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 作者:妲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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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的叶乔一渐渐开始丧气。她的鼻子酸酸的，不知怎么有些心慌：“……我不知道小小就是颜六，假如我知道的话，就不会跑来故意对你说这些了……你别介意好吗？”

    薄雅终于转头：“这件事和小小有什么关系吗？”

    叶乔一：“……”

    薄雅等了会儿，叶乔一还是没有回答，她便接下去说道：“你不说的话，我会以为你是在吃醋。因为吃醋，就故意跑来拿上面的话刺激我……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会胡思乱想的。”

    薄雅的话一针见血，叶乔一心急万分，想着虽然薄雅和小小没有关系，是自己误会了，可……薄雅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做过这么多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难道不该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今天晚上我去燕子那儿吃饭了。”叶乔一慢吞吞地转移话题。说到燕子，她的心头顿时一片光明。似乎是找着了突破口，叶乔一胸有成竹地昂起头，透露出一点神秘的笑意：“燕子跟我说了一件事，关于你的。”

    薄雅看着叶乔一，有一会儿没说话。叶乔一想到薄雅默默为自己下厨，还伪装得那么好，心里早把“游戏攻略”之类的忘了一干二净，就剩下抓到薄雅把柄的得意了。她正酝酿着打薄雅一个措手不及，不料薄雅说道：“我知道，你前脚进燕子的店，她后脚就给我电话了。”

    叶乔一：“……”

    薄雅：“跟你同学一起吃得还愉快吗？”

    叶乔一直着脖子问她：“那你知道我是用你的名字签的单？”

    薄雅：“我是这么跟燕子说的，至于你有没有这么做我就不清楚了。”

    叶乔一不死心地又问：“那你也知道饭后燕子对我说了些什么？”

    薄雅不疾不徐道：“虽然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我应该可以猜到。”

    万般挣扎的叶乔一：“不能吧……”

    薄雅又是长久的沉默。叶乔一凑到她眼前：“那你猜猜？算……上次那顿饭是你亲手做的，你心知肚明，也没什么好猜的。”叶乔一摊开手，欲言又止了会儿，还是横下心道：“我不过就是好奇，给我做菜而已，为什么要借燕子的店，还瞒着不让我知道？燕子的意思是你还挺上心的，提前几天就已经在准备了。……这是为什么？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会胡思乱想的。”

    薄雅笑了。

    她笑起来眼角略有一些下垂，看上去似乎还有一些羞涩？把话说完如释重负的叶乔一正纳闷对方在羞涩些什么，薄雅拉住她，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乔一，你说话根本不用这么委婉的，我能听懂。”薄雅转身面向叶乔一：“一直犹豫要在什么时候告诉你，害怕太早说出来，会对你造成困扰……可有时又忍不住对你做一些奇怪的举动……事后总是很懊恼，担心你会反感我，就这样一直拖到现在了。……但是想想，或许我一直不挑明，你反而会更困扰？”薄雅牵动唇角笑了下，认真地看向叶乔一的眼睛，太过认真了，叶乔一觉得她好像很紧张。……可是自己的心跳快成擂鼓状是要怎样啊？竟然会比薄雅更紧张吗？能不能别这么没出息啊！

    薄雅：“你忘不掉林之姚也没有关系，你的心还没有完全属于我也没有关系，我愿意陪你一起等……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叶乔一听完这段话，屏息了数十秒，而后真诚地回看薄雅：“你说话要不要比我还委婉啊？”

    薄雅的笑容更大了。她伸手将叶乔一散在颊边的一缕散发别到耳后，轻喃道：“那你听懂了没有？”

    被薄雅的手指擦到的脸颊慢慢红了。叶乔一暗暗嘀咕自己才没有听懂呢，说的不明不白的，谁懂啊！……可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好歹算是平安落回去了，叶乔一觉得自己好样的，一点都没被薄雅的告白惊吓到。就像已经想象过无数回的场景终于实现，反而没有那么多的喜悦，深觉这实属平常，根本不值不提。——叶乔一得意地摇晃了几下脑袋。

    薄雅从身后拿出一个丝绒的小盒子，当着叶乔一的面打开：“小小也说这个好看，我就买了，你喜欢吗？”

    一条项链静静地躺在盒子里，链坠是一把小巧精致的钥匙，上面镶嵌着无数闪烁的粉钻。“本来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不该这么仓促，可是看到这把钥匙就想到你了”，薄雅小心翼翼地看着叶乔一：“……你喜欢吗？”

    叶乔一脑海里回放无数遍电视剧里的情景。这种情况下通常是一方向另一方求婚，托着个戒指盒让对方答应嫁给自己然后共度此生……所以在看到盒子里的是条项链而非戒指的时候，叶乔一还挺失望。不过同理可证，是不是自己一旦接受了这条项链，也就算接受了薄雅的告白？……乔云曾经谆谆教诲，说姑娘家应该要矜持，处对象时怎么也该多拿捏，这样以后才有舒坦日子过。如若轻易答应了对方，对方会觉得很容易得手，就不珍惜了。

    叶乔一深以为然，便对着项链扭捏道：“无缘无故就收你的礼物不太好，而且还挺贵重的……”

    薄雅：“那就当做是分别前的礼物吧。”

    满脑子粉红泡泡的叶乔一过了半天才领悟到薄雅这句话中的精髓：“分别？……什么分别？”

    薄雅自作主张帮叶乔一把项链带上：“我明天上午的飞机，去伦敦……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叶乔一认为薄雅一定是在耍自己。虽然她还没有答应薄雅给她这个机会，可薄雅怎么也不该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往外面跑吧？她唯一要做的事情难道不是加足马力追求自己吗？……去伦敦？去伦敦干神马！！伦敦有她叶乔一能够陪她打情骂俏吗？叶乔一没好意思直接问出来，在薄雅面前她需要维持矜持的形象，以期有朝一日可以把她拿捏在手心里，是以万万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迫不及待。

    ……

    薄雅：“待会儿阿诺会送你回去。明天不要来和我告别，那样我会舍不得你。……还有，你还没有回答我，可以等到我回来再给我答案，好不好？”

    叶乔一下楼的时候，装了一脑袋的浆糊。今晚峰回路转了太多次，她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到头来好像是得到了想要的，却又其实什么都没有？

    阿诺已经穿戴整齐，拿着车钥匙在外面等着了。叶乔一拉住他，茫然地问道：“薄雅明天要去伦敦了，你知不知道？”

    阿诺点头：“我跟她一起去，太太身体不好，大小姐是过去陪她做手术的。”

    叶乔一：“噢……那确实是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阿诺：“不好说呢，看太太术后恢复地怎么样，但大小姐在那边最起码也要一个多月吧？”

    一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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