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鱼道:“我不是?装,我真的不记得了?。”
昭阳公主道:“够了?,我不想再听,滚出去!”
秦青鱼扯着昭阳公主的衣角,哀求道:“就算你不信我,也求你把知道的告诉我,是?非曲折我会判断,有疑问?我也会去查证,我只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种地步?我明明那么爱你,你也爱我,为什么就……就偏偏要到这?种地步?”
秦青鱼喘了?口气,失血加上寒冷让她不住哆嗦着,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哪怕她努力想要稳住都做不到。
昭阳公主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在装可?怜吧?起初她确实?这?么想,可?想到公主那又恨又痛的眼?泪,她又不想装了?,她不想再看到公主那样的表情。
可?……可?她真的太冷了?,她太冷了?,她控制不住。
——为什么……会走到这?种地步?
这?句话不知怎么,突然就刺痛了?昭阳公主的心?。
“不是?为了?你的任务吗?你的任务大于一切,什么爱我,都是?假的。”
昭阳公主站起身,两手掐在秦青鱼腋下,掐着秦青鱼坐到了?御案上,奏折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门外的小太监听了?,慌张地看向自?家干爹,封公公示意他不必在意,公主不传唤,他们只管守在门口就是?。
“不是?假的,我能感受到,你对我凶我就难过,你哭我就心?疼,看着你就想亲你,这?不是?爱是?什么?”
秦青鱼颤抖着望着公主,她很冷,很虚弱,胳膊下意识向后撑在案上,不小心?按到了?印泥,按了?满手朱红。
昭阳公主揽着秦青鱼窄瘦的背,湿透的外衫半透明地贴在身上,根本阻挡不了?攀升的体温。
昭阳公主原本想嘲讽秦青鱼虚情假意的告白,可?出口却?成了?:“你发烧了?。”
秦青鱼已经?冻得有些意识恍惚,她眼?神涣散道:“啊?”
——李袖玉,你怎么又关心?她了??这?是?苦肉计是?苦肉计!不要上当!
昭阳公主的视线在秦青鱼外衫游走了?一圈,看着那明显是?人为撕裂的痕迹,突然想道:“你该不会只穿了?这?个回的储秀宫吧?”
秦青鱼下意识回道:“嗯,就穿着这?一件。”
——就这?一件?这?么薄的一件?她居然还好意思嗯?!
昭阳公主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气道:“你可?真是?不知羞耻!”
——什么?她说我什么?
秦青鱼全凭本能哭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明明是?你让她们欺负我,我要了?衣裳来着,穗絮不给我,还让我光着脚走回去。那一路上那~~~么多侍卫,全是?男的,都把我看光了?。我还出了?汗,衣裳都黏在身上,跟不穿也不差多少了?,反正?你又不在乎,昨晚不也把我给别人看了?吗?何必现在倒打?一耙?”
昭阳公主道:“我没有把给你别人看。”
不是?,她为什么要跟秦青鱼解释?!
秦青鱼说的这?些,昭阳公主是?真的没想到,她怎么可?能不让秦青鱼穿衣裳?昨晚听到穗絮他们进来,她还下意识扯了?自?己的外衫给秦青鱼遮住的,就是?秦青鱼身上这?件。
秦青鱼哭腔控诉:“反正?没有你的命令,穗絮怎么会那么对我?总不会是?她擅作主张吧?那她也太狗胆包天的。她还专门找了?两个侍卫送我,那俩侍卫的眼?睛恨不得黏在我身上,她就是?想毁我清白,她就是?故意的。”
昭阳公主听着秦青鱼的描述,想象着秦青鱼一路走侍卫们一路看的画面,情绪不自?觉跟着秦青鱼的描述走,越听火气越旺,越听越怒意冲天!
这?是?穗絮不在公主跟前伺候,这?要是?在跟前,这?会儿?绝对已经?被昭阳公主随便拿起什么砸得头破血流!
穗絮!你还真是?仗着本宫宠你就无法无天!
昭阳公主冲着门外喊道:“封德善,去传话,让穗絮上慎刑司自?领三十庭杖,一杖也不许少!”
三十庭杖下来,人虽死不了?,可?起码也得在床上躺个把月,尤其是?慎刑司亲自?掌刑!慎刑司最擅长磋磨人,同样都是?杖刑,从慎刑司手里出去,那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小福子目瞪口呆地看向自?己干爹,封公公摇了?摇头,隔着门应了?喏,示意小福子赶紧去传话,自?己仍在门口守着。
小福子一向最听干爹的,当即小跑着离开。
穗絮正?在收拾公主寝殿,褥子锦被全换了?个遍,听到小福子传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其他宫人更是?惊呆了?。
公主居然罚了?穗絮姑姑?还、还慎刑司?!
平日里公主最疼的不就是?姑姑吗?这?整个凤栖宫,除了?姑姑,哪个不是?三天两头挨罚挨骂?只有姑姑从未被罚过,甚至连骂都极少,今日这?是?怎么了??
有人朝小福子打?听原因,小福子哪里说得清楚?只说刘嬷嬷送了?人到勤政殿,公主与那人单独待在里面,也不知怎么突然就要罚姑姑。
穗絮其实?并不怕罚,她只怕自?家公主重蹈覆辙,当年公主被那小秦后哄骗,如今该不会又要被这?肖似小秦后的苏月娥哄骗吧?
这?苏月娥胆大包天,都敢夜闯寝殿,怎么可?能是?个好的?公主糊涂啊!
更新于 2024-08-05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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