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见朦胧晨光中的白皙下巴,而自己正躺在云姜的怀里,嗅着透骨般的冷香。
原来是这香入了梦,织出荒唐的私奔梦来了。
等等,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睡觉的?
又想退出云姜的怀抱,后背被云姜按住,抱得更加紧,不给走了。
“天还没亮,今天不用上学,再睡一会。”
含着困倦睡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陆沅还想说什么,就被另一条腿搭住,跟人形抱枕一样,彻底被拢在怀中。
陆沅被这一拖,脸紧挨着对方心口处,听着那平稳的心跳,也就瞬间没了反抗的声音。
脸色红扑扑的埋在对方臂弯,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对方睡颜瞧,像是在打量最喜欢的珍宝。
眼睛都没睁开的云姜好像有第三只眼似的,扶着后脑勺,把陆沅的脸往自己颈窝一摁,挡住了那有如实质的视线。
再轻轻按了按她后脑勺,脸蹭蹭陆沅发顶,再次睡着。
“睡吧。”
脸发热的陆沅被困在云姜怀里,躺着躺着,困意也涌了上来,又跟着睡了一场回笼觉。
*
第二天早上,云姜醒的比较早,接了电话。
起身捞了一件外套出门,报了一串地址给电话对面的人,房门掩上,让里面的人继续睡。
等了一会,给她打电话的人已经到了门前,云家的司机给她送来了衣服,还询问需不需要全程接送二人。
他的职责就是保护云姜的人身安全以及日常接送,出去玩的话打车和搭车麻烦,如果有人接送是方便很多。
云姜一想有个人高马大的司机兼保镖在身边,陆沅肯定会觉得不自在,就拒绝了他的提议。
司机却是想差了,他说:“如果小姐你不适应我们跟随,太太身边有几个身手不错的女保镖,随时待命。”
云姜还是拒绝了,她去的地方人群密集,倒也不用那么紧张。
云家父母恨不得把前十六年的时光与关怀全部展现在云姜面前,自然是要什么给什么,云姜也在适应有父母的生活。
听了云姜的拒绝,那保镖才默默退场。
但不会就此离开,还会在暗中进行保护,云姜也由他去,只要不干扰到她日常生活。
拎着手上的袋子回过头,就看见光着脚,穿着短衣短裤的陆沅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瞪瞪的就往云姜身上扑。
云姜起身出门后,她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没摸到另一道身影,眼看那催人安睡的香气越来越淡,会起身出门找人了。
大清早就被温香软玉扑的满怀,说高兴倒也不至于,就是光着脚下床容易着凉。
云姜看怀里的陆沅眼睛都没睁开,看不清路,跟她计较也听不进去,便把人拉回房间继续睡。
她说:“看着点路,我带你回去睡。”
“不睡了不睡了,再睡就头痛了。”眼睛都没睁开的人大言不惭地说,还摇了摇头。
“那你先坐下,不穿鞋就随便跑,也想试试经痛的滋味吗?”云姜扶着她往沙发上走,陆沅看着有点肉肉的,抱起来却软而轻飘飘,比抱着抱枕还舒服。
陆沅被外面的阳光映了一下眼睛,可算是睁开了睡眼朦胧的双眼,反抱住云姜的腰埋在怀里挡光。
这动作她做得熟,以前在乡下一块住的时候,她被云姜拉着起床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耍赖的。
只是人物相同,心境已经不同了,再看不清自己的心思就是傻的了。
缓了一会,陆沅就彻底清醒了,阳台外晨光大亮,时间已然不早了。
很久都没睡过这样酣畅淋漓的觉了,梦里没有湿漉漉的被子和被撕烂的日记本,却有绚烂的花海和带人私奔的马车。
看云姜手边的袋子,才想起她刚刚在门边干了什么。
陆沅说:“有人给你送衣服,我怎么给忘了你家人能给你送衣服来,就不用穿我的衣服出门了。”
“我家人说我出门在外没衣服穿,让人送两身新的来了。”云姜一扯她的脸,逮着软肉使劲rua:“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把衣服借给我穿?”
“窝不系这个意西...”陆沅的嘴被rua到嘟起,尝试从身高和体型方面说服云姜。
云姜不听不信,坚持认为是她不愿意,直把陆沅的瞌睡虫全都rua走了,才勉强收手。
捞出袋子里的衣服,有两套在里边,都是上衣加长裤,云姜的腿部过敏还没好,不能穿裙子或短裤之类的衣服。
上边没有吊牌,但也不像是哪一家品牌旗下的产品,设计独特且新颖。
陆沅看得稀奇,仗着有云姜充当人体支架,多摸了那布料几下。
“这料子,好舒服啊。”往脸上贴,陆沅说:“冰冰凉凉的,是哪家的衣服?”
云姜也没翻到标签,才想起来云妈以前跟自己说过的话,她答道:“好像是私人订制的,负责全家的衣服。”
云家有专门的裁缝师定做衣服,满衣柜都是设计师独家设计,这估计就是之前定做好的,现在送来刚好物尽其用。
陆沅目光复杂,倒也不是因为其他。
心说这种金枝玉叶的大小姐,自己得挣多少钱才能养的起啊。
从小亲生父母就离婚,陆沅年纪小被判跟妈妈,也改姓为陆。
小时候因为妈妈在外贸公司事业繁忙,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只好依托乡下的妈妈帮忙,托人照顾也知道是不如亲生父母来得精细。
更新于 2024-07-19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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