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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8-07-18 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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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葬 作者:晖儿

    分卷阅读2

    子发动了车,并未有更多体贴举动。

    “工作到这么晚?”男人一面开车一面问道。她嗯了一声,半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董事会决议出来了吧?是不是最迟明天,总裁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这一次她干脆没有回答,只是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男人浑不在意,继续跟她说话:“五年前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萧伯伯临终将公司托付给你,却被你二叔横插一脚夺了去。按你的能力,当时明明可以阻止他,即便不能阻止,其实不必忍耐五年再夺回钦荣罢?”

    她张开眼睛,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道:“这些事,你没必要知道。”

    “为何总低着头,让我看看你不好么?”男人似乎从那少得可怜的几个字中听出了关怀,于是笑得愈发暖人,声音近乎宠溺。

    她沉默片刻,终究只是抬了抬下巴,额头精致白皙,眉似远山明黛,竟然是很年轻的一张脸,只可惜眉心以下仍隐匿在暗中,不得一见。

    “总是昂着头,也会累。”也许是在冰雪中冻得久了,如玉嗓音也带上几分冰冷。

    男人终于听出她的不耐与疏离,脸上笑容一滞,转而沉下声来:“萧副总的容貌,一向只有媒体股东才有缘得见,连我这个男朋友竟也难求一眼,当真是……”他兀自冷笑了一声,“你累了,我送你回去。”

    她也许真的很累了,并不与他一般见识,只是瞥向窗外,淡淡道:“有劳你,子陵。”

    车缓缓驶在新落的雪地上,留下两道笔直的痕迹。大雪纷纷而落,雪白了天地,冰冷了时间,也令她疲惫的心愈发麻木。麻木到车停在小区门前,她尚在出神,没有半点察觉。

    “我送你上去?”男人没有转身,只是自反光镜中看着她。她抬起头,亦盯着反光镜中的男人,眸色如暗夜彗星,内里的深邃幽远仿佛经过千万年的沉淀。长睫轻颤,似蝶翼般美得不可方物,只可惜,除一双眼,其他皆又隐入黑暗。

    “不必了,多谢你。”说罢便要开门下车。男人没有再绅士地替她开车门,她也浑不在意,长腿一迈,立在车旁。

    “晚安。”男人放下车窗,轻声道。

    她昂起头,漂亮的下颌,以及立领遮掩下精致的锁骨,都完美地绽放在夜空中,脸容却又被不知何处不解风情的阴影藏起,丝毫不可窥探。

    “晚安,子陵。”她转过身去,背影消逝在暗夜中,终究,连一个完整的容貌都没有留下。

    高跟鞋踏上楼梯,本该明亮清脆的声响被主人刻意隐去,拾级而上,轻如流水。电梯的声音对这个午夜来说太过刺耳,又或者说,她并不想那么快到达。一步一步的攀爬,这样的频率刚刚好,足够她做好准备,面对那扇门,和门后如潮汹涌的绝望。

    修长的手指自暗中摸索,精准地按在指纹锁上。一声轻微的响动,门应声而开。她的手放上把手,却迟迟不肯拉开,那门却等不及似地粗暴向外一推,将她撞了一个趔趄。待稳住脚步,门已大开,黑黢黢的枪口用力地抵上了她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  1.请放心看下去,因为这是一篇有大量存稿并且已经将近完结的文,而且它很好看,我保证。

    2.日更。如果有人评论会多更一些。

    3.两个御姐是我的执念,不开放一切形式的授权,也禁止所有侮辱言行。

    ☆、第二章

    迎着枪口,萧歆然并无半分惊讶,也丝毫不见慌张,只是停住了脚步,可堪入画的眉拧了起来。

    抬手想要挥开枪口,抬到一半却又放下。她太累,不想再和那人纠缠不休,宁愿任其凌辱,那人要对她做什么,她受着便是。

    黑暗中的女人见她刻意伪装的从容模样,似是恼了,恨声道:“第一次有人能在我的枪下如此镇定。”

    抵住她额头的枪开始发抖,瑟瑟不止,却依旧倔强地不肯放下。她眼风扫过女人额头上晶莹的冷汗,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冷道:“闹够了么。”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女人的声音也在发抖,喘息间的痛楚愈发难捱。

    “你不敢,”萧歆然冷笑一声,语气满含戏谑,仿佛为了彻底激怒她,以期尽快结束此刻无用的争执,“杀了我,你也活不成了。除非你愿与我同归于尽,但那太不值,这辈子的恩怨,何苦留到来世解决。”

    这些话很快奏效,仿佛她说的任何话都极易激怒面前的人,女人似乎在咬牙,手指被捏得咯咯作响,冰冷的空气里升腾起蓬勃的怒气。

    “你知道么,我恨不得杀了你!”

    她浑不在意地一笑:“我一贯知道。”

    话音刚落,腰身被猛地揽住,向前一拖,身后是粗暴关门的巨响,震得人耳膜发疼。她被钳制着一路前行,屋子里没开灯,漆黑一片,那人却轻车熟路,径直走着,最终将她扔在一团柔软中。那是沙发,她感觉出。

    黑暗中,她闭上了眼睛,方才的气势凌人丝毫不剩,似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难得的温顺却只因无力反抗。

    金属碰撞的铮鸣响在耳畔,她胸口微微起伏,似乎有些紧张。随即手腕被捉住,左手袖口向上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手腕向上些许的位置裹了一圈纱布,隐隐透着血迹,似是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藏在纱布下。

    “你不知道换药的么,”女人叱责道,“我不喜欢腐肉的味道。”边说边拆开纱布,狰狞的伤口便暴露在微凉空气中。

    不是一道,是很多道,而且都是整齐的刀口。有的已接近痊愈,只留一道浅浅伤痕,有的却是新伤,上面凝结着暗红的血痂。不难看出这只细腻漂亮的腕子受过多少残忍的戚伤。

    四周仍是黑暗,她安之若素,等待着那人的下一步动作,却迟迟等不到该有的尖锐刺痛。接着伤处猛然一阵冰凉,随即是钻心的刺痛,与刀锋割下的疼痛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开碘酒的味道,女人居然在为她上药!

    她自心底冷冷地笑,以往哪次不是她独自舔伤,为她造下的恶善后。这又能怪谁?人总是因利而聚,利尽而散,既然命运将她推搡到这一步,承受这些本该由她来承受的,岂不应当?

    思忖间,伤处又是一阵刺痛,却是女人将包了消炎药的纱布替她重新裹上。她蹙了蹙眉,一声不吭,心里却有些奢望。她奢望,那人能怜悯她,放过她,哪怕只一天也好,起码让她知道,生活还有些希望,人心也不尽是冰冷。

    “今天回得晚了,得罚。”女人的声音带了笑意,却如同恶魔般令人发抖。她沉默着,片刻前的奢望化为此刻的坦然。令恶魔从善,想想都是笑话。既然已回来,便由得她折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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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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