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姑娘 作者:夜之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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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和村人一起坐。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向妙适时的出声，拉着我的手，引着我出了门。

    一路都没遇到人，可能大家都去看戏了。走着走着，就听到人声和乐器声越来越近。眼前是一颗高大的柏树，向妙忽然拦腰抱起我，一跃上了树。她坐在最粗的树干上，背靠着树身。我坐在她的怀里，靠在她的身上。脚下不远的地方就是戏台，看的很清楚。

    灯笼的照明度有限，还好月光很亮。台上的人，涂脂抹粉，衣着华丽。咿咿呀呀，声调婉转的唱着。

    “听不懂。”小声的抱怨，下意识的嘟了嘟嘴。

    “我说给你听。这个故事讲得是，有个女子的相公进京赶考，一去三年不归……”向妙凑到我的耳边，轻声的解说着台上的故事，将唱词一句句念给我听。

    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子，冰玉怎忍心伤害？我想不明白。左手附上她拦在我腰间的手，稍稍用力。

    “怎么了？”向妙笑问。

    “你说，她还等得回自己的丈夫吗？”台上的女子换上一身素衣，在婆婆的灵位前，哭诉着关于丈夫变心的传言。

    “你觉得呢？”向妙不回答，反问我。

    想了想，我摇了摇头：“若是我，就不等了，直接找他去。”

    耳边一声轻叹。“月儿～有时候，不知道真相反而是好事。”

    “你说的对，不知道反而是好事。”嘴里应着向妙的话，心里却有一些疑问。向妙这一路的安排，似乎是早就定好的。起初不觉得，事后细细想想，就发现这一切，不简单。我没有看到她和任何人接触，却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再说那翠竹小小年纪，功力却了得。说是丫鬟，却未在府里露面。还有胡伯，这么巧，他住的村子后山就有我需要的草药。

    “怎么一见面，胡伯和翠竹都叫你少爷呢？”这个问题，我想问了很久了。

    “我在江湖上，都是以男子身份行走的。自然他们都要叫我少爷，老规矩了。”向妙回答的很顺。

    “哦～原来是这样。”点点头，不再说话。

    向妙继续解说着戏文。台上的女子一身红妆，满脸喜色。终于～她等到了，她的丈夫要回来了。

    第 32 章

    戏演完，等村民都散去了，我和向妙才下树。伴着月光，慢慢的走回了胡伯家，一路无话。

    “早些休息吧！”向妙将我送到房门口，就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推开房门，农家的摆设，十分简朴。房里，有翠竹事先点好的蜡烛，光线有点昏黄。小心的将蜡烛移到梳妆台上，对着铜镜，仔细打量自己的脸。

    略显苍白的脸上，浅粉色的疤痕，交错满布。加上原先那一小块黑色胎记，镜子里的脸，可以去演恐怖片了。想想这段时间的经历，简直是场噩梦。有很多疑问，却正如向妙所言，不知真相的好。看来等伤好了，还真要花心思找个僻静的地方，直接隐居去。

    吹灭蜡烛，静静的坐着，突然想起花田里祁子曦说的话。照顾我一辈子吗？那样的承诺真诱人啊！用力的摇摇头，不要自己再去想。借着月光，摸到床上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洗漱一番，不用照镜子，凭着手感将头发挽成髻，随意的插上根簪子。出了房门，胡伯正端着盆东西，见我连忙打招呼：“少奶奶早啊！”

    “胡伯早～你这是？”看了眼盆里，白色的东西，一块块的。

    “哦～少爷房里的鱼要喂食了。”胡伯笑呵呵的回答。

    向妙的房间里，居然还有鱼。“胡伯～我能看看吗？”好奇心上来了。

    “那就劳烦少奶奶，帮着开门吧！”胡伯点点头。

    帮胡伯推开向妙房间的门，打量着房里的摆设。和我的屋子差不多，只是多了个书案。书案旁边有个瓷缸，里面游着几尾红色的鲤鱼。胡伯将鱼食用手碾碎，慢慢的撒进鱼缸。

    “胡伯～少爷又上山采药去了？”随手拿起案上的书，翻看了几页。是一本讲解毒药的医书。

    “少爷早就采回来了，药也配好了。少爷吩咐，让翠竹熬。”胡伯逗弄着鲤鱼，并不抬头。

    “交给翠竹了？也是啊，熬药也挺累的。”将手上的书放回原位，冲着胡伯笑笑：“这书怎么写的和天书一样，看不懂。”

    正好胡伯喂完鱼，就和他一起出了向妙的房间。

    “胡伯～我去厨房看看。”和胡伯分开，我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翠竹正在包着什么。

    “翠竹～做什么好吃的呢？”缓缓走近，我笑着问翠竹。

    “包子，三鲜馅儿的。”翠竹抬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却沾上了面粉。

    “别动，沾上了。”伸手替她拂去面粉。

    “今后的药，就要劳烦你了。”拿起香菇闻闻，好香啊！

    “咦……”闻言，翠竹停了手里的活，疑惑的看着我。

    “少爷不是吩咐了，药由你熬吗？”举着香菇，我歪头看着翠竹。

    “不是的。少爷有事出去，所以才会吩咐，今天由我熬药。”翠竹眨眨大眼睛，模样甚是可爱。

    “哦～是我弄错了。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四周看了看，我觉得没地方可以插手。

    “都快弄好了，不用了。”翠竹再一次把我赶出了厨房。

    回房，坐在床沿，发呆。直到翠竹唤我吃早饭，才回过神。

    咬着包子，味道不错。

    “少爷什么时候回来？”我随口问。

    “哎哟～才这么一会儿，就想少爷了？”翠竹坏笑道。

    “是啊～想的不得了！”顺着话往下接，自己没觉得不妥，倒是把翠竹和胡伯吓到了。

    “少奶奶～没事吧？”摸了摸我的额头，翠竹有点担心。

    “没事。她什么时候回来？”咬口包子，我边嚼边问。

    “少爷是出去找一味药去了，恐怕明天一早才会回来。”翠竹小心的回答，还偷眼看我的反应。

    “这样啊～嗯～”继续咬包子，我不再说话。

    翠竹偷偷拉了拉胡伯的袖子，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我只当没看见。

    又是无聊的一天，只是少了向妙。

    早早的洗漱上床，躺着数绵羊，毫无睡意。突然院门那里传来敲门声，我心一惊。

    只听翠竹跑到院里，谨慎的询问：“什么人？”

    “是我，开门。”是向妙的声音。

    听着翠竹开了门，向妙压低了声音问：“睡了吗？”

    “早就睡下了。少爷怎么这时候回来？”翠竹也压低声音回答。

    “明天的药，耽误不得。”两人相伴着进了向妙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听到房门响，像是有人出来。只听翠竹恭敬的说了句：“少爷休息吧！”

    放松紧绷的神经，我回想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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