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见到叶泠的眼睛亮了下,似乎有种得逞的喜悦在,可她从叶泠的神情又看不出丝毫异样。 叶泠扭头朝她看来,很是平静地说: 那就按照之前的价格。
叶泠如愿以偿,终于肯起身告辞。 温徵羽出于礼节送叶泠到门口。 叶泠踏出门,转身对她说: 请留步。
温徵羽颔首,说: 慢走。
叶泠的视线落向她的手腕扫了眼,说: 温小姐,如果你有意卖手上这对镯子的话,希望您能联系我,我很喜欢。
说话,略微欠身,转身朝着停在院外的座驾走去。 温徵羽站在门口看着叶泠离开的身影,被叶泠一句话堵在心头半天没咽下去。她现在最不喜欢听见的话就是叶泠说 我很喜欢
。 她爸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被查封、拍卖。她名下的房产、车子,她爷爷的宅子、车子再加上收藏的古董文玩都卖了,终于把她爸欠的债全还上了,将这桩事情平息下来。 宅子已经交易过户,付清款项,温徵羽和她爷爷也得按照合同约定限期搬出去。 温徵羽正在卧室整理行李,忽然听到有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一路进来,停在她的卧室门口。她回头,便见一位风姿绰约的中年美妇双手抱臂、没好气地看着她,问: 这就开始收拾行李,你们爷孙俩有地方去吗?
她知道二姑心里有气,也在心疼,没敢作声。她大姑和二姑想凑钱保下这宅子,爷爷没同意,她俩想让她当说客,结果她站在她爷爷这边和她爷爷一起把宅子卖掉了。 温时纾来到她身边,抬指往温徵羽的额头上戳了戳,说: 我看你们爷孙俩沦落街头可怎么活。
瞥了眼温徵羽空荡荡的手腕,脸色微变,问: 你手上的镯子呢?
温徵羽听着她二姑的语气不对,赶紧说: 怕打包行李的时候磕坏,收起来了,首饰盒里。
温时纾说: 你要是把你奶奶的这对镯子也卖了,我就…………我就摁死你。
温徵羽起身抱住温时纾撒娇,说: 好了,二姑,我的亲二姑,不气了。
她把脸凑过去,说: 要不,您摁死我?
温时纾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又往那雪白细嫩的额头上轻轻一点,转身准备找个坐的地方,却发现这屋子里连张凳子和椅子都没有,连她妈出嫁时的那套跋步床、罗汉椅等那一套摆在卧室里的家具都没了,顿觉心酸。她故作心塞地抚着胸,说: 我就说我不该来看你们爷孙俩。
温徵羽不敢惹心头不顺的温时纾,灰溜溜地继续打包行李。 温时纾说: 你让人找的那套房子,我去看过,你爷爷喜静,那边太吵,他住不习惯,不太合适,我已经给你退了。我在湖边的那套房子已经让人在收拾了,过两天你们就可以搬过去。我这车,你先开着,你爷爷一大把岁数,没辆车不方便。
说完,房钥匙、车钥匙、银、行、卡一并塞进温徵羽手里。 温徵羽收下房钥匙和车钥匙,她晃了晃银、行、卡,塞回温时纾的手里,说: 您要给我这个,不如摁死我。
第三章 温徵羽见到温时纾瞥向她的眼神不善,赶紧说: 哪能再让您养着我们爷孙俩呢?您说是不是?
她抬起双手凑到温时纾的面前晃了晃,说: 您的侄女儿有手有脚,养活自己和她爷爷没问题的。
温时纾轻轻拈住温徵羽送到她面前那细骨伶仃、白如骨瓷的细嫩手指,第一反应是怕她这从来没有干过重活、吃过苦的侄女把这双爪子折了。她这侄女,除了画画,别无所长,不过,会画画也算有门本事,也许饿不死呢?她没好气地扫了眼温徵羽,见到那有点忐忑还有点可怜的小眼神,不由得心头一软,语气非常勉强地说: 先看看再说吧。
温徵羽抱着温时纾的胳膊撒娇道: 谢谢二姑。
温时纾赶紧说: 哎,可别,你别谢我。丑话先说在前头,我由得你们爷孙俩折腾,可我上头还有个大姐压着,你们爷孙俩要真是哪天把她给折腾回来了,到时候收拾起你俩来,我可不吱…………哎,她得连我一起收拾。
说完,抬指往温徵羽的额头上一戳,说: 要是哪天活不下去,赶紧把你们爷孙俩打包打包往我那送。
说完,把银行卡强行塞在温徵羽的手里,正色说道: 我常年不在这边,你爷爷年纪大了,这钱放着万一有个急事,不至于抓瞎。
她的话音一转,说道: 生意买卖,商场如战场,有赚有赔,老三亏了就亏了,钱这东西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回事。家里还有你大姑和我,还倒不了,你呢,要是遇到难处或者是想做点什么事,别藏着掖着,那样反而让我们担心。
温徵羽压下心头的涩意,轻轻地 嗯
了声,撒娇地在温时纾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然后说: 我还要打包行李,二姑您自便。
温时纾轻轻拍拍温徵羽的背,看看这搬空的屋子,悄悄地暗叹口气,转身出去了。 家里能卖的都变卖了,剩下要打包带走的只剩下些零碎的个人物品,要收拾的,更多的是心情。 生活了二十多年、充满无数回忆的地方,要搬走了,温徵羽除了不舍、淡淡的失落和愁绪,还有点既然出去闯荡面对社会的新鲜感和隐隐激动,那感觉有点像雏鸟离巢,虽然作为二十六岁的大姑娘已经不能算是雏鸟。 她将行李装箱封好,去到客厅,便见温儒老先生和温时纾女士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好像又吵上了。他俩性格不合,凑到一起,不超过半个小时准吵起来,每次见面都跟斗鸡似的,温徵羽已经习惯了。她下意识的想回避,给他俩挪地方慢慢吵,忽又觉得在这时候吵,估计只能是为安置的事。 客厅里,除了茶座旁的几张茶凳,所有东西都搬空了,没别的坐人的地方。 温徵羽只能硬着头皮坐在温儒老先生和温时纾的中间,默默的,小心翼翼的把茶桌上的茶具全部收到自己的面前,唯恐他俩一激动又上演互砸茶杯的戏码,自己坐在中间遭那池鱼之殃。 她听了一会儿
更新于 2019-10-10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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