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接受身体损伤,更何况可以做手术恢复的。”莫嘉欣抚摸着他的背。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只想你要扔下我了。如果我不这样,你就不认我了,是不是?”王哲死死攥住莫嘉欣的胳膊,把她的手臂勒出了一道道痕迹。
莫嘉欣叹了口气,“我错了,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再也不会扔下你,我会看着你康复的,好不好,你别任性了。放开我。”
“姐,”王哲放松了攥莫嘉欣的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腿,“你还有方言,可是我只有你了。”
“别傻了,你要再做傻事了,等你好了,出院那天,我们去派出所给你改姓吧,你以后都叫莫哲好不好?让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弟弟,好不好?”莫嘉欣轻声安慰他。
“好,”王哲伸出手,擦擦她的脸,“你别哭了,姐。”
田骏回来了,一直在门口听他们姐弟说话,此时走过来,“你姐在车祸里估计是擦伤了结膜,昨天楼下急诊的大夫看了,说可能是这种情况,让她找个眼科大夫好好看看。”
“什么车祸?”王哲问完想起自己昨天跳下来的那幕,“因为我吗?”
“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养伤,准备手术。”王哲拉住莫嘉欣的手,“对不起姐,你不要怪我。”
“好了,我不会怪你。”莫嘉欣起身,“你放开我吧,我看完眼睛就来找你,你想吃点什么吗?”
“嗯,都好。”王哲慢慢松开手。
田骏赶紧说:“我来陪他,嘉欣你还是赶快去看眼睛吧。”
田骏把莫嘉欣送到走廊,轻声说:“他伤得挺厉害,手术难度很大,有很大程度恢复不了。”
“我知道了,他还是个孩子,一直把我当成唯一的亲人,都怪我逼他。”莫嘉欣叹气,跟着田骏往门诊走,“你知道,我总觉得当年那件事,如果不是因为他和他妈的存在,我爸不会那么狠心,我其实心里是迁怒他的。所以我总想着,他长大了,可以独立了,我就不要再跟他有瓜葛了。我是不是很自私?”
“哪有?他妈扔下他的时候,你并没有扔下他。”田骏安慰她道。
“那不是因为我把他当成我弟弟,而是因为愧疚,毕竟爸爸是因为我死的。”莫嘉欣冷冷地自嘲:“所以最后我还是因为我的自私受报应了。我弟弟要跳桥,如果他真的死我,我觉得我没法活也没法死。我怎么活?因为我身上又背上一条命,我欠他的。我又怎么死?我死了我怎么去见爸爸,怎么去见我妈,我谁也对不起。”
他们姓莫的都一样的偏执、算计、冷酷,伤人伤己不计后果。谁能想到这个二十岁的男孩会绑架姐姐的情人,会跳桥来威胁自己的亲生姐姐呢。
田骏觉得如果说莫嘉欣自私,不如说王哲才是那个自私的人。他如果死了,莫嘉欣要为了今天的事难受一生,如果他活下来,无论如何,莫嘉欣都不会再舍弃他,反而会为了他放弃自己。
他的这种执念尤胜自己,让人害怕。至少田骏不会用死来胁迫自己爱的人。所以这个男孩真真得罪不起。他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你去看眼睛,我买点吃的上去陪王哲。”说完这句话,田骏又好像后悔似的拉住她的手,“来,我的肩膀给你靠一下。”
“不用啦!”莫嘉欣的眼睛泪水涟涟,眼周也红肿着,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的感觉,跟往常那个洒脱爽朗的样子大相径庭。
如果不是担心王哲又做什么出格的事,田骏一分钟也不想放开莫嘉欣的手。
“那你给我抱一下好不好,昨天到今天发生这么多的事,我也觉得很难消化。”田骏那深邃的眉目装起可怜来,有点好笑。
莫嘉欣忍不住笑了,“这种搂搂抱抱的游戏,要做到什么时候?你怎么突然这么幼稚了?”
田骏见她笑了,也绽放出笑容,把路过的小护士看呆了,两人用手里的文件夹挡住嘴,小声地讨论这个气质出众的男人。
莫嘉欣侧过身,让别人通过,“松开我啦。好肉麻。”
“嗯,”田骏松开她的手,“你笑了就好,看你哭了那么久我真的不适应。感觉世界都要末日了。”
“我眼睛受伤了,你这样嘲笑病人好吗?”说完她掉头走了,“麻烦你快去陪他吧,我看他情绪还不稳定。”
“嗯,”田骏点点头,注视着莫嘉欣远去的背影,眼里满是眷恋。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最喜欢晴天,现在最喜欢下雨天,雨打纱窗的声音简直太好听了。
王哲小朋友得了缺爱综合症,希望他赶快遇到命中的另一半,比如温柔善良的护士姐姐之类,本来想说小护士,但是刚说这个词就想起一个恐怖故事,还是叫姐姐好了,反正估计他钟意姐弟恋这一口。
也或者来个帅气的医生哥哥。
大家可以自行想象,反正不会出现在偶这本书里欧。
这本书里他就是个折磨他姐的磨人弟弟,那种想要掐死他,又不能掐死他的存在。大家能了解不?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性感的三文鱼
昨晚上,可能月亮离地球太近,引起了不正常的潮汐运动,导致地球磁场干扰,重力失衡,人心浮动……好吧,总结一句,就是某人反常地刷爆了自己作为情圣的体贴值,居然用一个坐式侧扭腰的瑜伽姿势抱着方言睡了三十分钟,直到她睡熟了才放下。
再加上之后的辗转反侧、胡思乱想,也难怪田琪现在腰酸背疼得像个动作僵硬的木偶人。
却见方言顶着张蛋白色的小脸,穿着田琪的睡衣从客房里出来了。
田琪的睡衣大了许多,方言把袖子和裤腿都卷了几卷,还是肥肥大大地挂在身上,只显得她四肢纤细、身量娇小,再配上一颗被绷带缠大了几圈的脑袋,竟有一种卡通人物的萌感。
滚了一整晚,直到刚刚,情圣大人田琪还没有想明白,自己这种不是在人前刷亲密度,而是人后默默奉献的行为到底是因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那声柔弱的嗯,也可能是因为那平稳而悠长的呼吸,还可能是因为她头顶上传来的淡淡药味,反正当时田琪内心泛起一股不正常的柔情,让她不忍心惊扰了那个人的安宁,反而用一种拧麻花的决绝,去实现对方的舒适。
可是现在看到这个丸子头,她的心里突然流淌出一种更奇怪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有个人一会在扎她的心,一会又在用羽毛挠她的心房。她看着面前这个人,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就在她内心纠结地一边注视着眼前的丸子头用两只手拽着过长的裤腿走来,一边思考着要不要把这个自己生命中的bug人道毁灭的时候(这超长定语,一口气读下来可以练肺活量),电话铃响了。
“喂,”居然是莫嘉欣,一种偷东西被抓的心虚充斥了田琪的内心。
“喂,田琪,方言在你哪吗?”
“在。”田琪看了看方言,径直向主卧室走去。
“那你把电话给她,我想跟她说话。”莫嘉欣正在等医生叫号,抬头看看屏幕上的号码,低声说。
田琪小心翼翼地关上主卧室的门,“嘉欣,方言还在睡,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哎,”莫嘉欣叹口气,“我也不清楚,你知道小哲现在情绪不好,我可能一时半会还走不开。”
“王哲很严重吗?”
“是的,他腰椎受伤了,要做手术。”莫嘉欣低头看看手里的病历,内疚和自责不禁爬上她的心头。
“那你好好照顾他吧,方言这边你不用担心了。”
“那麻烦你了。”
田琪非常自然地隐瞒了方言没有家门钥匙的情况,并流畅地接口道:“不麻烦,那就让方言在我家多住两天,她吓坏了,一个人呆着不好。”
“谢谢你了。等她起来,麻烦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我这几天要回趟家拿东西,我想见见她,跟她约个时间。”
“嗯,”田琪随口答应道,她挂了电话顺势倒在床上,心里继续着昨晚的胡思乱想。
初次见方言,田琪是把她当成情敌来看的,哥哥的情敌也好,自己的情敌也罢,总归是有几分敌意的。
后来的几次接触,更像是试探,虚虚实实地说着关于莫嘉欣的话题,换取对方的好感也制造点烟/雾/弹。
在溜冰场那次,她是怀着私心才跟方言拆穿了莫嘉欣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对于她的背叛,田琪一直等着莫嘉欣来找自己的麻烦。
出乎她意料的是,方言显然没有跟莫嘉欣提起这件事。
是因为不想破坏她们的友谊,还是觉得这事件是她和莫嘉欣之间的事不想牵连别人,田琪不知道方言真正的想法。
但是她从那时起就觉得这个姑娘不像她想象那么柔弱和小家子气。
而昨天看到她在小区门口那份落寞的样子,以及看到自己时的那自然流露的高兴,不知道为什么让田琪心里有了些复杂的情绪,而这情绪里竟有一种明显的欢喜。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想着怎么拖住方言,让她能在这里多呆两天,只是想让她在自己身边多呆两天。
这种偷来的幸福其实田琪一点也不陌生。
就如同她留在莫嘉欣身边,以她的好友自居,就好像比哥哥离她更近了一点。
而现在她想偷两天,只偷两天,让自己能多感受一点这种莫名的欢喜。
她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田琪,”方言在叫她。
田琪打开
更新于 2019-10-15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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