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一整夜路澜清都没有入睡，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身旁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们的关系。

    剪不断，理还乱。

    天刚破晓的时候，她认命地坐起身，蹑手蹑脚的下了床。今天之后她要离开A市一段时间，趁着空档把顾怀瑾的东西整理一下吧……

    顾怀瑾是被她的动静吵醒的，看见她一件一件把自己的东西装进箱里，眼眸顿时寒了下来。

    她默不作声地换了衣服取了随身包离开了路澜清的家。

    婚礼现场里各式各样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随意地说些话题，路澜清早上被顾怀瑾冷淡之后一直摸不着头脑。她延着脸皮溜进了新娘休息室，巡视了一眼没有发现其他人便把门落了锁。

    刚上好锁帘子动了动，里面传来顾怀瑾温润的声音：“妈？进来帮我拉下拉链。”

    路澜清挠挠头，掀了帘子走进去，透过镜子就见顾怀瑾错愕地瞪大双眼，以及那白皙的后背怎么也无法令她移开眼球。

    “傻站着干吗，拉拉链。”也就一瞬，顾怀瑾反应了过来，沉着嗓音唤那个呆愣的人儿过来帮忙。

    “哦。”

    路澜清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脊背上，手指扯着衣服一动一动，顾怀瑾透过镜子见那人专注的模样心下一阵麻乱。

    “好了。”似是完成一件非常伟大的功绩一般，路澜清自豪地笑了笑，她穿婚纱的样子很美。

    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路澜清便被顾怀瑾扑倒在座椅上，只见她跨坐在她身上，环着她的脖颈，在她耳边轻吐一句，“要我。”

    手被她带到她的胸口上，又牵引着落到私密处，声线酥酥的，“澜，要我。”

    被心爱的女人如此主动的勾引着，路澜清的理智彻底崩盘，她抱着顾怀瑾吻住了娇艳欲滴的唇瓣，小舌勾着她的舌一阵纠缠，带着原本牵引自己的那双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后，指尖触到女子最私密的地方，在布料上勾勒了一阵子后沿着边缘轻挑而入，没有半分停顿地拨开后深入。

    “呃嗯……”双手骤然抱紧了她的脖子，嘴边溢出阵阵令人娇羞的低吟，顾怀瑾迷乱地扭摆腰肢，好似要逃离这难言的快意又是要跟路澜清更加贴近，柔顺的发丝散乱地披散在肩上，与身上洁白的婚纱相辅相成。

    含住近在咫尺的玲珑耳垂，忽重忽轻的吸啜，欲念十足的手拉下她背后好不容易拉上的的拉链，游走在她温软的娇躯上。

    顾怀瑾由原本细微而急促的鼻息渐渐变成沉重的吐息，沉醉般的低吟，“呃……嗯……”

    低低地唤着正在侵占自己的人，呼唤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味道，顾怀瑾咬着下嘴唇想要摆脱迷乱的快意，“澜……澜……嗯啊……”

    褪下婚纱，路澜清温热的唇宛如是个火中，每到一处被触及的地方就似火燎般燥热了起来。她的吻一路而下，火热而滚烫。

    “嗯……澜，慢、慢一点。”细碎的浅吟着，顾怀瑾浑身都起了轻颤，私密的地方逐渐加快的速度让她难以承受得住堆积得越来越多的快意。

    “瑾，不要嫁给他，跟我走好不好？”路澜清的手指挑逗窄道来回进出，或狂或急、或柔或缓，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顾怀瑾下方流出了一股黏稠。她另外只手揉捏着顾怀瑾胸前的柔软，挑逗着上方挺立的果实。

    “不……嗯……”剩余的话全数被快意吞噬，顾怀瑾无法承受路澜清突如其来的加速，只能抱紧身子让她们紧紧相依，“呃……澜……呃啊——”

    身子剧烈地颤动着，余韵还在体内徘徊，顾怀瑾缓过神后推开安抚着自己的路澜清。面无表情地做了清理，然后背对着她整理衣服，“出去吧，我待会要去殿堂了。”

    短暂的欢愉令路澜清心中一阵抽痛，面对若无其事的女子，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只是一味地去听从她的话。

    以前她就这样不是吗？顾怀瑾说二，她从不敢说一；顾怀瑾说东，她绝不敢说西。

    “瑾，再见。”

    路澜清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语气说完了这句话，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姿态走出了休息室，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肯定很狼狈、可笑。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她便离开了现场，她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跟别的男人说：“Yes，Ido。”

    眼不见为净，又或者说她是在自欺欺人。

    殿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名男子的手臂被身旁的人捅了捅，“不担心、不伤心？”

    男子耸耸肩，宠溺地看着正在交换结婚对戒的新人，好似他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一般。

    ☆、第二章

    “澜清，过来劝下怀瑾吧……”叶怡然躲在一个角落里有些头疼的给路澜清打了个电话，她看着死党伸手想要去拿新的酒瓶时心底不知是心疼还是该咒骂。

    还在整理包裹的路澜清一听到心上人的名字马上振作起精神，眼睛却似是哭过而红红的，“怎么了？”

    “她从礼堂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停地喝酒，而且……时不时地去看你们的合照……”

    “……”路澜清沉默了一阵子，眼神闪烁不定，“她的那个人呢？”

    叶怡然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据说是忙工作去了，连夜赶去了其他地方。”

    “等。”路澜清只说了一个字便把电话挂断了，她随手取了件外套披上，房门被她带得“咚”的一声震响。开什么玩笑，娶回家的第一天就把女人丢下自己跑去工作，有一些人得到之后就不知道珍惜。

    手中的钥匙被她捏的直作响，路澜清又按了几下门铃，交替跺着的脚显示了她心中的不耐，匆匆赶过来开个门也这么慢。

    叶怡然把顾怀瑾扶到沙发上后就三步并两步小跑到门口开了门，“她在客厅。”

    “嗯。”脱了鞋路澜清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拿了路上买来的蜂蜜拐到厨房里泡蜂蜜水，“她还在喝？”

    “没酒了，她拿出来的都喝完了。”叶怡然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有些茫然，之前明明是风风火火的样子现在进了家门却这么镇定自若。

    端着泡好的蜂蜜水走出去，见沙发上拿着仅剩半瓶酒的女子，路澜清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观叶怡然倒是诧异地盯着她的酒杯，完全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变出了一瓶酒，明明已经全部喝光了啊……

    路澜清坐到她身边夺过她手中的酒瓶，然后把蜂蜜水放在她手里柔声道：“喝这个。”

    顾怀瑾听到熟悉的声音心底一颤，随后又漠然地推开水杯，“给我。”

    “嗯。”重新把蜂蜜水递到她手中，路澜清毫不避讳地同她对视。

    “酒，给我。”

    “哎——”长叹一声，路澜清侧过身子仰头喝完了剩余的酒，然后嘴瘪了下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现在还要吗？”

    “你做什么！”顾怀瑾怒斥一声，扶住她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酒量那么差还一口气喝光！

    把手里的杯子凑到她嘴边，顾怀瑾冷着脸口气不悦，“喝下去！”

    趁顾怀瑾不注意时，路澜清对叶怡然使了个眼神，然后听话地捧着杯子小口地抿着。

    “怀瑾，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小学妹。”叶怡然拍拍她的肩膀，等她点了头才离开她家。

    眼带一层朦胧的水雾，路澜清的意志却十分清醒，她喝了一口蜂蜜水凭着模糊的焦距和感觉覆上了温热的唇瓣，指尖费力地捏住顾怀瑾的下巴迫使她张嘴，随后甘甜的蜂蜜水便被渡了过去。

    “嗯……”顾怀瑾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眼神迷离的女子，感受到她温柔的抚摸安然阖眼饮下蜂蜜水。

    直到顾怀瑾全数吞下后她吮了一口唇瓣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砸吧砸吧嘴又喝了一口准备再来一次却被顾怀瑾纤细的食指制止住，“做什么？”

    “唔——唔——”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表示她不满她的制止，嘴唇瘪了下来，眨眨眼，一副被欺负了模样。

    “哎……”认命地叹息一声，顾怀瑾拿过水杯喝光，命令道，“你嘴里的喝下去！”

    四唇相贴。

    顾怀瑾的主动让路澜清心底一片悸动，她将顾怀瑾搂入怀里，手捧住后脑勺加深这个吻，直到顾怀瑾不能呼吸了才松开。

    “瑾……”低喃着唤着她的名字，路澜清眼眸中一片清澈，“我抱你去休息吧。”

    “呵——”顾怀瑾浅笑了一下，趴在她肩上一动不动，“小体育生，你醉了还抱的起吗？”

    分明感觉到她话中的调侃意味，路澜清有些为难的挠挠头，她的确有些晕，但是就算她摔倒也不会让顾怀瑾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