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先拿了两身家居服,又找内衣裤,拿内衣的时候却不知道姜瓷宜的尺寸,只能站在柜子前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姜瓷宜面无表情地说:“d。”
程星默默收回目光,在原主的柜子里拿了件淡粉色的出来,标签价79999。
……这些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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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好家居服出来,程星先看向姜瓷宜,对方已经将头发随手扎成了低丸子头,看上去就像清纯的女大学生,但那张冷脸又让人无法忽略。
姜瓷宜的美很独特,是很难让人移开眼,却又让人不敢多看的美。
如果要用一种花来形容,程星思来想去也只能用罂|粟这种,带着毒性的花来形容。
程星问她要怎么换,姜瓷宜让程星拿着家居服去盥洗室洗漱,而她则留在房间里。
程星担心她并不能换好,毕竟今天的裙子很繁重,看上去质量并不是耐拉扯的,却又不好意思明说我帮你,很像是个图谋不轨的流|氓。
“那我先去了。”程星犹豫着,一步三回头地进入盥洗室:“你有事喊我。”
“行。”姜瓷宜低头看着身上的裙子,思考从哪里入手解开。
而程星进入盥洗室之后,脱掉身上这件昂贵的高定礼群,搭在一旁,换好家居服后飞速卸妆,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等到卸妆洗漱完后走出盥洗室,发现姜瓷宜仍旧坐在轮椅上,身上那件橘色扎染的繁重礼服脱到一半,两侧肩膀露在空气中,泛着莹润的白,颈间戴着的那串钻石项链把她的锁骨也衬得愈发漂亮。
姜瓷宜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欲感。
漂亮到可以轻易摄魂夺魄。
幸好,她不是个妖精。
不然程星现在连骨头都不剩。
程星不是个颜控,但谁又能抗拒这世上美丽的东西?
遇到一朵开得绚烂的花都得停下来拍张照,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很难见到的美人。
但程星不敢多看,理智战胜生理,看了一眼迅速转开头,“那啥,我不是故意看的。你是刚开始脱吗?我洗漱完了。你要是还没……没弄好的话,我进里边等……等你。”
程星的话都有些磕绊,刚才那一幕给她冲击还挺大的。
孰料下一秒就听见姜瓷宜略带虚弱的声音响起,有几分颤,“我脱不下来。”
那颤音和她本身的冷感恰到好处的结合,让人听着心都跟着微动。
程星蓦地转过身,疾步走到她面前,眼神飘忽,纵使被勾着看,却也没敢落到实处,只有余光会扫到姜瓷宜。
“帮我拉下后背的拉链。”姜瓷宜弱着声音说。
刚才拉拉链耗费了她极大的力气,此时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程星立刻绕到她身后,却一时没找到拉链在哪。
这些礼裙为了美观,都会将拉链设置得很隐蔽,而程星的眼神落在她背上,只看到了大片莹润的白色,背脊很纤瘦,就连内衣都是隐形带。
拉链已经被她拉下了一截,还剩下一半姜瓷宜够不见。
可只通过看,并不能精准地看到。
姜瓷宜见她久久没有动作,问道:“没找到?”
“嗯。”程星说:“看不见在哪。”
姜瓷宜伸手绕至后背,胳膊绕过来的姿势很艰难,说话声音都带着几分喘:“这儿,差不多。”
她自己都没办法再够到之前的位置。
程星看她太累,干脆心一横,直接把她从轮椅上抱起来:“得罪了。”
突如其来的悬空吓了姜瓷宜一跳,错愕地抱着她的脖子,她身上的家居服材质很柔软,和她的肌肤紧密贴着。
隔着衣服还能感受到她的体温,以及她的心跳。
比之前跳快了些。
程星却没敢想那么多,径直将姜瓷宜抱到了床上,让她躺着。
姜瓷宜拧着眉看她,带着几分愠怒。
程星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你这样会稍微舒服一些。”
她帮她换衣服也会方便一些,人坐在轮椅上换衣服都用不上力,躺在这儿起码能使得上劲。
以往原主也没帮过姜瓷宜换衣服,姜瓷宜刚出车祸的时候,奶奶还在,一直都是奶奶帮忙,后来变成了郑舒晴,再到奶奶去世,姜瓷宜已经凭借强大的适应力,适应了这种生活,对于简单的衣服都能自己换了。
可这件裙子太繁复了。
设计者会因为她的美观性,在某种程度上忽略其功能性。
“你里边穿了吧?”程星问她。
姜瓷宜抿唇,纵使平日里再镇定再冷淡,此时耳朵也不免蹿上一丝绯红,却轻咳一声佯装淡定:“有抹胸和打底裤。”
“那就行。”程星看着她:“我帮你换?”
她一边说着一边顺势滑过她的背脊,过程还算顺利,直接找到了拉链终端,可是拉链滑下来的时候,她的指腹不经意滑过姜瓷宜的脊背。
大抵是因为手指泛着凉意,姜瓷宜不经意打了个寒颤。
身体一抖,又躺在床上,活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白兔。
程星:“……”
这旖旎的场景让程星难免不往歪处想,但她又很想心无杂念,于是嘴里默念起了《金刚经》。
姜瓷宜还以为她在跟自己说话,转头问:“你说什么?”
更新于 2024-07-05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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