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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8-07-12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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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平乐 作者:若花辞树

    分卷阅读38

    就慌了,若大夏与达旦联手,突利败多胜少。她也是个果断的女人,咬一咬牙,道:“不能让达旦与中原联手,不如可汗上国书,我愿以大夏皇帝为父。”

    突利一听,是个良策,当即道:“如此甚好。”又道:“委屈你了,来日定有将今日之辱讨回的一日。”他知晓可敦与大夏皇帝之仇。

    说罢,便去写国书了。

    大夏那边犹豫得颇久,而达旦派来的使节被好酒好菜地招待着,过得十分享受,这拨人以为从中可推测大夏态度,便也安然等待,丝毫不急。

    故而,当突利国书到时,和亲之事还未敲定。

    接到突利国书,皇帝是意料之中,众臣是会心一笑,唯有太子,是当真高兴。

    突利使节抵达洛阳第二日,大夏设宴,招待来使,皇室宗亲皆有出席,诸皇子亦在其中。

    宴无好宴,还未开宴,便起了波澜。大夏邀的不止是突利的使节,还有达旦的使节,双方可汗刚撕破脸,作为部众,他们自也仇视对方,哪能坐在一处行宴?番邦人,豪气直率,差点就要大打出手,鸿胪寺的一位通突厥语的主事便出来劝架:“我主即将要来,见二位如此失礼,怕是不悦,有什么话,不若散宴后再说?”

    两位使节想到自己的使命,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分开了。接着那主事又道:“两位来自一地,必有能说得到一处去的地方,便相邻而坐吧。”

    夏侯沛坐得靠前,她亲眼看到,当主事说出这句不怀好意的话,一直十分关注使节的太子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

    第27章

    夏侯沛毕竟不在朝,许多事,她都只能通过自己所见所闻推测。当听闻达旦可汗遣使求娶公主,她心下便隐约有些猜测,再待突利也急不可耐地送来国书,称可敦愿尊大夏天子为父,她便大致有了猜测,大约,是想以离间计分裂突厥,大夏从旁渔利。

    说起来,她在古代的生存经验虽少,但她有五千年源远流长的历史为鉴,稍稍一精简,一提炼,便是一本应有尽有的厚黑学,光如何对付北方游牧民族的办法,就有好几种。这回大夏所施之策,她便觉得,似曾相识。

    计谋简单无妨,有效即可。

    听闻此次国宴,诸皇子皆有一席,夏侯沛便颇为期待,期待看到突厥使节如何踏入陷阱中尤不自知,期待来日边疆安定,大夏军队再无后顾之忧,剑指南方,一统半壁江山。

    在此地生存八年,夏侯沛已将自己当做夏侯氏一员,每每听闻突厥犯我边境,便有如当年听闻某国犯我兔朝岛屿一般,义愤填膺。再加上接受了八年皇室教育,身为皇子,受百姓崇敬,受万民奉养,保护自己子民,便是理所应当之事。

    人有亲疏远近,夏侯沛见时不时就来大夏劫掠一番的突厥,当真无丝毫好感。

    她身为皇子亦如此,太子为储君,将来便是天子,应当更为深刻才是,可为何,大兄所展现的态度,仿佛另有思虑?

    夏侯沛正奇怪,又联想到上回说起突厥,大兄只见迷茫不见怨愤,她一时竟猜不出这位以仁慈着称的国储端的如何心思。

    这本是好事,一个人,尤其是身居高位之人,若是让人一眼便洞穿了心事,不免单纯,离死不远,可不知怎地,夏侯沛就是觉得不安心。

    就在夏侯沛观察太子的间隙,那位鸿胪寺的主事已引着两方使节毗邻坐下了。

    两方使节都身负重任,都怀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决心,恨不能立即将对方踩下去,如何能相安无事?分明是相邻的座次,中间距离却隔得老大,谁都不肯朝对方看一眼。

    夏侯沛便发现,等使节坐下,太子越发锁眉。

    夏侯沛不安愈盛,她所寄,在太子,太子有损,她所期便要成空。

    过片刻,皇帝至。众人皆起身拜见。

    皇帝看来心情舒畅,笑令众臣归位,而后,望向突利派来的使节,笑道:“突利可汗的国书,朕看了,新野公主为朕堂妹,离朝已十载,朕亦思念,不知公主如今可好?”

    鸿胪寺主事居中翻译。

    使节本就是来示好的,安敢迟疑?他忙起身,右手握拳贴胸,弯身行了一礼,语气很是和气恭敬:“可敦好,也怀念故土,多方请求我王,献上国书,愿尊皇帝陛下为父……”

    他话未说完,皇帝便笑呵呵道:“好就好,至于国书上所提之事,待明日再议就是。”

    听他这么说,夏侯沛便知道,突利所请得不到接受了。可敦和皇帝同辈份,皇帝怎肯让一个堂妹称他为父,平白落下把柄,受人攻讦?

    可敦提出此提议时,未必不知此,只是她需展现出一个亲近故土的立场来。

    可惜,而今,已迟了,大夏,已不稀罕她这被逼无奈的示好了。

    高台上,皇帝下令开宴。歌舞俱上。

    突利的使节已与皇帝对过话了,且皇帝看来颇为亲切,另一边受大夏款待多日的达旦使节怎甘落后?忙起身向皇帝敬酒,绞尽脑汁地把大夏夸了又夸。

    皇帝也笑吟吟地饮了酒,与他交谈了两句。

    好久没有如此热闹的宴了。美酒美食,都不及眼前两位使节你争我抢的要与大夏修好的劲头吸引。皇帝只含笑,平易近人得很,却什么都不曾许下。众臣适当活跃氛围,却两边不帮,只看双方使节去争,争得越厉害,他们便越趁意。

    要说心机谋略,直肠子的突厥人哪儿及得上中原人熟能生巧?

    尚书左仆射秦勃,坏得很,在哪儿笑眯眯地问:“我大夏有习俗,嫁女儿得知男方家世,不知达旦可汗部众几何,军士几何,粮草几何,金银珍宝又几何?再有,达旦可汗王帐又设在何处?来日娘家人去看,总不好寻不见女婿家在哪儿罢?”

    部众、军士、粮草,皆是机密,王帐所在更是机密,使节哪儿肯说,干脆在那憨笑,力求不得罪人。

    夏侯谙就坐在夏侯沛边上,两个最小的皇子凑一块儿,夏侯谙在夏侯沛耳旁笑话道:“这也太傻了点?突厥人都这般傻乎乎的?”

    夏侯沛转头,在他耳边说:“突厥铁骑可不傻,纵横草原。”

    夏侯谙啧了一声,继续听。

    等到突利的使节,又有高丞相不甘寂寞的笑里藏刀:“听闻突利可汗有十六子,不知哪位王子最英武不凡,哪位王子最受青眼,哪位王子可承可汗之志?我朝公主可有所出,所出子可得可汗重视?”

    这是直接问继承人情况的,这更是机密中的机密,突利的使节只得也笑笑,就是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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