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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8-10-05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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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谜 作者:书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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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谜 作者:书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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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玉环回头一见到她,莫名其妙脸就红起来了。李瑾月有些莫名,又问了一声:

    “玉环?”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用过午食,下午出门逛了逛范阳城,回来后就被拦在门口,说是眼下客院有紧急事态,不能进去。”

    “什么紧急事态?”她更加奇怪了,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她又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沈缙。沈缙似乎不大好意思开口,只是摇头,她又问蓝鸲,蓝鸲也不愿开口。

    她想进客院,可千羽门的兄弟客气又很坚持地将她拦在门外。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也是缄口不言。

    李瑾月很是憋闷,难道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吗?

    倒是江氏开口了,她面色有些古怪:

    “是小姑姑和姑爷,他们……出了点状况……”江氏也说不出口。

    “让开!我要进去。”李瑾月一听就急了,推搡着把门的千羽门弟兄,要闯进去。那两人有门主命令在身,也是坚持不让进,连公主的面子都不给。

    李瑾月正要发怒,忽闻身后传来一声:

    “唉,让让,汤药来了,当心烫着。”众人回首,便见伊颦提着一个罐子,匆匆而来。

    她这一来,径直就进了院子,也没人拦着她,李瑾月气不打一处来,但伊颦显然有些威望,她走进去后,回身对千羽门的弟兄道:

    “让公主和二郎、蓝鸲进来罢,应该没事了。放心,大郎那有我。”

    那两个千羽门的弟兄才松了口气,将李瑾月、沈缙和蓝鸲放了进去。

    李瑾月偷偷摸摸拽了拽沈缙:

    “到底出什么事了?”

    【阿嫂中了春/药,她和阿姊在房中。我也是方才起身后听说的,刚出来不久,等了一会儿你就来了。】

    李瑾月懵了,春…春/药?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们已经来到了沈绥和张若菡的房门口。忽陀和无涯正守在门口,他们面色看起来有些疲惫,身子有些僵硬,面上还有些未褪去的潮红。

    “如何,结束了吗?”颦娘问忽陀和无涯。

    无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忽陀清了清嗓子,道:

    “应该结束了,已经有将近一个时辰没有动静了。”

    “开门罢,我一人进去,你们在门口等等。”颦娘道。

    未曾想,她话应刚落,忽然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众人心中猛然跳了一下,就见沈绥穿着一身衬袍衬裤,简单披着外袍,站在门口。众人震惊地望向她,因为她的模样,实在太让人惊讶,或者该说是惊艳。

    她右手满手的血,通红刺目,面色苍白如纸,发髻已然完全被打散,长发披肩而下,双唇红肿,脖颈处斑斑点点。而她的一双眸子,透着一层诡异的金红之光。她嘴角噙着笑,一种难以形容的笑,周身舒朗温润的气质大变,仿若一个危险又诱惑的妖冶美人,美得让人心悸。

    颦娘呼吸一窒,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伯昭?”

    “进来罢……”她道,声线疲惫,她没有走出来,而是侧过身子,靠在了门框上。

    颦娘迟疑地走了进去,沈绥轻轻带上了门。离门口最近的无涯往门内惊然一瞥,看到了床榻一角,入目尽是刺红的鲜血,她惊吓地捂住了双唇。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说是非常刺激了,阿弥陀佛。

    第一百六十三章

    颦娘走进了房内, 浓郁的血腥气将她包围。她眼角在突突地跳, 脚步僵硬地缓缓走到榻边, 便瞧见榻上褥子沾满了鲜血。张若菡已经被沈绥穿上了简单的衣物, 被子掩在她胸腹部,再往下, 沈绥也没敢完全盖严实了,张若菡一双秀美的腿, 还露在外面。她沉沉睡着, 毫无所觉, 面色倒是很宁静安详,红晕犹存。

    “三娘子……这是……”颦娘小心凑过去, 瞧见张若菡腿际刺红的鲜血, 在她瓷白的肌肤之上流淌而过,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线。那血线汇集在床榻尾端,一大滩印在雪白的褥垫之上, 颦娘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那都是我的血,莲婢没有事, 她只是太累了。”沈绥虚弱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颦娘回首, 便瞧见她迟缓地坐在了不远处的墩子上,面色似乎比方才还要苍白了。

    “到底怎么回事?”颦娘很震惊,“你的手?!”

    沈绥简单解释了一下街市之上遇见安禄山之流,割手解救女奴的事。

    颦娘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半晌后她才问道:

    “我想知道的是,你和莲婢行房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即便你用了右手,即便你的右手有伤口在流血,可这出血量,太不符合常理了。”

    沈绥气若游丝,几乎是强撑着在与颦娘说话:

    “我也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感觉我的血液……活了过来……它们有自己的……意志……”

    颦娘只觉头皮炸开了,发丝一根根倒竖。她张大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绥抬起左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半阖着眼说出了今夜最后一句话。这句话,几乎将颦娘打倒:

    “我的血液自己淌进了莲婢的体内,我止都止不住。颦娘……我流了好多血啊……”她仿佛在叹息,又仿佛如幼时般在和颦娘撒娇。

    然而颦娘却觉她的话仿若五雷轰顶,她倒退几步,大脑一阵眩晕,费尽周身的力气才站稳。数十年来,她作为一个医者建立起来的所有观念在一瞬间被击碎崩塌,她没有怀疑沈绥在编谎话骗她,她也无法去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差错,她知道她方才听见的每一个字,都是之前千真万确发生的事,她身后那血淋淋的床榻是铁一般的证据。

    “阿爹……”颦娘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望向屋顶,她或许是在透过屋顶望向天际,这两个字,代表着她最为无助的呐喊。

    沈绥撑着颊颐再一次累得睡着了,颦娘呆站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一咬舌尖,以痛觉刺激自己振作起来。她先是坐到床榻边沿,扶起张若菡,将汤药给她喂下。剩余的一点,也灌进了昏昏沉沉,神志不清的沈绥口中。沈绥在与张若菡接触的过程中,肯定不可避免地吞下了少量的金醉坊春/药,因而她也需要解药。

    接着她立刻走到门口,开了一道门缝,与门口的无涯和忽陀低语道:

    “无涯,你进来,忽陀,你去准备热水,越多越好。拿两个大浴桶进来。”

    两人立刻应是。忽陀招呼几个弟兄匆匆离开,无涯从门缝中挤进了屋子。门外的李瑾月很焦灼,询问她能否进去看看,颦娘只是回了一句:

    “她们无碍,眼下不方便,还请公主见谅。”随即她看了一眼沈缙,沈缙似乎从颦娘眼中看到了什么古怪的情绪,但是颦娘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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