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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如此着急?”宁晋溪刚才外面回来,便听翠菊说严明礼有急事。
“右相,你看。”严明礼从怀里将字条掏出来递给宁晋溪。
“北郡?”宁晋溪念出来时,也翻转过去想看看还有什么信息,只可惜上面便只有这两个字。
“张恭送的?”宁晋溪问道。
“我觉得是。” 严明礼走后,宁晋溪一个人拿着纸条在大厅里来回走了两步。
自那日宁晋溪最后妥协让徐然给自己上药后,徐然越发的冷言冷语,是不是便要说上两句话,来刺激宁晋溪的心。
徐然每日都待在府里,对外界的事充耳不闻,就连南蛮使团何时走的都不知道,还是夜里宁晋溪在饭桌上说起时,徐然才知晓。
自己已经回来两个月居然,真是时光飞逝。
宁晋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徐然的神色,见对方好不在意才放下心来,她是故意没有告诉徐然南蛮使团今日要走的。
她怕啊,她怕徐然会跟着南蛮又回去了,哪怕手里攥着所谓的徐然父母的命,可徐然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定然不会伤害到她父母,只要徐然去北境救助她的师傅文山,什么都迎刃而解了。
徐然虽不在意,只是这如同金丝雀的生活,让她半点都喘不过气来。
“突然少个我,外界如何传的?”徐然知道有人的地方,定然有八卦,自己这般绝色的人,消失在南蛮的队伍里,肯定会有去查。
“说把你送给了晋国的权臣。”宁晋溪眼睛都不眨一下说谎,外界明明传的是,右相将人叩下来了。
“哦。”徐然应了一声,将碗里的饭吃完,宁晋溪见状赶紧给徐然盛汤,逼着人喝下,生怕徐然积食。
“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饭后宁晋溪拉着徐然来池边消食。
“嗯。”
“不问问我去何处?”宁晋溪觉得心好累。
“去哪?”
“北郡。”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徐然不知道宁晋溪为何去,不想问。宁晋溪又等着徐然继续问自己,好似能从这些问话中感受徐然对自己那一丝的爱意。
被宁晋溪盯到没脾气了,“去做什么?”
“北郡正好当初那丹药方的源头是在北郡发现的,再去探探有没有线索。”
宁晋溪依旧没有说实话,她要去查当年那起北境私粮一案到底是何人所谓,她有怀疑的对象,是皇帝宁言,如果真的是宁言的话,以宁言的手段,这么多年没有杀自己真是兄妹情深了。
显然宁晋溪可不信宁言会放自己一马,此事必须去查清楚,最好是有皇帝练丹,和在二皇子时期谋逆的实质性证据。
炼丹是让百姓对皇帝失去爱戴,让宁言没了民心,而谋逆是为了让百官联名罢黜皇帝。
所以此行必须去,去之前她需要安顿好徐然。
徐然听见宁晋溪说要去北郡后,猜也能猜到要去干嘛,当初那个案子是自己亲手办的,留下的隐患自己当然清楚。
只是当初个节骨眼下,不是大皇子也必须是大皇子。
“什么时候动身?”徐然站定,不再走了,宁晋溪见状也停下来,站在徐然身边,看着湖里的荷花。
忽然,宁晋溪发现靠近岸边居然有一个莲蓬,在徐然还未反应过来便一脚猜到松软的泥土里了,手却有些不够,斜着身子去抅那个莲蓬。
手刚刚碰到,便重心不稳地往湖里去,好在徐然眼疾手快将宁晋溪拽了回来,下意识地护在怀里。
“做什么,想掉湖....”徐然话还未说完,便被宁晋溪为了一颗莲子,入口的清香,让徐然止住了后面的话。
这个莲蓬是摘个在自己的?
是了,两人坐在水榭里面,听着夏季里的蝉鸣声,宁晋溪给徐然剥着莲子,一颗接一颗地给徐然喂。
徐然想自己吃被宁晋溪躲了过去,又忍不住地想吃,便只能妥协了。
“什么时候动手去北郡?”徐然躲开宁晋溪继续喂过来的莲子问道。
“三日后,你不用跟着我一起去,你留在府上就好。”宁晋溪觉得那边不安全,她不想徐然去冒险。
徐然闻言有些不悦,那把自己留下,就是真的身当金丝雀?
“好啊。”假意很高兴的模样。
“你就在府里,哪里都不能去,我不在中都城,外面都不安全。”宁晋溪见徐然如此高兴地应下,怕徐然整其他的幺蛾子,先给徐然定下规矩。
要是三年前,徐然肯定会想都不想地答应宁晋溪的话,只是现在徐然硬气了不少,还知道了怎么说话能刺痛宁晋溪的心。
“自然,金丝雀该有的自觉,我还是有的,还往主人早日归来。”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宁晋溪听徐然的自嘲便觉得头疼。
“我知道的。”徐然应了一下,便没了后续。
“罢了,我会安排好人手贴身保护你,想出去便出去吧。”宁晋溪妥协了。
徐然挑眉,眸子一暗,今夜怕是不会好好说话了。“是了,鸟儿的脚上总得拴着一条线,一个还是两个,还是一群。”
“徐然。”宁晋溪终是没忍住站起来身来喊道,当真的不喜徐然这般说自己。
只是话音刚落,便徐然又扮委屈的模样,那股子气当真在咽喉处,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更新于 2024-09-29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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