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莫忘 作者:慕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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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失莫忘 作者:慕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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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失莫忘》慕云水
文案:
“所以,你现在喜欢女人吗?” 我半开玩笑地问,想打破空气中的沉郁。
“不,”她答得干脆,“我不喜欢女人。现在,我也不喜欢男人。所以你看,我只适合一个人。”
也许,这就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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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莫妮卡,苏钥 ┃ 配角:莫教授,刘向前 ┃ 其它:欧洲,非洲
第1章 莫失莫忘
我认识莫妮卡快十年了,可是无论何时见她,都觉得还是初见时的样子。她像个穿行在时间之外的旅人,永远热情洋溢,永远精力充沛。我的一双儿女见了她都叫姐姐,她爽朗一笑就接受了,白白让我占了便宜去。
今天她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背心配一条松垮垮的牛仔裤,一顶贝雷帽斜斜的扣在头上,因为肩上背着相机包,身体略歪向没有负重的一边,明明是早过了三十的人,远远看着,却像个刚放了暑假的大学生。
我朝她招手,她转了一圈终于看见我,随即抬起相机,飞快地按下快门。然后像一只鸽子一样扑过来。
我们已经许久没见面了,她是全世界游荡的摄影师,我是守着丈夫和孩子的家庭主妇,这一次也是带孩子来参加夏令营,恰逢她也在维也纳,才约上这一杯难得的下午茶。
妇人聊天总少不了八卦,我也未能免俗。我认识她时,她是单身。这些年千山万水走遍,却还是一个人。她一个人当然也活得潇洒漂亮,可是无人的时候,我能看出,她眼底总有一丝落寞。我想,女人,到底还是需要一个人陪伴的。
从前说起这个话题,她总是巧妙地顾左右而言他,这一次,不知是眼前这宁静的广场给人安全感,还是这异国的咖啡太过苦涩,出人意料的,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她的故事。
莫妮卡虽然有一个外国名字,却是纯正的汉族血统。她爸爸在首都某高校教法国文学,至于她的妈妈,她从来没有见过,所以从小脑海中也没有母亲的概念。
幼儿园里教家族称谓,莫妮卡第一次问自己的爸爸,“为什么我没有妈妈呢?”
莫老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认真地说:“莫妮卡,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小孩。一种是妈妈生的,一种是爸爸生的。还有一种,他们的爸爸或者妈妈法力不够,你看过动画片的,法力不够怎么办呢?他们只能合作,才能生出小孩。你是爸爸一个人生的,所以你没有妈妈。”末了,还不忘邀功,“怎么样?爸爸是不是很厉害?”
小莫妮卡一边疑惑地想,那这不是有三种人吗,一边还是给了莫老师一个奖励的吻,顺利接受了这套歪理。
后来,再有小朋友嘲笑她没有妈妈,她就会一边用看“低级生物”的眼神看着他们,一边骄傲地说:“我是我爸爸一个人生的。”
等莫妮卡学到生物学,对妈妈去哪儿了这种问题,早已经不关心了。
莫老师长相端方,气质儒雅,卢浮宫前拍过照,塞纳河里游过泳,身边从来不乏红粉佳人。而且他品味上佳,吸引的都是不俗之人。相比从没见过的亲妈,莫妮卡对这些准后妈们兴趣更大。
可惜莫老师万花丛中过,却一朵都不摘,每一段感情都是不了了之。莫妮卡初中的时候,有一个漂亮女人进出莫家大门差不多有两年,那几乎是莫老师最长的一段恋情,莫妮卡在心里都已经开始说服自己改口叫妈了,结果莫老师突然跑去巴黎搞什么学术交流,连莫妮卡中考都没有回来,那个女人,莫妮卡也再没有见过。
莫老师自己活得比较随性,对莫妮卡的教育也比较随性,一言以蔽之,就是小事我不管,大事你说了算,百分百放养。
所以莫妮卡小学时就学会在试卷和请假条上模仿莫老师的签名;10岁的时候,电视上放《三国演义》,她通过威逼加利诱,让全班男生抱拳拱手叫自己“主公”;12岁的时候撺掇同桌逃课,两个人扒车去京郊,在同桌自家果园偷草莓,吃得满嘴红汁;14岁,拿着莫老师桌上的胶片机到学校去给同学拍照,把里边还没来得及洗出来的学术会议现场采风、领导合影全给覆盖了。莫老师一怒之下给她买了台相机,从此送她走上摄影的不归路。
莫妮卡早熟,所以当然也早恋。她17岁就把一身腱子肉的健身教练从床上踹下去:“没套子不做,这是原则问题”,人高马大的教练只好爬起来,屁颠屁颠跑去找超市。
健身教练并不是她第一个男朋友,当年莫老师要去法国交流,原本打算带上莫妮卡,她为了和自己的小男朋友长相厮守,断然拒绝了父亲的提议。只是这段感情并没有延续多长,中考结束,它也就结束了。
后来,莫妮卡的恋爱模式就和莫教授基本同步了——她认真恋爱,然后认真分手,从不长久。只是与小资情调的莫教授不同,莫妮卡的男朋友类型丰富,遍布三教九流。
莫妮卡大学在一个本地的二本院校学法语专业。选择这个专业主要是为了偷懒。莫教授自己学法语学的晚,当年为了练习那磨人的小舌音,恨不得去给舌头动手术,所以莫妮卡的法语是和母语一块儿学的,这让她在大学有大量的时间跑出去疯玩。
大三的时候,她在一家酒吧做兼职调酒师,这门手艺还是她的某一任前男友教给她的。
那天晚上,她正和另一个调酒师交班,准备去找自己的男友。酒吧的某个角落突然起了一阵骚动。莫妮卡转头过去,正看到一个女人站起来,将一杯带着冰块的“黑寡妇”兜头浇在对面坐着的另一个女人头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酒吧虽然是声色场所,但毕竟是有最低消费的地方,不同于街边的快餐店,这样狗血的画面还是不太常见的,周围迅速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连音乐声都好像突然变小了。莫妮卡出于同情拿了纸巾过去安抚被浇的人——那杯“黑寡妇”还是她刚调的呢。
说到这里,莫妮卡从兜里摸出烟盒,手动了动,又放下了。
“想抽就抽吧,我不介意的。”我抿了一口咖啡,笑着对她说。我想,大概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出场了。
“谢啦。”她抽出一根点上,动作娴熟而优美。
莫妮卡走近了,才发现那个人她见过。
一个月前,她去给莫教授送车钥匙,在一家咖啡馆里,这个女人就坐在莫教授对面。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对她温和一笑。那明明是很普通的礼貌一笑,在莫妮卡看来却像山间春水,月下流泉,仿佛叮咚有声。空气中是淡淡的咖啡香,阳光在女人脸上打下完美的侧逆光,那画面美得像一幅画,莫妮卡只恨当时手中没有相机。
那天离开之后,莫妮卡还在心中算计了一下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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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8-11-13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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