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豆豆又没?有仇……等?等?。
有没?有一种可能,豆豆下毒对象,是原主,而非她呢?
她曾经不?小心,看见过豆豆幼嫩身体?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当时还狠的咬牙切齿,要找到伤害小孩之?人。结果瞧见自家小孩微妙的眼神,尧清越登时明了。
这伤害豆豆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她尧清越本人啊!
那问题又来了。如果毒真是豆豆下的,她小小年纪,又是从什么?途径得到这种见血封喉的毒药的?
那毒还有没?有剩下?小家伙一不?小心误食了怎么?办?
花玉容见尧清越脸上神色渐渐从漫不?经心,变得凝重,不?由了然地嗤笑一声。
果然如此,再深的感情,在威胁到自身的时候,都一文不?值。尧清越显然也不?是例外。
她觉得理所当然的同时,却?又因为尧清越跟身边那些薄情的人没?有任何不?同,而涌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
她本来以为,她是不?同的。然而尧清越哪里?与别人不?同呢?花玉容理不?清头绪,也拒绝去想。
她收起情绪,情绪冷淡得就好像是这一池逐渐恢复灵泉仙池一般,淡淡道:“我想并非下毒,而是那孩子人妖混血的身份,让她拥有能与蛇类通话的能力。”
经花玉容提醒,尧清越不?由恍然大?悟。
她记得自己曾在院中看到蛇类,还好几次。她最?初还以为是花絮晚动的手脚,却?原来一切都是豆豆的关系。
得知真相,尧清越瞥花玉容一眼,心情有些复杂。她因为这个小小的误会,而怀疑了错了两个人。花玉容,就是其中一个。
尧清越嗫嚅片刻,心虚气短道:“花师妹,抱歉,我之?前误会你?了。”
她咳嗽一声,郑重其事地和花玉容欠身,不?好意思道:“我之?前误会你?是花絮晚,所以才?说了那些不?好听的话。这些都是巧合……”
她并不?指望得到花玉容的谅解。但做错事,就是做错事,她没?必要抵赖。
而且,她只是为了自己心里?好受,才?会跟花玉容道歉。不?然这么?点事情她大?概会在心里?惦记很久,然后自己内耗难受。
花玉容面上不?由闪过一抹愕然,她绝没?想到尧清越首先?关注,竟然是这个。
她顿了顿,目光奇异望着?她,浓浓的失望散去,重新涌现的,竟是一种十?分古怪的情绪。
尧清越,怕不?是个傻子?她到底在关注些什么??
“你?……你?不?介意她给你?下毒?”花玉容顿了顿,忍不?住追问道。
尧清越茫然看着?她,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花玉容指的是谁。
她露出奇怪的表情,反问道:“我为何要介意豆豆给我下毒?”
干掉这种虐待儿童的人渣,难道不?是每个有责任的公民都应该干的事吗?现代有法律来制裁,而在这个修仙世界,复仇就更加正义了。
她何必要介意豆豆干掉原主呢?等?等?……
花玉容根本不?知道她是原主啊,所以在她的角度看来,就是豆豆弑主?
尧清越想明白这个,不?由烦恼地蹙了蹙眉,一时想不?到好的借口?搪塞,只能含糊道:“反正我不?介意啦……”
“你?并不?是尧清越。”花玉容却?在这个时候,骤然放出一颗炸弹,炸地尧清越差点脚底打滑,当场扑倒在仙池之?中。
尧清越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脚踩上池子壁沿,单膝跪地,一手扒住花玉容的轮椅扶手,另一手用力捂住花玉容的嘴。
尧清越浑身湿漉漉地,倾身过去靠近花玉容时,仿佛将花玉容抱在怀中。
花玉容被她捂住嘴唇,面色也淡定地的不?得了。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尧清越湿漉漉的面颊。
尧清越刚从池水里?起来,不?仅黑发湿湿贴在面颊,脖颈,就连纤长卷翘的长睫上都带着?晶莹的水珠。
花玉容对上尧清越瞪得圆圆的杏眸,半晌,微微一笑,双眸眯成月牙。
尧清越与她眼睛对上,骤然手心一烫,下意识将手缩了回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尧清越小声嘀咕道,同时意识到自己姿态不?妥,忙松手想要站起来。
手腕却?蓦然被花玉容一把拽住,然后整个人顺着?手腕上的力道,被牵得往花玉容跟前一倒。
花玉容高高在上俯视着?她,脸上带笑,白生生的面孔上黑眸沉的吓人,血色淡薄的嘴唇却?吐出柔软的嗓音:“师姐既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又为何要捂我的嘴呢?”
她稍稍倾过身子,绸缎一般的黑发滑落肩头,漆黑的发丝扫在尧清越的脸上,让尧清越顿感心惊肉跳。
“还是说,你?心虚。才?不?敢让我说话?”
尧清越偏过脸,想站起来,手腕却?被花玉容紧紧拽住,一时使不?上力气。
她扯了扯,没?扯动,不?禁气道:“你?放手!”
花玉容不?仅没?有放手,反倒攥得更近,嘴角扬起恶劣的弧度,与她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呼吸相闻:“我就是不?放手,师姐又能如何?”
好近,近得她都能闻到花玉容身上幽幽的冷香。这冷香无孔不?入,带来一种惑人的力量。
更新于 2024-08-13 18:31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