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牛食月 作者:雨人好冷

    第 4 章

    天牛食月 作者:雨人好冷

    第 4 章

    再次走回他们身边时，借着已经完全恢复出来的月光和火把，我把那把签拿了出来，大家看着我一脸的了然就问我怎么了。原来他们不认识字！我就把看到的告诉了他们，他们都很是生气，尤其是大牛，他义愤填膺的说“这个混账！居然把所有签都写的是小牛儿的名字！”伯母看着又想哭，我赶紧安慰道“要怪就怪大家太迷信了，才会相信那个神棍！你们看，没有献上小牛儿月亮也一样会出来的！月食只是正常的自然现象，没有特别的寓意，全天下都是一个月亮，如果每个村子都献一个孩子，全天下所有村子献上的孩子岂不是要把那只狗给撑死！以后别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就好了！”

    这个时候小顿顿给了我回应“旺旺。。。”仿佛在说“主人，你看小顿顿很乖吧，都不要那么多吃的，还是吃小孩，好怕怕！”。我开心的把小牛顿举起来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小鼻子说“看吧！连我的小顿顿都懂了！”大家都像有所了然似的笑了笑。同时我也感觉到了大牛看我的目光热切的更多了！稍稍心悸了一下，便让他拿着这些签说做惩治那个神棍的证据之后，便和小牛儿一边一个扶着伯母向山下走去。那个叫柱子的孩子，则是围在小牛儿旁边一个劲的问“媳妇，你没事吧！没有哪疼吧？”我觉得很好奇，以为只是小孩子之间的单纯友谊，就没再细想。

    那个大能庙所在的山头离木月村不是很远，进了村口，柱子便拒绝了大牛哥要送他的意思，自己回了家。我们也没用多一会便来到了大牛哥的家。借着满月和火把，我认识到这个院子还真是，有够破败的。门有些朽烂就不说了，院墙上的培土掉落的也很是严重，甚至还破了两个洞。走进院子里面再一看，一片乱糟糟的，地上倒着原本可能是晒东西用的架子，可能是村民抓人时弄倒的。正对院门的是一个坐北朝南的三间室的屋子，屋子的东墙还接了一件小茅草棚，伯母说那是厨房。正屋的顶也是茅草的，墙面的几道甚至可以□去手指的裂缝预示着这不仅仅是危房那么简单，这简直是危房中的危房啊！看着被踢掉一半的大门倒在堂屋的地上，我听到了大牛紧握双手而发出的关节错位声！我情不自禁的拍拍他的背，示意他顾着他的娘。他回头看到皱着眉头的伯母，了然的点点头。

    我们迅速地收拾起之前抢孩子时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家。伯母也很坚强，面对困难时没有其他女人那种哭天抢地，撒泼打滚，有的只有适当的商榷、无助的忍耐和为人妇为人母的坚决！很快在伯母的指示下，我们收拾完了屋子。然后都围坐在堂屋一张已近残缺不全的桌子边上，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乱转的牛顿仿佛也累了似的趴在我的脚上，看着它可能累了，我跟坐在对面正在看我的伯母说“伯母，请问您家里有不用的布吗，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可以让牛顿垫着休息的吗？”

    伯母似乎有点为难的样子，再看看这里可以算得上是家徒四壁的屋子，我羞愧了。“对不起，伯母，没有没关系，我开始没想到，因为以前牛顿有自己的小窝窝，所以我看它想睡觉就脱口而出了，没关系的！我晚上可以抱着它睡的。”大牛看着我来了句“对不起，我们家实在拿不出多余的布料，有也是零碎的用来缝补现在身上穿的衣服的碎布料。”看着我一脸的惭愧，他接着说“要不把小牛儿穿小了的衣服来拿给牛顿垫着睡觉吧！”“可是哥，那不是留着给你将来孩子穿的吗？”小牛儿的话让我羞愧着凌乱了。

    “连媳妇都讨不着，哪还能会有孩子！”大牛接着垂头丧气的说。我觉得很奇怪。“小顿顿跟我睡就可以了，不用给他安排床铺了，呵呵，还是给你的孩子留着吧，你还那么年轻，结婚生子不是早晚的事吗，媳妇会有的！娃更会有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伯母一声“哎！”然后我看向她，她继续说道。

    “都怨我，他爹去的早，我带着两个孩子，身体又做不了重活，只能喂喂**鸭，种种菜，家里的地只能早早的就交给大牛这孩子种，我身子还总是要吃药，光吃药还不见好，家都被我拖垮了。所以大牛这么大了也没哪家月人愿意嫁过来，更别提姑娘了。我们家的穷，我这把病骨头，还有小牛儿这半大孩子，就是媒人都不敢来我们家啊！”“娘，你别这么说，我愿意一辈子照顾你和小牛儿，什么月人，什么姑娘我都不要！”

    “伯母，大牛哥，你们说的什么月人啊？刚刚在大能庙里就听你们说什么小月人小月人的，月人是什么啊？”看着一家三口由原本哀叹自己穷困的样子变成一脸惊恐的盯着我，我以为我问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问题。“孩子，你不知道月人？你自己就是啊？你看看小牛儿的额头！”我在小牛儿的额间看到了一弯小月牙！和在庙里见到的部分人一样。看着一脸疑惑样的我，伯母继续说道。

    “一百年前，一场可怕的瘟疫带走了全地很多人的命，尤其是女子，而且从那以后，女子也变得越来越少，似乎女子不再适合活下去，但是在全地四国祭司的全力祈福下，广月大能亲自给予了人们启示，给人们另一种留种存活的机会。从那个时候开始就陆续有很多额间印有月牙的但却身为男儿身的孩子，这些孩子具有和女人一样的生育能力，大家也就叫他们月人。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月人也可以和男人婚配。从此男人多用绳子维系头一圈，月人一般以额间月牙来识别。孩子，你自己你的额头。”

    我心惊胆战的抬起手，一脸不确定的看着对面三个一致看傻瓜样盯着我的人，朝着自己的额头去。“完了！怎么会这样！镜子，我要照镜子！”这时小牛儿快速跑进屋里拿出一小块破铜片举到我眼前，“时月哥哥，你看，我也有月牙的，我们都是月人，这样不好吗？”我惊恐地盯着那片铜里的自己的额头！完了，我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疤我都不知道。难道，难道是当时许愿的时候那一阵热？完了，这个手术太突然了吧！当时我还觉着肚子热呢？难道我的器官？内脏已经被改变了？

    “怎么会这样啊？呜。。。不要啊！我不要生孩子！啊！！！”我一阵哀嚎吓得旁边睡得正香的牛顿一个激灵地抬起头来盯着我。伯母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对我说“哎！这孩子！看你的月还是灰色，应该还没成家吧，哪来的孩子呀！想生孩子还早呢！”伯母的眼神真是犀利，她从哪看出我想生孩子的啊？

    “伯母，怎么办，我以前没有这个疤的？现在怎么有了啊？”伯母做深思状，接着给我解释道“那不是疤，那是大能的赐福。傻孩子，可能你到了我们这个地界帮我们揭穿了那个大恶棍的面目，所以感动了广月大能，他赐予了你全新的生命，让你在我们这片土地上繁衍后代子孙，这也是缘吧！好好在这生活吧，有机会我们会帮你找到回家的路的。”

    虽然心里一时接受不了，但是看着伯母，还是觉得挺能给我安慰的，我心里也找到了点满足，在她身边真的有在母亲身边的感觉。伯母似乎对我才认识到自己是月人的状况不是很放心，这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得到了验证。在听到“大牛哥，我晚上就跟你一起挤挤吧。。。”后，伯母硬是拉着本要跟大牛哥一起睡的我，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一个月人，怎么能跟小子睡在一起，你以后还怎么嫁人啊！跟我来！”说着还用力的把抱着牛顿的我拉进了她的东屋。

    我进屋前回头看到了大牛哥依旧傻站在外面，脸红的快能当染料了，便给了他一个招牌式的微笑“大牛哥，晚安！”我清晰的看到大牛哥脚下颤了一下。哈哈！好可爱的男生！连堂屋都不给我睡的伯母，把我拉进屋里后先是为我在地下铺了很多稻草，然后把原本小牛儿的被啊什么的给我铺好，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觉得好像看到了老妈在给我铺床叠被一样，好幸福。等我们都躺下后，伯母哄睡了小牛儿，便开始跟我聊天。那晚我们聊了很久，基本上都是伯母在跟我说作为月人应该注意的事项。对我来说，这个“月人经”总结起来就是，封建社会女人该守的我都要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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