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月扣 作者:阕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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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来才会得内伤吧！」看似玩笑得话语，徐紫要却听出几分真，阻止不了她，也只好在她练武时随侍在旁，以防万一。

    这段时间内，凤天界、柳凡尘像是没有任何异样一般，用膳时依然坐在一起，偶而柳凡尘会在凤天界练武时陪在身边，偶而凤天界会要求厨房的婶婶做些江南的小点给柳凡尘。在外人眼里她们和往常无异，但心细的人便会发现她们从未交谈，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交会。

    表明爱意却无法被接受，为了不让柳凡尘多添困扰，宁可让自己忍受明明形同陌路却依然扮演感情良好的痛苦。

    不想伤害而无法拒绝，却又怕因此害凤天界多抱希望，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暂时假装无事发生扮演感情良好的虚伪。

    这样的伪装对两人来说都是痛苦的。

    随著日子一天天逼近，霸凤寨的人都在为此做准备。储备粮食，打磨武器，修建城墙。而据探子回报，欧阳门的人似乎为了将武林大会办的风风光光，即便他们的人被打伤回去也不打算多做处理，因此这段时间并没有人来打扰霸凤寨的安宁。

    明日就是要出发前往的日子，凤天界的内伤也已经痊愈。她一人站在後院凉亭，仰望著天上星空，此时的月亮被薄云遮掩只能散出淡淡微光，如此美丽的夜晚，确实值得欣赏，然而，面上平静的她，心中却有如江水翻腾一般。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考虑究竟要怎麽做才好，再这麽下去对她们都不是件好事，再说，此次离开恐怕再也回不来，若真是如此虽然彼此不必在困扰，可总会成为心头的遗憾。

    想来想去，凤天界只能想到最糟的状况，叹口气，转身走向徐紫要的房间。

    柳凡尘在用过膳後便独自一人回到房间。一整天，她都在找机会想和凤天界说话，毕竟明日就要离开，这一次又是面临生死，不管怎样都想表示点支持。

    只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就是遇不到凤天界，就算特地去找也找不到人，直到入夜，凤天界甚至不见人影，没人知道她到哪去。

    想到这，柳凡尘微微叹了口气。

    叩叩两声拉回柳凡尘的思绪，看著门外的人影，这个时辰还有人敲门实在有些奇怪，「哪位？」

    门外的人没有立即回应，似乎踌躇了一番後才道「是我，凤天界。」

    没想到找了一天的人如今自己出现，柳凡尘有些欣喜却又有些紧张不知该如何面对，只是，事到如今，拒不见面也显得有些奇怪，於是应道「请进。」

    门被推开，凤天界态度凝重的进入，将门关上後，来到柳凡尘的面前道「我有事想跟你说，但在这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那人的眉宇间仍然看得出一丝忧伤，柳凡尘看得出来，她是既认真又隐忍著心情问著自己，即使如此仍然温柔的想取得自己的同意，面对这样的她，柳凡尘突然觉得没有拒绝的理由，点点头道「你问吧！」

    凤天界深吸一口气，似乎在为自己打气後道「我爱你，那你呢？」

    没有料到她会问的这麽直接，如此清晰的听到她的心意，心藏有如炸开一般狂跳，脑袋有些空白。只是，当冷静下来後，柳凡尘依然不晓得该如何回应她，然而被她那双染满忧伤的双眼直勾勾的盯著无法回避，最後只能低下头以沉默作为回答。

    这样的沉默凤天界怎麽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她更清楚这将是最後一次，不论武林大会一役是生是死，无论未来会何去何从，她们之间都必须有一个了断。

    自认自己提的起放的下也并非是个自私的人，即便眼前是她认定今生唯一爱上的人，她也不会硬是强求将她留在身边。

    只是，她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亦或彻底让自己死心，这样，她就能放手让柳凡尘远去，也能强迫自己毫不留恋的离开她的世界。

    所以，这一次，凤天界不能在让柳凡尘沉默已对，再次说道「请你一定要回答我，认真的给我一个答案。」

    她的口吻有著强硬，从没被凤天界这麽对待过，柳凡尘讶异的往後退了一步。不明白为什麽她非要一个答案的理由，柳凡尘抬头看向她道「又何必非要一个答案？」

    一再的回避，知道不逼她，她不会说出口，凤天界回道「因为，这会是最後一次，要是不清楚的知道，我怕我会後悔。」

    凤天界怎麽想的柳凡尘自然不知，只是猜想她是因为此次恐怕凶多吉少才会说出最後一次这样的话。只是，转念一想，既然明白是最後一次，柳凡尘又怎麽愿意说出她不想听的话去伤害她？撇过头不去看她，柳凡尘的声音带点压抑，「不要再逼我了，我不想说出口……」

    柳凡尘的表情看上去比自己还要痛苦，可惜，凤天界这次是吃了秤铊铁了心，非要一个答案不可，不想让她逃避，凤天界上前抓住她的双肩道「不，你一定要说，不管答案是什麽我都能接受，我只要求你亲口说出来。」

    凤天界的力道有些失控，抓的柳凡尘双肩隐隐作痛。

    没有料到会被这样对待，被这样逼问，她不懂体谅自己的难处以及满心的委屈涌了上来，柳凡尘失控的喊道「够了，你要我说我就说，我不喜欢你，不可能接受你，这样你高兴了吧！」

    听到的一瞬间心脏像是被打了一掌般疼痛，凤天界突然失了力气松开了手垂在身侧，一时有些失神。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一种哽在心中的刺总算拔出来，放下心中大石的畅快，却又因为得到明确的答案，痛的想哭。

    只是想，凤天界并没有真的哭出来。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凤天界虽然并不是个男人，但她认为自己是个习武之人，还是一寨之主更加不该哭泣，所以她强忍就要满溢的泪水，默不作声的不断深呼吸好让自己冷静。

    而一时情绪激动，不小心因为气恼脱口而出最不想说出的话的人，现在正低著头百般懊悔却又不断说服自己并没有做错什麽，尽管说出口的那一刹那自己的心也隐隐作痛，但柳凡尘却固执的将她归咎於伤害他人的罪恶感。

    两人就这样僵持著，房间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一个深长，一个浅短。

    烛光闪动，诺长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凤天界确定自己不会发出异样的声音，也不会再有任何不应该的情绪波动後轻声的道「谢谢你告诉我……你的真心话，既然如此，那麽有些事情我想早点了断也是好的。」

    凤天界的声音平静的彷佛没有起伏音调，和方才的激动判若两人，但这声音却让柳凡尘有种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觉，反倒让她有点想哭。紧咬著下唇，尽管明知凤天界即将说出的话将会让两人的关系决裂也只能点头回应。

    冷静的组织脑海里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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