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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8-10-05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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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谜 作者:书自清

    分卷阅读89

    唐谜 作者:书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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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冰寒清眸忽而看进沈缙眸中,道:“二郎,可愿娶?”

    【这……】沈缙算是被彻底将了一军,结舌半晌,才缓缓道,【三娘子莫要戏弄我,缙一个残废多年的人,早已无法娶妻,即便娶了,也是耽误那女子的一生。】

    “何谈耽误,若那女子真心中意于你,无论有多少重艰难险阻,一世相伴而行、不离不弃都是最佳的选择,她定不会后悔。”

    沈缙蹙起眉头,总觉得张若菡话语中有另外一层深意。这话不像是对她说的,倒像是要她转述给某个人。

    沈缙总觉得继续待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妙,她便笑道:

    【多谢张三娘子宽慰,缙不便久留,这便告辞了。】

    张若菡倾身,将手炉放在了案上,发出啪嗒一声。

    “且慢。”不等张若菡开口,一直沉默不语的千鹤忽而说道。一边说着,她一边从袖袋中摸出一个油纸包,递向沈缙所在的方向,道:

    “这是我方才下船时,从一个货商手中买来的。上好的雨花茶,今春才从润州采摘而来,送给大郎二郎品尝。”

    沈缙眉头一皱,随即扬起笑容,示意蓝鸲接过茶包,道一声:

    【多谢千鹤好意。】

    沈缙离开了张若菡的房间。千鹤幽幽道:

    “三娘,您这么做,奴儿担心会出岔子。”

    “不必担心,我明白猜测终究只能是猜测,我是没有办法让沈绥主动承认的。要想让事情有所进展,我必须将突破口放在沈缙身上。既然他主动找上门来,也是大好的机会,试探试探他,他或许比沈绥更加好突破。”

    “三娘,这次的消息虽然很大程度上揭示了沈氏兄弟与千羽门之间的关系,但依旧不能说与当年的赤糸相等了。您到底是否已经确认了沈绥沈缙的身份,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对自身不利?”千鹤再三确认。

    “又能有如何不利。当年的事,若沈绥沈缙是知情人,自不会捅出去。若他们不知情,更不会理解我让你送茶的深意,以及那句话的意思。”她端起案上茶盏,抿了一口温白的清水,道:

    “千鹤,这一次你那位江湖友人送来的消息非常及时有用,你要与她保持联系,我想或许不久,我们就能知道更多的东西了。”

    “是,三娘,奴儿明白了。”

    张若菡究竟让千鹤查到了些什么,沈缙是不清楚的。此刻她在自己房内,面前是摊开的茶包,其内还附着一张纸,上面简短地写了两句似诗非诗的句子:润州江宁雨花针,金陵紫金台城客。莫道六朝烟雨寞,总有离人入梦来。

    她将这张纸放在了案上,单手曲指,缓缓敲击着案面,秀眉紧锁。

    蓝鸲担忧地问她:

    “二郎,这句诗,不妙啊。咱们门主不是在江湖上有个外号,就叫‘台城客’吗?这张三娘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千羽门门主极其神秘,无人知晓其真面目。因着千羽门消息极其发达,一些江湖中人不敢随意明指千羽门门主,就用了一个“台城客”的名号代指她。皆因千羽门曾主动放出消息,门主乃是台城旧人。江湖中人一联想润州沈氏长凤堂,便都自以为理解了个中关系。

    【忽陀呢?】她没有回答蓝鸲,而是问道。

    “下船采办去了。”蓝鸲道。

    【磨墨铺纸,我要立刻写信。】

    “喏!”

    ***

    此时此刻的沈绥,正趴在右舷栏杆之上,向下张望:

    “周大郎,这舢板是哪里坏了?”

    “就是船底有一块木板坏了,怎么修都修不好,总是进水。”周大郎回答。

    “能把那舢板拉上来我看看吗?”沈绥道。

    “这……会不会拉不动啊,我那三弟和他儿子,都是一身的蛮力,我力气不如他们,这也不好劳烦诸位,我自己一人拉不上来啊。”周大郎显得很为难。

    “让你拉上来就拉上来,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替他翻译的那个府兵呵斥道,“我来帮你,我们俩把舢板拉上来。”

    沈绥好脾气地道:“行了行了,既然周大郎这么为难,那我就下去看看,不必拉上来了。”说着,她就忽的翻身一跃,返身扒住拉杆,双足蹬住船外板,竟是挂在了船舷边上。

    张说吓了一跳,连道:

    “伯昭,你这是做什么,快上来,太危险了。”

    裴耀卿也十分紧张,连道:“伯昭兄弟,别逞能。”

    只有刘玉成神情淡定,笑道:

    “他哪里是逞能,这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他还徒手攀过大雁塔呢,二位不必太担心了。”

    沈绥微微一笑,松开手,身子向下坠,眼瞧着就要彻底掉下去了,却忽的见她扒住了下一层船舱的舷窗边缘,再次稳稳定住。接着她矫健地向侧方一跃,便抓住了悬挂舢板的绳索,身子一荡便来到舢板之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张说赞道:“好身手!”心中不禁对沈绥更为欣赏喜爱。

    沈绥没有很在意上方对她的赞赏夸奖,她的注意力被舢板上某处修补的痕迹所吸引。仔细观察后,她发现破洞很新,确实是近期破损修补的,与周大郎的话似乎并无出处。

    不过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舢板的底部,底部潮湿,有着大片尚未干涸的水痕,还带着江中的泥沙,证明这艘舢板近期下过水。她仰头问上面的那位充当翻译的府兵:

    “王伍长,案发后这几日,这秭归港天气如何啊?”

    “阴雨天,就没见天气放晴过。”王姓府兵向下喊道。

    沈绥皱着眉,按照自己的经验估算着,阴雨天,江边又潮湿。这舢板的潮湿程度,恐怕时间要往前推个十几二十天左右。

    十几二十天……那不就是案发时吗?

    沈绥蹙起了眉头。接着她又在舢板上仔仔细细搜寻了一番,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便爬回了甲板上去。

    “周大郎,这舢板,是什么时候坏的?”

    “大半个月前,就是出事的前两天,漏水了,我们就一直在修。”

    “坏了之后下过水吗?”

    “没有,坏了如何下水,那不得沉了嘛,呵呵呵……”周大郎憨厚地笑道。

    沈绥也笑笑,道:

    “我想去厨房看看。”

    张说、裴耀卿、刘玉成点头表示同意跟随。

    “好,我带几位去。”周大郎殷勤地说道,然后在前领路。

    在路过桅杆旁时,沈绥指着其上拉帆用的彩绳,忽的问道:

    “周大,为何你家的船,用的是彩绳?”

    周大郎顿了一下,似是在回忆,片刻才笑着答道:

    “之前有位客人说用彩绳好看,我就换了,现在看看,挺特殊的,还能吸引来往客官的注意呢。”

    “哦?”沈绥笑了,“教你用彩绳的人,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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