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陆五小姐,到现在都还被关着呢,只是消息被封锁了。
“那查不查?”陆沅问。
云姜说:“当然查,罪魁祸首者,杀之。”
“也是,皇宫大内,岂容宵小放肆!”陆沅听了,觉得云姜说得对,起身就想去办。
却被人勾住腰又坐回原位,紧挨着云姜的身体,猝不及防就吸了一口醇浓信素,腰又软了。
“别急着走啊。”罪魁祸首还语气悠悠地说:“既然来都来了,就过来帮我分一下奏折,我看得眼睛好疼啊。”
这温软的语气,陆沅听得晃神一瞬。
阿姜刚回来,不能总是凶巴巴的,要对她好点。
陆沅的语气也软了,轻声道:“可是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也不通政务,恐怕帮不了不下多少。”
云姜见她态度软化,分外惊喜,还以为陆皇后是那种迂腐固执的皇后,死守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得劝几次才肯帮忙呢。
不过这也是陆沅信任的表现,若是多疑多虑战战兢兢,她早跪地上死活不肯起来了。
搂腰的手一紧,一手指向角落那几摞堆得高高的奏折:“没关系,你只需要按照事情重要程度分好,尤其是请安折子全都挑出来,最后统一回复即可。”
又翻开一本批好的奏折,上面用朱笔写了一行字,最后一笔都快飞出页内了。
只见那笔锋潇洒的字迹写道——“已阅,朕不吃鱼。”
陆沅噗嗤一笑:“哪有你这样说话的,那官员不得又辗转反侧,疑虑是不是自己说错话惹怒陛下了?”
云姜露出头疼的表情:“他用三万字给我请安,最后还说上次给海鱼干好不好吃,还要再送一次来。”
“给你送鱼干?还会进贡这些东西?”
陆沅翻开一看,还真是密密麻麻的字迹,饶是她都看得两眼晕乎,头皮发麻。
再翻开一本奏折,也是长篇大论的请安,先用了几千字夸赞陛下有多英明圣主,然后再说托陛下洪福,她长子给她生了一个长孙,如果不是陛下勤政爱民,她的孙子还不能出生在这种清平盛世。
陆沅看罢,当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还能这样拍马屁。
还以为臣子给皇帝的奏折都是讲得重中之重的国之要事,必然是肃穆正经的。
没想到净是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让她颇感稀奇。
再看下一本,就是说某州官员说他管理的州已经三个月没下雨了,托陛下的福,终于在昨天下雨了。
之后就又是一连串赞颂的话,直把云姜说的像是能呼风唤雨的神仙一样,无论发生什么好事都是因为陛下英明。
“你看着是有意思,可是我天天都看类似的内容,实在浪费时间。”云姜说。
陆沅确实觉得新奇,但云姜说的话也很有道理。
看旁边那一大堆奏折,全都是这种请安奏折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完。
实在是损耗心神,浪费...嗯?
余光看见底下垂首的宫人们,陆沅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坐在什么地方。
缓缓回头看向屁股下的龙椅,真是金光闪闪啊,软垫真的好软啊。
怪不得坐得那么舒服,不愧是龙椅。
她屁股下坐的竟然是龙椅!是龙椅啊!!!
陆沅腾地站起身:“臣妾一时忘事竟坐在您身边,臣妾失礼了!”
“无事,左右不过是一张椅子。”
就算是椅子,也是一张意义非凡的椅子!怎么能用寻常椅子来类比!
“不可!不可如此尊卑不分!”陆沅坚持抬起屁股,不肯挨上软乎乎的软垫。
云姜再次伸手勾腰,这次是摁在自己大腿上:“不坐龙椅,那坐我腿上分奏折也行。”
“臣妾不坐!”陆沅挣扎不能,激动得满脸通红:“英政殿是陛下处理政事的地方,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情?”
而且坐在大腿上分奏折,陛下的手还放在自己腰上,那等会还不得把下巴放自己肩膀上?
这跟白日宣淫有何区别?
实在是有辱斯文!
云姜哦了一声,很好说话一样:“你不喜欢有人在?也是,不能给人看见我们在干什么。”
朝一旁吩咐道:“惠素,带人下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陆沅急急反驳:“臣妾本就没有打算和陛下做什么!”
惠素忍笑应是,带走了所有的宫人。
不多时,偌大的宫殿中就剩下两人在,无人在时陆沅反而更加心头燥热。
云姜在她耳侧好笑道:“这样可以吗?”
也不知道云姜是什么毛病,就是喜欢朝她耳后说话,然后看着那截修长白皙的后颈泛上粉色。
陆沅咬牙:“陛下放开臣妾。”
云姜仗着力气大,就是不松手:“不行,你分完奏折就给走,还是我的大腿坐得不舒服?”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很舒服。
脖子上的红已经跟脸上的颜色汇合,上下通红一片,让人忍不住去想重重衣裳之下的肌肤是不是也是绯红一片?
万事过犹不及,云姜并没有打算把调情变成强制。
就说:“皇后把奏折分好,我就放你走。”
陆沅双手摁在膝盖上,头低着:“你先放开我。”
也是羞得很了,连臣妾这个自称都忘记了。
更新于 2024-07-19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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