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 作者: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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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眉间还是隐藏着淡淡的忧愁，融入气质，莫名的感伤。每次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要亲吻她，把她亲得更幸福。

    小石安没有如我预想的把我隔绝，仍然跟我保持联系，一如既往。这让我甚是安慰。就是只听到她的声音，我也会觉得很满足，不再想喝酒。

    我想给她打电话，可是看时间，她还在上课。于是我打开手机又关上，打开又关上，持续到无聊。好不容易忍到中午，还没响就被告知“已被转入来电提醒”。她没开机。

    她依然只在晚上固定的一个小时内开机。

    固执的小石安呐。

    我依然去“倾城”里坐着。

    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阿阳已经练成“皮笑肉不笑”的神功了。不过比起我的冷脸，他所有的伪装都会在一分钟内崩塌。

    “小千老板，喝点什么？”田天问我。阿阳升为店长以后，只是偶尔帮忙调酒，田天自然而然就成了主调酒师。不知道他是不是特有天赋，干得挺是那么回事。

    “阿阳，你告诉田天我想喝什么。”

    阿阳奸笑：“什么拿手就上什么，天天，记住了，想傍小千老板就要记住她的喜好：最好的。”

    田天笑着走开。

    我撑着头侧坐着，阿阳坐在我面前，我抬眼瞅他。

    阿阳说：“小千老板，这次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作为老板不该来吗？”

    “不到消愁时您是不会来的。”

    “噢，你的意思是我把‘倾城’当作消愁的地方，而不是自己的店？”

    阿阳装作一副“你了解”的模样。我伸出手在他胸口抚摸了一下，然后一掐。阿阳惨叫一声，引得别人都往这边来看。阿阳愁眉苦脸的说：“老板，我错了。”

    我放手，田天把酒端上来给我。我却没有兴致喝。

    我感觉有人在我身后看我，阿阳先开口：“客人，您有事吗？”他的两只眼睛晶亮警惕，严肃起来还蛮有意思。

    我转身，首先看见的是一只古铜色的胳膊，胳膊上一只蝴蝶刺青。

    冬天酒吧里有暖气，可是没有人还穿着短袖t恤。这说明这个人不怕冷，或者是为了标新立异。

    我认得她，叫舒媛。

    舒媛端着一杯酒，对田天说：“她的酒我请了！”声音透着年轻的感觉，放肆却不惹人厌。

    我不禁一笑。阿阳在后面把手按在我肩上，笑声很邪气：“美女，你请我喝酒？”

    “谁说你！我说的是她！”

    说完伸出食指准确无误指向我，脸上桀骜不驯的神情还没练到火候，所以依然没有任何震慑力。

    我百无聊赖的用手转着酒杯，灯光流转。舒媛按住，说：“别说你不认识我！”

    我的确认识。

    “我有位朋友想认识你，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说到“有个朋友”的时候，她语气一转三折，瘦削的脸缓和了一下。

    阿阳说：“美女，请人喝酒不带有目的的啊！你这样可不对！”

    “你谁啊，她还没说话，你插什么话！”

    “我是店长哦美女，你请人喝酒没问题，但是我朋友貌似不愿意，可以请你离开一会儿，不要打扰她吗？”

    阿阳伸手向外转，做了个“请”的手势。

    舒媛“切”了一声，古铜色的胳膊在灯光下显得很不真实。她的短发一根根翘着，额间还缠着一根带子，很有意思。

    我按住阿阳的手，对他扬扬下巴，阿阳就走开了。然后我看着舒媛，自上而下。

    舒媛有点炸毛：“看嘛看？”

    “舒媛，是吗？”

    她朝旁边扬下巴，很别扭的点头。这么孩子气的动作，真是……

    “我在那边最角落坐，你可以带你的朋友过来。”我指了指位置，端起自己的酒走开了。

    我在角落里的卡座里坐了一会儿，舒媛就带着人过来了。卡座里的光打得很暗，只有当旋转的五彩灯光转过时，才有机会看清旁边的景物。舞池里震撼的声音传过来，被一层层削弱，反倒合适说话。

    她们落座，我看清是舒媛和阿静。不知为何，我对她们的印象很深。她们的亲吻，还有她们的名字。

    阿静还是很害羞，明明比舒媛大，却表现的比舒媛小很多。我看见舒媛不停小声跟阿静说话，还推她。但是阿静却一直摇头，眼睛始终没有抬起来看过我。

    这么耗着我不急，我想知道她们要做什么。

    舒媛终于放弃似的叹口气，对我说：“我朋友只是想认识你而已，她不敢跟你说话了现在。”

    阿静喊：“舒媛，你乱说什么呀！”

    我换了一个坐姿，淡淡问了一句：“你是阿静吧？”

    阿静一愣，点点头。

    “姐很可怕吗？”

    舒媛“噗哧”一笑，阿静也笑了。有时候我也搞不懂，不敢跟我说话，不敢看我眼睛，不敢这，不敢那，哪里像我当年？只要愿意，当着长辈面前掀桌子，在秘密聚会时裸身跳入水池之类之类的，我记得那时我也没多大。

    既然气氛活跃了，我们也开始熟悉了。原来只是两人想多认识一个圈里人。她们在酒吧里很多天了，就是没再看见我。今天两人本来都打算走了，听见阿阳的叫声才发现了我。所以舒媛就去请我，我也因为无聊就答应了。

    我突然想起舒媛那天被三老板带走的事情。

    “姐记得你那天没有和阿静一起走，阿静等了你很久，对吗？”我问舒媛。

    舒媛先是疑惑，而后明白过来。阿静本来话就少，现在更是无话。

    “那天有急事，没来得及告诉她。”舒媛似乎想要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我只是笑笑：“随便问问，对了，你们都是学生吧？”

    舒媛说：“我高中生，阿静是，是……”她转头问阿静：“你是那个什么，我忘了。”

    阿静无奈地说：“你又忘了。”然后她抬头看我：“我是一个自由作家，大学刚毕业。”

    我点点头：“你看起来不像大学生，倒像高中生。”

    舒媛说：“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每次出去，她那样子让我很吃亏。”

    阿静不满：“你吃什么亏啦？”

    “推销的老对我说什么给你妹妹买个‘学习宝’啊‘背背佳’啊什么的，烦！”

    “你不是把人吼走了吗？”

    “都怪你那副单蠢的样子，不然我哪用废那么多口舌啊！拜托你下次聪明点好不好！”

    “是你自作聪明好不好。”

    “是你的错！”

    “你的。”

    “你的！”

    “你的。”

    ……

    我揉揉眉心，姐又自找苦吃了，早知道不该答应的。

    总算她们还没幼稚到一直吵下去，阿静很婉转的表达了歉意。然后两人又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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