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蒄问:“你去哪了?”
宋迤没想瞒她:“金小姐找我。”
唐蒄问:“她找你做什么?”
“吃了个饭。”宋迤说,“你呢?”
“被金先生叫去跑腿,处理一篓子事。”唐蒄叹气,“真不该当金芍雪的老师,不是一般人做得来的。”
宋迤笑了笑,问:“你饿不饿?”
“不饿,我买了个东西,”唐蒄本想直接拿出来,又指着她说,“等下再给你看。身上被溅成什么样子了?”
宋迤觉得她在嫌弃自己,先脱了外套往她身上丢。吓得唐蒄满屋子躲她,再三严令她去洗干净。
被金萱嘉约出去,还得自己打车回来。宋迤也觉着累,她洗完出门没在客厅里见到唐蒄,便进卧室里找。
唐蒄坐在妆台前看她摘下来的耳环,听见她走近的声音回身拉住她的手。她又故技重施圈住宋迤的手指,一边捏一边摇头叹息:“哎呀,哎呀呀。”
宋迤被她捏得挺介意,想着收手:“你哎呀什么?”
唐蒄抬头瞟她一眼,笑嘻嘻地说:“你这手光秃秃的,看着多不顺眼哪。”她说着,从兜里摸出个不怎么起眼的戒指来,“戴上这个就不秃了。”
111 ? 沐蟾彩
◎告发告发告发◎
金萱嘉在电话里向宋迤声明有很重要的事要当面说。送唐蒄的车刚走,金萱嘉就坐上另一辆快车出发,一路跑到上回约过唐蒄见面的餐厅里等宋迤。
门口的铃一声脆响,正是宋迤进门。她没有专车,来得风尘仆仆。可能是以前累够了,如今的宋迤不喜欢忙碌,恨不得每天住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住在金先生家是这样,住在唐蒄家也是这样。宋迤在金萱嘉对面坐下,她立即发问:“蒄姐最近正常吗?”
这人像是在家里待着无聊,喊人出来是寻开心的。宋迤腹诽几句,答道:“她一直都不太正常。”
“不是说精神,是说别的。”金萱嘉如临大敌,拂开面前的餐盘往前靠压低声音说,“她这几天一直跟我爸见面,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和我爸说了什么?”
“没有。”宋迤质疑般看她,“你怎么了?”
看她半点不在意,金萱嘉只能说她迟钝,悻悻坐回去道:“没怎么。你帮我问问她对我爸是什么态度,最好搞清楚我爸要是想招她当太太她会不会愿意。”
宋迤觉得自己听漏了,犹疑之下拒绝道:“你还是自己去问吧。”在金萱嘉恐惧的目光里,联系起唐蒄这几天晚归的次数,宋迤暗觉不对,问,“你替你爸打听?”
“我替我自己打听,”金萱嘉崩溃道,“他们两个走得太近,我真怕他们之间有什么。我和她以前是同学。”
宋迤听不懂她的话,但表示理解她的心情,答应回去帮她问明白唐蒄的意见。唐蒄曾向宋迤承诺过并无此意,但宋迤也拿不定金先生的想法。
面对唐蒄突然掏出的戒指,宋迤感到措手不及。她第一反应是怀疑这东西的来历:“这是哪来的?”
“我买的呀。”唐蒄浑然不觉她的心思,笑着说,“钻石太贵,我买不起,磨半颗珠子将就一下。”她握着宋迤的手左看右看,试探性地问,“你不喜欢啊?”
听她这么说宋迤遂放下心来,这种简陋的东西确实不像金先生的手笔。唐蒄推着她的手示意她端详,宋迤看着还算称意,低头问:“只买给我了这个?”
“买不起两个。”那指环有些宽松,唐蒄用指腹碾着它转几圈,看得分外专注,“你想要别的样式,就等我多攒点钱。毕竟是惊喜,就没有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相似的触感反倒提醒了宋迤,蓦地看不起以前想得太多的自己。宋迤抽出手,说:“我不喜欢这些。”
“不行,再不喜欢也要收。”唐蒄伸手拿过空置在桌上的耳环,先是对着宋迤晃了晃,又朝着镜子将耳环贴近自己的耳朵,“作为交换,让我试着戴一下。”
认识她以后她好像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耳环。宋迤总想着如果她有倒转时间的能力,就会在自己的过去里横插一脚。房间里灯火昏暗,宋迤说:“我帮你——”
唐蒄找准位置使劲摁下去,尖针一下子穿透耳垂,她恍然未觉,转头问:“帮我什么?”
宋迤像是连带着也被扎了一下似的,伸手去帮她摘下来:“别这样,血流到凹进去的地方会洗不干净。”
唐蒄任她取走坠在耳垂上的东西,感觉血沿着耳垂边缘摇摇欲坠,仿佛要滴下来。她看着宋迤,像是很责怪,笑着说:“人家都流血了,你还只知道你的耳环。”
宋迤伸手碰她耳朵:“你自己弄破的,也是我的错?”
唐蒄点点头,那血坠到宋迤手上:“你的错。”
宋迤收回手,指尖的血在灯光下近乎暗红色,她将血舔掉了,俯身去含唐蒄的耳垂。唐蒄痒得一直笑,鬓边的头发挠得宋迤也觉得痒,直至唐蒄起身抱住她。
冬夜里发凉的肌肤被吐息吹暖,唐蒄就着这个姿势咬在她肩膀上,又轻轻舔舐过泛出些微血痕的牙印。宋迤问罪般看向她,她笑着说:“遮起来就没人知道了。”
宋迤说和般摸她后脑的头发:“为什么老是咬我?”
“我喜欢你。”唐蒄蹭着她的脖颈,带着有点得意的笑容,“被我咬痛了你就会往回缩,我最喜欢你那样。”
更新于 2024-10-05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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