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记得。想起当?时相见的情景,她衣不蔽体的样子,上官凝不禁一阵脸红。李攸烨却笑道,“当?时你很凶啊,还要我转过身去。”
上官凝啐了她一口,脸更加红了,小声道,“你也不想想那?时候,自己莫名其妙闯进来,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没让侍卫去抓你就是好?的了。”
“是吗?这么说我喝了小姐的洗澡水,还要感谢小姐的不杀之恩了。”见她如此颠倒是非还装作?无辜的样子,上官凝又羞又恼地?给了她一拳。气呼呼道,“你是不是一直这样……这样……”
“这样什么?”
她本想说很没正经,想了想那?次她是无心闯进的,也算情有可原,就临时改成了“嬉皮笑脸”。自己气的背过身去,却是为了掩饰脸上越来越恼人的红。
熟料李攸烨顺势便耍起无赖了,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一顺不顺地?盯着你吗?”上官凝被她的气息吹在脖子里,身子颤了一下。
“因?为初见小姐芳容,小生顿时惊为天人,所以情难自禁,心想若能娶此女为妻,那?此生将是死而无憾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解她的衣带。上官凝脸红到脖子根。李攸烨越发没了正型,解完了她的又解自己的,两人只剩下雪白中衣,李攸烨便抱她心照不宣,慢慢走进药泉。
泡在温暖的泉水中,非但感觉不到燥热,反而觉得有阵阵清凉渗入四肢百骸中,不愧是药泉。李攸烨几乎要昏昏睡去。上官凝看着她的下巴在水面上一磕一磕的,这些日?子为了要照顾她,从未睡过安稳。怕她淹着自己,便把手托在她下巴上。李攸烨自是感觉到了,不过她没有睁眼,伸手把她拽到自己怀里,像个大懒虫似的从背后抱着她,把下巴耽在她肩上,竟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
上官凝心里一动,自然地?倚在她身上,
“去年红叶花开的时候,我一直很想看,可惜没有看成。”
十一、二月的红叶正是最好?看的时候,去年因?为李攸烨的“驾崩”,失去了欣赏的意义。
“今年一定?能看成。我陪你一块看。”李攸烨果然在装睡。
“那?你说话?算数。”
“好?。”
七月二十七日?,小公主行周岁礼。
李攸烨带上官凝一起参加。抓周时候,女儿家的女红针凿、琴棋书?画摆满了一地?,小公主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就是不拿起来。这可急坏了一大批拭目以待的长辈。
最后小公主居然坐了下来,咬着手指,直勾勾盯着李攸烨身上的玉佩。
李攸烨便把随身玉佩解了下来,放在一堆物器中间。小公主不说二话?爬过去把它捡了起来,握在手里把玩。众人皆大惊,那?是玉瑞君王世代相传的龙海玉佩,与蓝玉沧凰本是一对,一向是玉瑞帝王的象征。
沉寂之中。上官凝站了出来,把自己随身玉佩也解下,放在地?上,那?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小公主同样把她抓了起来。这时候戚太后忽然笑道,“原来小公主喜欢的是玉。”
众人放松了神经,纷纷大笑起来。一场尴尬才被化解。
李攸烨私下握紧上官凝的手,表达自己的感激。上官凝回以微笑,看着栖梧若有所思。
一日?。她从奶娘那?里抱来了栖梧,到御花园散步。走到玉清湖角亭时,便在亭中坐着歇脚,临时屏退了众人。
小公主似乎很喜欢那?湖水,翘着脑袋湖里看。上官凝便起身,把她抱到栏杆旁。突然,她的双手又往栏杆外挪了一点,小公主整个腾空在水面上,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她开始嚎啕大哭。如果她就此放手,栖梧立时就会?没命。
这时候一个蓝影突然出现在了角亭里,一把从她手中抢下栖梧,把她抱在怀里,不住地?安哄。抬眼怒视着造成这一切的人。想不到她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上官凝十分平静地?笑对她,“你终于出现了,权姑娘。”
权洛颖一愣,这才明白,她故意针对栖梧,原来是为了要引她出来。不过,她并没有放下戒备,刚才的情形实在太危险了,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容忍这样的行为。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栖霞寺的时候。权姑娘对小公主的爱护之情,让人十分感动。”说完又看着满脸鼻涕泪水的栖梧,关心地?问,“她没事吧。”
权洛颖勉强一笑做回应。栖梧对权洛颖十分亲近,在她的安哄下很快安静下来,这是长期分别的母女根本无法做到的。上官凝便也放下心来,悠悠地?坐到桌前,伸手示意她也坐。
两人竟心平气和?地?和?她说起话?来,“其实,你总是突然离开,又突然出现,我老早就开始怀疑了。看样子,权姑娘不像是这里的人。”
“你猜对了,我的确不是这里的人。不过,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鬼怪或神仙。”
上官凝一笑,“我并没有把权姑娘当?做鬼怪。要真是鬼怪,怎么能生下如此可爱的女儿。”
她对栖梧的喜爱倒也不像是假的。
沉默了一会?儿。权洛颖终于问,“你找我出来,究竟有什么事?”她知上官凝一向倔强,不会?无缘无故地?找她。宫中发生的一切她都?历历在目,她的病说到底和?她不无关系,因?此十分抱歉道,“其实你的病不一定?无药可医,鲁姐姐正在尽力研制新药,她一定?会?找出有办法的。”
更新于 2024-07-04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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