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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8-07-12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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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氏王朝 作者:马为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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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再大些能吃些流食,她便让女儿单独去睡。湛凞一下来了精神,反正都能熬过一年多,也不在乎多熬几个月,而且仙仙心情好时,她也能得点甜头。只是如今外患少了北狄这个强大对手,内政又极少有阻力,她这没处发泄的后果就是精力旺盛,困在这皇宫中早让她烦了。今日又正值过节,她想起去年这时她们站在城楼上说的话,便央着仙仙随她出宫过节。

    闵仙柔现在恨不得整天都躺在床上才好,哪里肯去。又知道凞凞是个野惯的,再不出去放风恐怕真要憋坏。于是在千叮呤万嘱咐,做了万全之策,才同意凞凞出宫。

    得了“赦令”,湛凞像脱缰的野马,出了宫门就直奔热闹街市,一心要挑好礼物拿回去讨好仙仙和女儿,故而左看右挑,买了许多。子端是要保护皇上的,拿东西这活当然不能让她去做,只能苦了一同出了的章固。这小太监本来力气就不大,此刻累得都走不动了,眼见皇上没有回去的意思,心里苦不堪言。就在快要瘫下时,救星出现了。有一人见了皇上,震惊地纳头便拜。

    湛凞命子端将其扶起,示意他不必多礼,笑道:“王功名,这大过年的,你怎么一人在街上?”

    王功名小声道:“回皇上,年前臣的家眷来了,臣本想趁着元宵节热闹,带她们去茶楼坐坐,奈何娘亲节俭惯了,不准臣浪费。只吩咐臣出来买点熟食回去。皇上您可用过膳了?”

    湛凞道:“出宫前是用过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有些饿了。”

    王功名忙道:“茶楼酒肆的饭菜怎生洁净?臣家就在附近,臣斗胆请皇上移驾。拙荆烧得饭菜不敢和御厨比,但却极干净无比的。”

    “也好。朕记得去年时还许偌你全家团聚呢。”湛凞笑着示意王功名带路,“你如今过得可舒心?”

    “臣如今的一切都是皇上的恩赐,只是臣无能,辜负了皇恩。豫平的赋税按田亩估算至少在千万两以上,可现在臣只勉强收上来一半。”

    “这事朕知道。”湛凞没理会王功名的悻悻语气,指着前方一处普通的小宅子说道:“这就是你的府邸?太过寒酸了。”

    见皇上不欲说这事,王功名只好笑道:“臣母一向节俭,常说够吃够住就行了,不准铺张。”说着,急忙推门躬身小跑进去,片刻间搀着一位手脚哆嗦的苍老妇人,后面跟着三个女孩儿和一个粗黑的女子出来,齐齐跪下道:“草民给皇上叩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外面无须多礼。”湛凞抬脚进了屋。王功名急忙跟进来将皇上让上暖炕坐在主位,随后又搀着老妇人带领全家跪下三拜九叩。

    湛凞等他们行礼后,才和蔼笑道:“王夫人的手艺在哪儿?朕都饿了。老夫人你手脚不便,年纪又大了,上来坐吧。”

    王功名赶紧让妻子上菜,又想顺着皇上意思去搀着母亲坐上炕,却被王母拒接。这老太太执拗地很,坚决不肯僭越半分。

    湛凞也不再说,拿起筷子品尝菜肴。味道很是一般,却有股家常温馨之气。一旁的子端见皇上还未等她试菜就先行吃了,不由大为紧张,一会后又见没有异常,才放心下来,不过已经太晚,生怕积食,也不敢让皇上吃的太多,赶紧劝阻了一下。

    湛凞放下筷子,笑着对王氏道:“朕有她们跟着,吃东西都没有尽兴过。这菜极和朕口味,朕要赏赐你。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王氏本是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妇人,见皇上这种事想都没想过,这会子哪还能说出话,只涨红了脸,双手绞着衣角,挨着墙边不敢抬头。

    王功名才要替夫人说话,就听娘亲突地插话道:“皇上,洗衣烧饭这等粗活本就是她分内之事,哪敢还要赏赐。她嫁入民妇家多年一直安分守己,但就是只给王家生了三个丫头。小儿眼见年岁已大,如今又做了大官,却还未有男丁继承香火。民妇天天忧心,皇上要赏赐,请给小儿指个大家闺秀吧。”

    湛凞不动声色。王功名早惨白了脸,“扑通”跪下,颤声对娘亲道:“娘,孩儿说过多少次了,孩儿不纳妾,孩儿此生只娶桂花一人。娘,您细想想,当年咱家穷成什么样?儿子这长相又遭过多少人白眼?只有桂花不嫌弃咱家。桂花跟了孩儿,没享过一天福,却为咱这个家操碎了心。娘,桂花对您的好,对全家的辛劳,这些年来您都是看在眼里的啊。娘您再想想,现在若是有人相中孩儿,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这大官的身份。可孩儿这大官不是凭本事得来的,是皇上的天恩信任赐予的。若不能为朝廷、为百姓做出功绩来,只一味地为自己谋私利,孩儿和那些前晋的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

    “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丫头有什么出息?又不能继承香火,你到底缺个儿子。”王母的话吓得王功名魂飞魄散,顿时痛哭起来,“娘,谁说女儿没有出息,不能继承家业香火?我朝头次科举探花就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极有才华。皇上不拘一格任用人才,将来会有许多女子在这世上扬名立万的。儿子会好好培养三个女儿,也让她们成才为王家争光,将来招婿入赘一样是王家血脉。”这隆冬雪夜,他内里的衣服竟都湿透了。他娘在皇上面前贬低女子,这不是对皇上大不敬吗?哪知王母还不自知,竟求助地望着皇上,还要开口。

    湛凞跳下炕,抖抖衣袍,看着王功名,语重心长地道:“糟糠之妻不下堂,真丈夫也。功名做人不忘本,朕没有看错你。”她又赞赏地看着王氏,笑道:“王夫人做菜清淡爽口,朕很喜欢。”她随手拿起桌边绣品,颠来倒去地看着,“这荷花绣的栩栩如生,王夫人真是巧手。有空进宫去教教皇贵妃。去年时她还说给朕绣个香囊,到今年了也不见踪影。”

    王氏的头低下更深了,诺诺说不出话。王功名胡乱擦去眼泪赔笑道:“皇贵妃金枝玉叶,贱内这点微末技艺哪能在娘娘面前献丑。”

    湛凞只对王氏笑道:“好好操持家务,做个贤内助,将来你夫君有了大功绩,朕封你个诰命。”说完立刻就走,看都不看一眼王母。王氏再木讷,也知道要赶紧跪下谢恩。王功名赶忙爬起,恭送皇上。

    湛凞不耐烦地摆手示意他不要跟着,心里十分不悦,再也没心思逛街,匆匆往皇城走去。路过一酒馆时,忽听一群南方口音的人在里面喧闹,她又来了兴趣。去年的那次恩科影响颇为广远。还有一月多才到三月的科举,现在京城就已经有了许多士子和武夫。只是她没想到南边也有士子过来,便想着一探究竟,于是进了酒馆找了个极偏僻的角落坐下,招来店小二点了一壶酒两样小菜,又示意子端和章固一同坐下,不要引人注意。这两人苦着脸扭捏着沾着凳子边坐下了。

    可没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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