摆了摆手。
    “罗伊先生，你请便吧，我要回去休息了，真是的，战斗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果然还是书里的世界更有趣！”
    少女把话说完，便懒洋洋地转过身，毫不留恋地走下了舞台。
    “哼哼。”
    罗伊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轻笑一声。
    “真是个随心所欲的女孩子。”
    不过他倒是很喜欢这个女孩子的性格就是了。
    只是他心中却感叹不已。
    原理魔女，菲芙罗尼娅·伊格纳托维奇。
    还真是没有想到，阿勒坎特研究院竟然还有这样的王牌存在，真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虽然最后赢得很简单，但这场战斗却相当有趣，比昨天圣嘉莱多瓦思之行还要有意思一些。
    菲芙罗尼娅毫无疑问是生来就注定要站在万人之上的天才，假以时日的话，她就算超越范星露也不无可能吧，哪怕是现在，只要等到罗伊、奥菲莉亚从六毕业，她就是无可置疑的王龙星武祭冠军。
    不过她本人对战斗毫无兴趣，说不定比起星武祭冠军，她更想当一名图书管理员呢？
    还真是不能小看每一座学园啊。
    罗伊转身走下舞台。
    “呼哈哈，没想到你这么简单就击败了原理魔女啊，不愧是boss，太强了耶！”
    艾涅丝妲带着满脸阳光灿烂的笑容跑了过来，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四肢并用，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我也给你加油了哦，要记得员工的好啊！”
    “原理魔女……实在没想到阿勒坎特研究院居然藏了这样一张牌，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克劳蒂雅脸上微笑着，神色中赞叹不已。
    同时她雪白的双手微微凸起青筋，用力地把艾涅丝妲从罗伊身上扒下来。
    “对吧对吧，菲芙罗尼娅可是很强的！”
    艾涅丝妲拗不过克劳蒂雅，从罗伊身上跳了下来，转而向克劳蒂雅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向她竖起一抹大拇指。
    “她能秒杀星导馆学园除了boss之外的所有人呢！”
    这母狐狸，是想挑衅谁呀？
    罗伊闻言，神色逐渐微妙。
    虽说是艾涅丝妲的挑衅，但即便是他，也没法反驳这句话。
    阿勒坎特藏着的这张名为“原理魔女”的牌，实在是太惊人了，如果没有他的话，星导馆学园只靠克劳蒂雅、刀藤绮凛或者尤莉丝，谁能跟她打？
    奇了怪了，星导馆学园是怎么位列六大学园之一的？
    星导馆学园跟其他学园之间，在顶层高手上的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呵呵，果真如此吗？”
    克劳蒂雅眉头微微一跳，脸上的笑容变得深邃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艾涅丝妲一眼。
    “虽说你是科学界的大天才，但有时候眼力也不够用呢。”
    “……诶，怎么说？”
    艾涅丝妲眨了眨眼睛，脸上笑嘻嘻的神色敛去几分。
    “以前的星导馆学园，的确是没办法应对原理魔女这种存在，但现在可不一样。”
    克劳蒂雅看向艾涅丝妲，神色从容地笑道。
    “比方说，如果是我对上原理魔女的话，完全可以一击秒杀她呢！”
    ……她说啥？
    一击秒杀原理魔女？
    秒杀那个能改写物理法则的原理魔女？
    听到克劳蒂雅这番话，一行几人齐刷刷地安静了下来，看着克劳蒂雅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不只是艾涅丝妲、尤莉丝，连罗伊都满脸诧异地看着她。
    克劳蒂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你该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呵呵，你自己猜吧。”
    面对艾涅丝妲满脸的狐疑，克劳蒂雅却只是轻笑一声，压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一副要保密到底的模样。
    直到一行数人离开阿勒坎特研究院，艾涅丝妲都没有得到答案，只能满脸纠结地和几人分开。
    看她那副表情，估计今晚是睡不着觉了。
    “克劳蒂雅，你真的能秒杀菲芙罗尼娅？”
    回星导馆学园的路上，罗伊轰走了像牛皮一样粘着他不放的记者们，凑到克劳蒂雅耳边，小声地向她问道。
    “确切地说，不是我，而是这个孩子。”
    克劳蒂雅对罗伊没有半点隐瞒的想法，她轻轻拍了拍腰间的双剑型纯星煌式武装，神色艳丽地抿唇笑道。
    “潘朵拉？”
    “嗯，我也是去年才发现的，这孩子真正的能力压根不是预知未来，预知未来只是它真正能力的表象而已。”
    “预知未来也只是表象？那它真正的能力是什么？”
    “它真正的能力是——”
    克劳蒂雅望了一圈左右，在尤莉丝不满的注视下促狭地笑了笑，然后凑到罗伊的耳边，轻声耳语道。
    “未来是因果的一部分，所以，真正的能力也显而易见了吧？”
    罗伊闻言，不由愣神良久。
    所以，潘朵拉的真正能力是……操纵因果律？
    罗伊一下子坐蜡了。
    这……会不会，有种太刻意的感觉？
    就像是当年看龙珠超剧场版超级英雄，制作组像是不知道该怎么提升比克的实力，就随便编了个神龙送的理由，他现在感觉到了一模一样的草率感。
    他原以为原理魔女菲芙罗尼娅能改写物理法则就已经很牛逼了，结果现在看来，潘朵拉才是真正的挂逼啊！
    什么原理魔女、孤毒魔女，什么瓦尔妲、黑炉魔剑，在你堂堂潘朵拉大人跟前，有什么自傲的资格？
    怎么感觉谁都在开挂的样子？
    罗伊一时间都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能仰天长叹一声。
    “创世之神真是有够随心所欲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