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忍住又往赵雨停脑袋上呼了一掌:“说什么丧气话呢!”
赵雨停并没被我呼炸毛,甚至没有去揉她那涂满发胶的脑壳,而是坐在了我身边:“我待腻了呀。”
赵雨停这么说我是一点也不例外,毕竟一公之前我们二人在某方面是默契十足的“等待淘汰二人组”:“你说你要走你就能走啊。”
她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道:“心诚则灵。”
“灵啥灵。”邢楚姚妆造结束加入我们:“一天到晚在这搞封建迷信。”
“爱因斯坦说过,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赵雨停把酸奶上的投票码撕下来,撕到一半挺住手想起来演出服没有兜,悻悻将喝完的酸奶瓶子放在了脚边:“闪,你之前带出去的奶票投完了?”
“完了吧,我寄给我学姐帮忙投了。”
“那个跟邵淼关系很好的学姐?”
“恩。”
“所以你下岛干啥去了?”王歌也坐在了我旁边:“我听朗月说你之前已经准备彻底告别娱乐圈了。”
“老本行嘛,写小说。”
不说这个事情还好,提起来王歌就要跟我生气:“你厉害,真话假话掺着说,连我们几个都骗。”
她嘴上说着,手也没闲着,王歌在我这别的事情没学会,呼人脑壳倒是学了个十成十,照着我的脑袋就是一顿削。
“哎呀哎呀,发型要乱了。”我急忙去抓王歌的手。
我们这群人里面,只有王歌与我差不多高,也只有我俩“打起架”来势均力敌,王歌看自己打不过我,连忙找外援:“你俩说是不是。”
“是也不能现在打架啊。”周思睿实在看不下去我们俩菜鸡互啄,本来坐在最上面那一排的她叹了口气走了下来:“等下化妆的姐姐又要说你俩了,赶紧理理。”
徐昕然也顺势坐在了我们这堆:“闪闪又不是第一天回来,你们之前没有关着门打她?”
“有人性吗?你们的好姐妹刚刚被复活,怎么都要来打我。”我提出抗议。
王歌没有理会我的抗议,而是接过了徐昕然的话题:“你室友带着我室友天天不着家,这才是闪闪回来之后我们四个人这是第一次欢聚一堂。”
“四世同堂。”我顺嘴接了一句。
邢楚姚马上开始给自己安排辈分:“你好曾孙女。”
我往邢楚姚头上呼的手已经举到了半空,但是看了看她头上少说三斤的卡子,又悻悻然放了下来。
算了,被卡子挂伤了手多不值当。
然而这一切在邢楚姚的眼睛里面就变成了我一个一米六刚出头没多少的小矮子,够不到她一米七六的头。
“你看我够不够得到!”说着我就开始往她头上巴拉。
“行了行了。”徐昕然也加入了调停的队伍:“明天录完淘汰晚上有个联欢会,到时候再打。”
联欢会打架,亏得徐昕然想得出来。
又提到了淘汰,虽然我知道赵雨停的最终归宿一定不是出道组,做一个独立音乐人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想到她要走,我多少还是有些难过。
候机室里人逐渐多了起来,我们几个也停止了打闹,四散开来和自己表演组的队友们坐在了一起。
我也不例外。
候场室后的朗月总是安静的,不是紧张而是一种平静,像是春日里没有涟漪的湖面,让人安心。我坐在湖面旁边,玩湖面裙子上面的纱。这是朗月参加比赛以来第一次穿这种可可爱爱的小裙子,按照她的说法,她上一次穿这样带纱的蓬蓬裙怕是能追溯到小学时代的儿童节表演。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会表示自己想选一首元气可爱的歌啊?”这个问题我回来了多少天,就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了多少天,只是每次问起来就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岔过去。
“我说是为了降低你的表演难度你信吗?”
“我可以信吗?”坦白讲,我是相信的,毕竟她捞我在前,选歌在后,既然知道如果我回来会自动和她分到一组,那么这个理由在我看来就是成立的。
朗月却打破我的幻想:“是因为想尝试一些不一样的啦。”
“哦。”
朗月看着我一脸迷茫,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我真的在见面会上回答过,金闪闪你下岛之后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们吗?”
“我那不是沉迷创作吗。”
她叹了一口气:“我支持王歌她们打你一顿。”
从我们身后,伸出了一个比赞的手势,手的主人是周诗远。
关于我一路隐瞒身份,并且多次被问及时统统东拉西扯遮遮掩掩这件事,在我下岛之前就相熟的各位的确多有不满。 虽然是我有意隐瞒,但那个时候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还会以参赛选手的身份回到这座岛上。其实我本来是想交代的,不过时间应该会是在总决赛之后的庆功宴上,我那个时候设想着,等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时候,我找个时机来承认我遮掩自己是个网络小说写手身份的这件事,如果有人因此生气,那么就算我借着酒劲跪下来嗑三个响头,也是因为接着酒劲所以听起来不那么丢脸。
后来当我说起我最开始的打算的时候,赵雨停说我,就算借着酒劲,嗑三个响头也是很丢脸的一件事。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更新于 2024-07-07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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