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金希希脑子还残留着少许清醒，又或者是真有那么点义气，生生忍住了，在涌出来的那一刻，鼓着腮帮子往下咽。
    “真恶心。”
    许望舒嫌恶地皱眉。
    “我这回……真忍不住了……”
    金希希已经顾不上宋雨时了，马上跑去厕所大吐特吐了起来。
    许望舒抓着宋雨时的脚不放，扭头，从墨镜后面盯着在走廊上看戏的叶瑞白看，叶瑞白收了正在录视频的手机，上道地走过去架起宋雨时的腋窝。
    等两人把人抬到了床上后，叶瑞白笑笑，“可以回去了吗？”
    带着点哄人的语气。
    许望舒看她一眼，墨镜后面的眼睛眨了眨，然后扭头就走了出去。
    两人房间面对面，许望舒刷开了门，身后也马上跟着传来房卡开门的滴滴声。
    这两天除了必须的交流，许望舒都没怎么和叶瑞白正经的说过话 ，最多就是‘嗯’‘好’‘谢谢’之类的客气话，势必将冷漠贯彻到底，像是打算回归最普通的甲乙方关系。
    总而言之，许望舒刻意地回避了两人之间所有的暧昧。
    “许主唱，明天能叫我起床吗？”
    叶瑞白倚靠在门边，又问：“行吗？”
    许望舒照旧‘嗯’了一声，关上了门，房间里只有玄关灯是开着的，她随手换了最里面的筒灯。
    重新把手机开机的空档，顺手洗了个漱。
    旧乐队的群聊重新出现在了聊天列表中，几个人时不时地对柳羲和的事情做着各种猜测，许望舒不点开红点难受，点开红点更难受，每次心情刚放松下来，只要一拿起手机，她的心情总是能在一瞬间变差。
    所以索性直接把手机关机，玩玩一整天后，再一起处理需要回复的消息。
    之前楼下501大姐发来了问候短信，许望舒斟酌着措辞委婉地问候了身体状况后，一直没等来回复，心想大约是睡下了。
    许茹云从大年夜后，就一直没给她打过电话了，除了收下按时发过去的养老钱，许茹云没有再发过催她回家的信息了。
    像是冷战，不过她也难得清静些。
    许望舒关了灯，落进柔软的被子中。
    这段时间，不管是生活上，还是人际关系上，都让她感到了久违的平静。
    像是重置到了人生的最开始，祥和安宁。
    -
    翌日一早。
    闹钟一响，许望舒就睁开了眼，还没从困意中清醒，身体就先一步从床上下来了。
    她常用这种方式防止拖延。
    洗了把脸后，站在阳台上吹了会儿风，感觉完全清醒后，她开门走到对面的门前。
    犹豫两秒后，伸手敲了敲门。
    等待五秒后，许望舒见到了妆容精致的叶瑞白，甚至已经搭配好了身上所有的配饰。
    根本不需要自己提供叫醒服务。
    “来得正好，出去吃早饭吧，顺便帮她们把早饭带回来。”
    这家客栈是提供早餐的，虽然样式不多，但是凑合吃吃也没多大的问题。
    叶瑞白将就不了，吃一天就算了，连着吃三天，她觉得是白来了一趟。
    来了当地，当然是要尝当地的美食。
    “听说这里的鲜奶都泡着鲜花，附近就有一家鲜奶早餐店，带你去尝尝。”
    现在还不到六点，古街的广场上已经停了几辆巴士，前一天遇上的老年旅游团的旗帜下已经站了几对老夫妻，导游催促着同事来来回回的喊人上车。
    鲜奶店就在古街街口的位置，两人刚买完早饭，林俞就打来了电话，告知了她们地点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她们赶过来了，让我们直接在这里等。”
    叶瑞白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接过许望舒递过来的鲜奶，“怎么样？好喝吗？”
    许望舒捧着刚出锅的粘糕，龇牙咧嘴地拉得面皮老长，还没等完全咽下去，马上就了口鲜奶，然后才点点头，“好喝。”
    “你手上那个看上去挺好吃的，给我留半块。”
    许望舒把原本给金希希几人买的粘糕递过去，叶瑞白没接，看着许望舒解释，“我只想吃一口尝尝。”
    “我吃过的，你要吗？”许望舒知道叶瑞白的回答，但还是装作礼貌客气地问道。
    果不其然，叶瑞白直接把头探过来，许望舒也自然而然地伸手过去喂她。
    “哇哇哇哇哇！！！”金希希从转角处冲过来，一大早就阴阳怪气地开始开嗓，“你们也起太早了，一大早就两个房间都不见人，是不是偷摸背着我们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确认粘糕被叶瑞白咬着，许望舒迅速收回手来。
    “出来吃早饭，正好碰上了。”许望舒平静解释。
    “我看是不像....”
    金希希像是抓到了许望舒的小辫子，不依不饶地追着人要掀发帘子一看究竟，许望舒只能一路快走，最先逃上了大巴。
    “姐，姐，哪一步了？”
    金希希紧挨着许望舒坐下来，压低声音八卦道：“这两天你俩说的话还没我的屁多，我还以为你没戏了呢，没想到你们背着我还挺暧昧的...”
    “到底什么情况啊，不能向你亲爱的妹妹透露一点点吗？只要一点点……”
    回忆起金希希昨天恶心的事迹，许望舒推开金希希的脑袋，“别挨着我，到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