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云姜是人间帝星,受天道庇护,命系千万人口的运道。
他力量不足不能动手,那就让这个伪帝星去跟云姜斗,至于什么因果让伪帝星受着去。
墨先生定定看了瑾王几眼,忽然说道:“瑾王殿下,您当真就认为女帝不知晓那假陆五小姐与您相关?”
瑾王一怔,被刻意忽视的问题再次被挖了出来。
“王爷英明,当初接触那假陆五小姐的只是冒充您身份的下属,但是如今女帝处理这桩事情这般迅速,你我还未收到风声,那装着家陆五小姐的囚车已经走出了景都。您又怎知晓这几日时间里,”墨先生压低声音:“女帝没有从假陆五小姐嘴里听到关于王爷的构陷之词?”
“您又怎知晓如今女帝是静而后动,还是对您一如既往?”
帝王心,深不可测。
亲爹都吐血了都敢逼着他写传位诏书,还能指望这种冷血女人有几分真正的亲情。
瑾王沉默,不免想起当初跪在床边的推辞。
如果不是云姜站在门外听着,现在皇位上的人就是他,而不是云姜。
今早上他就被女帝拎到英政殿里骂了一通,勒令他三日内给她个交代,不然唯他是问。
既不想自爆是他散播谣言诬陷女帝,也不想继续掺和那些只会催催催的余孽们的事情,瑾王还真有些头疼。
*
春雨霏霏之时,清明将至。
清明当日需举行祭祀,帝后同行,前往祭坛祭告祖宗。
往年清明祭祀总会有人以为这是很好的机会,想跳出来搞点事情,最好能刺杀成功。
女帝不是因为吃素才坐上皇位的,御林军们也不是因为长得够高大就能当上御林军的。
结果当然就是屡屡不成,屡试屡败,死伤而归。
一路上护卫随行,帝后仪仗浩荡,景都中最宽阔的大街都被站得满满当当。
走在前边的就是女帝的銮驾,华贵庄重,威严深重。
其后才是皇后的鸾驾,风采不输,大小跟前面的銮驾无甚太大差别,连颜色都一样,也只有轿撵周边的绣纹有着明显差别。
最后才是大臣们的车驾,长得望不到尽头,他们等到山下的时候才步行上去,显示诚意。
两侧都身形高大的御林军一路守卫,玄色轻甲加身,腰佩长刀。
御林军是天女近臣,代表着天家脸面,那周身气势真是让围观百姓们不敢高声谈论,安静站立在路道两旁。
直到帝后仪仗远去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用发亮的目光互相讨论,不是陛下的车真的好大好大,就是娘娘的车真的好好看。
听说皇后娘娘十几岁时就是景都公认第一美人,还是珍贵的坤泽,真想见见娘娘真容。
之前只能见到皇后的侧脸和背影,光是背影都令人遐想不已,就更加对正面产生好奇。
至于陛下的真容,大家早就看过了,还是皇女时期的陛下经常行走宫外。
如果说陆皇后如月仙般清绝神秘,那陛下真容就是与明烈日光比肩,一眼惊艳,就再也不敢直视了。
只是万众期待皇后娘娘并不在她自己的车里,而是被一身冕服的云姜扯上自己的车。
“陛下...”
当时周边朝臣林立,身穿庄重朝服,一双双眼睛都在欲言又止。
分明都写着四个大字——于礼不合。
陆沅还没说话,云姜就凑到她耳边说:“你要是敢拒绝,我就当众亲你。”
陆沅:“......”
要是真的亲一下,得当场气死十几个老头老太,为了大家身体着想,陆沅只好美滋滋地跟云姜同程。
果不其然,等二位登车后,御林军们看老头老太们都痛心疾首地捂住自己的脸。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
车内的场景更加不体统,云姜挽起沉重宽大的袖子,伸出两节冷白手腕捏起桌上糕点,往旁边递去。
“啊...张嘴,等会还得步行登山,吃点垫垫肚子。”云姜说。
陆沅本想伸手接过,云姜的手一躲:“别脏了手,我喂你就行。”
一想也是,陆沅便张嘴去咬。
要不是两人身上的行头不能大动作,云姜真想过去亲亲陆沅,把她唇上染的胭脂全都吃掉。
抿了抿粉白唇瓣,云姜不是很喜欢胭脂染上自己唇上的感觉,她觉得有点黏糊,但是染在陆沅唇上就不觉得黏糊了。
吃到嘴里更加不觉得黏糊,总觉得是带着花蜜般的甜。
——不过那胭脂却是是添加了一些花蜜,吃起来确实是甜的。
陆沅嚼着嘴里的绿豆糕,总觉得云姜的眼神已经把人亲了八百遍。
云姜注意到她的眼神,含笑问:“好吃吗?”
“好吃。”陆沅以手掌遮住嘴,说道。
“我也是觉得好吃的。”云姜说着,却是紧盯着对方眼睛。
“......”陆沅假装不知情地挪开目光,千万不能对这种眼神产生任何回应。
不然结果就会变成她被摁在床上,说她早上看她了,是不是想亲亲了,现在就满足你。
一个喂,一个吃,就这样吃了一路过去。
等临近目的地的时候,御林军统领在外通报,云姜才勉强停下投喂。
伸手抽出桌下另一只抽屉,那里面放置着好几张擦手用的湿手帕。
更新于 2024-07-19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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