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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8-07-18 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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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葬 作者:晖儿

    分卷阅读69

    不再逼她,安静离开了。

    许久,浴室里响起哗然水声。温暖的水流沿着漂亮的身子缓缓流动,温柔得似春雨对大地的轻吻,又似爱人绵软的嘴唇。

    水珠滑过如画眉眼,越过高挺鼻梁,拂上凉薄唇线,又浸过精致下颌。

    残存的暧昧气息,却在女人离开后,被酝酿得愈发浓厚了。

    ☆、第四十四章

    夜已深了,卧室被女人调出柔和的黄光,香薰蜡烛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床褥也暖得恰到好处。

    靠在床头翻书已有一会,睡意未至,心绪已平。

    萧歆然,如此自持的人,对于这种食髓知味的事,有抵触太过正常。她们如今的相处模式已经很好,稳定、平和,似乎不该被什么破坏。

    是她,太过不知餍足了。

    浴室门终于开了,萧歆然擦着头发走出来,女人听到声响,抬起头来,把书合上放在一旁,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关灯,睡觉。”

    萧歆然拿着毛巾的手一顿,默默走过去,慢腾腾地爬上了床。

    女人侧身去关灯,回身时恰逢萧歆然凑过去靠近她,温香软玉顿时满怀。

    怀里的人那张清逸绝伦的脸在眼前一点点放大,靠近到一个十分微妙的距离。女人适时闭了下眼,脸就被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捧住,接着便是从未有过的主动。

    吻过来的唇舌灵巧又可爱,大胆又矜持,也许是因并不熟练,进程放得很慢。女人伸手扶住她陷在自己怀中的身子,让她靠得更稳当些,随即门户洞开,大方而坦诚地接纳了她。

    萧歆然学着女人对待自己的样子,一板一眼地攻城略地、予取予求。起初还颇有理智和谋略,渐渐地完全被本能掌控,又不满足于此,捧着女人脸颊的双手下移至肩,稍一用力,女人就顺从地躺了下来。

    她也自然而然地伏在了女人柔软的身体上。

    吻到极致,依旧舍不得离开,哪怕只是唇与唇的触碰,也足以让彼此悸动。女人被她放开时,一贯毫无波澜的脸上色彩浓郁,唇瓣更是娇艳欲滴,衬得向来冰冷的眉目也鲜活起来。

    萧歆然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脸,目光有些呆愣。

    女人偏头一笑,开口还带着轻微的喘息:“之前的欲扬先抑,就是为了这样?”

    萧歆然神色一僵,居然流露出一丝小算盘被识破的窘迫。女人口中的“这样”,在她听来有些微妙。

    她的爱人气场强大,于是她便收敛锋芒,习惯成自然,但偶尔,她也想争一争。此为情趣。虽然浴室里的躲闪并不全是因此,但她却不得不承认,也有这一层原因。本想争得不露痕迹、顺其自然,但无奈她的爱人冰雪聪明,一下就被撞破。

    萧歆然索性放开了手脚,将头埋在女人怀里装死,一只手偷偷摸摸地沿着女人睡袍腰带摸索,找到结扣,准备一举发力解了腰带,然后……

    然后,手腕就被女人精准捏住了。

    背上一空一凉,惊讶间身下人利落一动,天地立时颠倒。女人的轻吻流水落花般抚在她敞露的胸口,同时一捞薄被,将她们盖了个严严实实。

    被女人利落褪下的睡衣已不知所踪,身子被女人压着,踏实而温暖,又让她有一丝羞窘,因此十分僵硬。女人用爱抚和轻吻帮她放松,又用自身美色迷惑她,搞得她一向精明锐利的大脑一点点退化,终于变成了糨糊。

    女人撑起身子,用手肘支住,免得压坏了她。看着身下人意乱情迷的眼神,很是满意地勾了一抹笑意,按住了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

    睡袍被女人自己缓缓褪下,萧歆然被眼前景致惊得呼吸一滞,被按住的手又蠢蠢欲动起来,看上去有些心急。

    女人好笑地放开她,看她能做到哪一步。刚松了桎梏,她就迫不及待地摸上了女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女人没有躲,反而主动将腰身向她掌心贴了过去,这让萧歆然十分满意,眉梢眼角染了蜜一样甜腻动人。

    递过来的腰身有着美玉一般的肤质,经过方才的纠缠已不再触手微凉,而是沁出薄汗,显得肤色愈发晶莹剔透了。萧歆然像是来不及仔细欣赏,只顾得上笨拙又急切地揉弄爱抚,一双手顺着腰侧滑上背部,手下的触感却陡然一变。

    那是疤痕,是深深烙印在这副漂亮身子上永不褪去的痕迹,是她为她受的伤。

    像是被谁扇了一巴掌,让她从半梦半醒中一下子清醒过来。柔软的指腹一遍遍摩挲过凹凸不平的伤痕,不舍的、爱怜的,似乎是要用这世间最为温柔的爱抚,将一切难以愈合的伤都抚平。

    就在悲伤蔓延之际,女人扣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贴住了她。

    大面积的肌肤相触来得太过突然,又像是谁在脑子里点了个炮仗,轰的一声,将她刚刚恢复的清明重新炸成了糨糊。在此刻,没有比这更有效的安慰。

    这一次,女人没有再给她清醒过来的机会。如同一个尽职尽责的造梦者,女人将她这一场梦勾勒得尽善尽美,让她足够回味一生。

    有时候她会想,为什么自己身边,会有一个这样的女人?

    能够理解她、征服她、疼爱她、照顾她、信任她,甚至连死也会陪伴她,这到底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在她儿时最为幸福的时光里,有妹妹,有父母,有祖父,她享受过亲情;在之后的种种变故中,父母双亡,祖父无力自保,妹妹尚且年幼,她不得已生活在压力和仇恨中,苦苦挣扎,却无人救赎。之后祖父去世,她踏上步步为营的生活,仇恨淡去,心也被坚硬冰冷的外壳层层包裹。这个女人,恰是在此时闯入她的生活。

    很不合契的时机,她却很快为她打开了心门。一向慎独却愿意与她同居,一向寡言也常常同她多说几句。明明是高高在上惯了的人,却肯洗手作羹汤,为她过一个虚无缥缈的生日。

    她忘记她是怎么发现自己红鸾星动的,也忘记了彼时的纠结与苦恼,却直到陡生变故、二人兵戎相对,她都始终记得,要护她,要爱她。

    当时那段难熬的日子里,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完完整整拥有她,或是被她拥有。可最难开始的爱情,往往是最为稳固的爱情。

    然而最为稳固的爱情,也逃不过一个天定的结局。

    女人问过她悔不悔,她亦问过女人同样的问题。

    悔不悔?

    如果有一天,她们终究不能相伴相守,悔不悔?

    如果有一天,所有的甜蜜与苦涩,都成为遥不可及的回忆,悔不悔?

    如果有一天,她们天人永隔,捧着一抔黄土泪洒坟前时,悔不悔?

    到那时,此刻的温柔缱绻,都会化作利刃,摧毁掉彼此最后的信念。

    但不论何时,忆及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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