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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8-07-12 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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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臣 作者:千代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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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了。

    但是很显然,冯幼任给内阁写的信的内容才是准确的,如果大家还记得,兵部的王部长已经回家了,虽然余大人是侍郎,但是就是现在兵部最大的官,这个信他是有资格和周阁老,杨阁老,黄贵一起看的。黄贵之所以愿意相信锦衣卫送的信,是因为他更习惯性的相信自己熟悉的情报来源。这就是为何除了黄贵以外的人都肯定陈鍄没有翘。

    说到邵丘,这位大叔是很想凭借这次战役抢过王大叔的风头的,所以他面对的诱惑不比陈鍄面对的小,但是到最后一刻,凭借他的实战经验,他终于醒悟这是一场幻想。既然会全军覆没,那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让副官保驾回京。而冯幼任,面临的挑战也许更大,他依旧是伴君如伴虎的状态,就算能够回京,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只能说冯大叔守着西北这样久,最后还要担这个风险,可能肠子都恨青了。

    大家一定很奇怪为何最后撑起大局的不是魏池,其实很简答,魏池只是五品,而且还年轻,她不懂的事情还很多,要是让她撑起大局,这太不现实了。这是余大人和沃拖雷的一场较量,魏池会有精彩的表现,但是她不是主角。

    说起来,当沃拖雷和魏池又磕上了!

    两人都郁闷。

    魏池:馄饨!

    王允义:阿秋!

    ☆、171第一百七十一章

    171【建康十一年】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黄贵的事情了,一时间热闹了几天,但毕竟都是小老百姓,茶余饭后唠唠嗑后并不知道朝野的形式,许多人都不再关注这些事情,开始预备着买年货了。.yankuai.黄公公把命玩儿没了,但周阁老捡回了自己的椅子,于冕既然拼尽所有给他扳回了局势,他自然得老老实实把大梁挑起来,先把新仇旧恨搁置到一旁。比不得老百姓,这些大人们的年可是别想好过了,但比起塞外却又幸运了很多。

    为了保存残余的实力,冯幼任不敢怠慢撤退的步伐,迅速撤回了濆江畔,但濆江的冰在冬季仍旧没有冻紧,不能行兵,为了皇帝的安危,冯幼任安排精兵护送陈鍄先回京。陈鍄此刻已经失去了发布命令的权力,但他同样并不领会冯幼任的忠诚。经历了这次大败后,他被挫败的自尊心逐步带他走向了偏执。

    草原已经变成了冰原,濆江看似平静的穿过莽原,江面的冰块看似宁静,但若看上一会儿,便会发现,刚才还在面前的冰瞬间就被卷入了江底,冰窟窿微微的吐一两个白泡后便被另一块冰堵住了。濆江的水太急了,冬季是不能行兵的,沃拖雷和冯幼任都明白这一点,大军的出路只能绕过濆江才能回到中原。冯幼任手上的人虽然多,但并不一定是沃拖雷的对手,他要求皇帝先走。

    濆江对面是东库关,多年前,魏池就是从这里出关到了漠南。东库关的老将季刚峰和王允义是至交,自从王家下野后,这里也换了新人。若是季将军在,到还算是个值得依靠的角色,这位新人胆色小,传过来的军情并没有给冯幼任更多的帮助,只是拉过几条铁皮船,表示能够派些老练的渡手先把皇帝接应过去。隔着濆江,看着远处的白云山脉,冯幼任明白,自己这次可能是没法回去了。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得更快。

    当铁皮船抵达河岸的时候,陈鍄的怨恨积累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也忘记了自己对于京城的局势有多重要,他一心恐惧的只是回京后将要面对的指责和质疑。他忘记了是自己的错误决定将所有人置于险地,也忘记了自己正侵入别国的土地烧杀掠抢,他一心怨恨的是邵丘的欺骗,冯幼任的软弱和自己的时运不济。

    这位高傲的皇帝拒绝上船,他表示要和所有官兵共存亡。但在此刻,这算不上鼓舞士气的宣言,当兵的日子皇帝哪里知道?这一路撤退,饿死的冻死的不知有多少。冯幼任好劝歹劝就是没有效果,这样一拖就是两天,沃拖雷可不会给他这样多的时间,他的先遣部队已经逼近,可能顶多再过半天就会迎来短兵相接的苦战。陈鍄还沉浸在“大义凌然”的幻想中,士兵们却没有耐心再等待冯将军的游说了。

    对于大家来说,只要皇帝还在一天,就没有办法全心组织撤退,而皇帝不肯走,冯将军又不敢发威,大家就只好用非常手段了。

    说来可悲,冯大人自己的亲信副官首先就哗变了,冯大人本人是个厚道的人,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在给皇帝求活路。

    冯大人死在了自己人手上,他的贴身仆从逃了出来,连干粮都没有揣就连拖带拉的把陈鍄拽到江边,按在了船舱里。陈鍄破口大骂,骂哗变的,骂冯幼任。

    “啊!!!!”这位贴身仆从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一个巴掌甩到了陈鍄脸上。

    陈鍄被打得趴在了船舷上,一时哑然。

    “我家大人都死了!!!x!你骂他,你凭啥骂他!!??”

    “……”船上是东库关派来的渡手,呆呆的看着一个家仆打皇帝。

    “滚!!滚!!带着他滚!!!”仆从愤怒的推了船舷一把,铁皮船极其缓慢了离开了江岸。

    过了许久,陈鍄才踉跄了爬了起来。

    “皇上!皇上!可别站起来,这江的水都在冰下面,急着呢!”渡手紧张的喊。

    陈鍄没有理会他,呆呆的看着灰蒙蒙的江面,听到的只有风凛冽的鸣叫和冰块被江水拧碎的叫喊。可怕的濆江并没有给陈鍄一个抒发情怀的机会,陈鍄站起来没有一会儿,四周的冰块就猛烈的翻滚起来,锋利的棱角割得铁皮吱吱作响。陈鍄赶紧坐回舱内,但是船还是剧烈的颠簸起来。

    “遇到水窝子了!”渡手一边掌着舵,一边把船舱的棉帘子拉好:“皇上您坐稳了,我……”

    隔着帘子,陈鍄听不清对方说话,猛烈的颠簸让他瑟瑟不安,只能紧紧的抓住船舷。濆江的激流推动着巨大的冰块向船体挤压而来,冰块划过铁皮发出令人心悸的响动。这种船并不大,因为事出紧急,船上就只有渡手和陈鍄两个人。陈鍄想尽力保持镇静,但船开始在颠簸中旋转起来,就像一片被投入激流的枯叶,脆弱不堪。船舱中间有一格梁,陈鍄顾不得仪态了,艰难的爬过去抱在梁柱上。船舱的棉帘子被不知是冰是水还是风砸得“突突”作响,当船头船尾突然翘起或下陷的时候,寒冷的冰水便溢进了船舱。看到水越积越多,陈鍄对着船舱外大喊,希望渡手能想办法把水排走,但是无论他怎样叫喊,回应他的都只有风声、浪声。

    水已经淹没了陈鍄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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