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是为了配合剧中角色,但是孙馨月发现自己并不能接受郝莲跟付左笙如胶似漆的模样。
她一个人呆在小公寓里,越想越生气,于是偶尔也会“流窜”到剧组,就为了看看这两人的状况。
郝莲叹了一口气,说:“这也不是你出来揭穿我的原因啊,万一付左笙真的怀疑我了,怎么办?”
那不是正好吗?孙馨月想,那样的话,你就演不了这部剧了,我们还能共演处女作。
她这样想着,但是并没有说出来。她抬头看郝莲,说:“她不是没有怀疑么,傻乎乎地以为真的是我。话说回来,你这样的报复也太小儿科了吧。”
郝莲咬牙切齿道:“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一方面,她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另一方面,她看付左笙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这些细枝末节处搞鬼了。
郝莲摸了摸孙馨月的头,说:“好啦,我肯定不会跟她有什么的。你放宽心,先回家给我做饭,你说好不好?”
孙馨月恋恋不舍地看了郝莲一眼,这才离开了对方的怀抱,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演戏。”
“嗯,那我换衣服了。”郝莲笑了笑,对孙馨月比了一个飞吻。
孙馨月被女朋友安慰了一番,心情已经好转。她眉开眼笑地转过身,正好看到付左笙走了进来,于是立刻换上愁眉苦脸。
付左笙说:“你们还没聊完啊,要不要我再避嫌一次?
孙馨月瞪了付左笙一眼,与付左笙擦肩而过。
付左笙笑了笑,没有去理会孙馨月,而是问郝莲:“待会拍哪一幕啊,要对戏吗?”
孙馨月还没走远,听到之后回头剜了付左笙一眼,顺便瞪了瞪郝莲。付左笙背对对方浑然不觉,倒是郝莲把眼刀接了个完全。
孙馨月刚刚闹过这个,吃了飞醋,郝莲并不敢这时候触雷,忙说:“我先去背台词了。”
她看着付左笙还算和善的笑容,忍不住心想:付左笙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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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量
付左笙其实并没有听到郝莲和孙馨月的谈话,她笑得坦然,可是架不住别人多想,于是多了一个“城府深”的标签而毫不自知。
上帝作证,付左笙就是个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吃瓜路人而已。
她想了想,并没有如同万宜宁所指示的,将事情报告给万韵程。也许是因为万韵程看上去太严肃干练了,感觉把事情转交给她的话,这就真的成了某个不得了的“事件”了。
付左笙演着戏,休息的时候突然收到了来自石砚玺的微信。
【乖乖,听说你在剧组被人欺负了?】
付左笙在心里吐槽了一下“乖乖”的称呼,然后手指翻飞,回复道:【哪儿听说的,万总?】
“被欺负”这件事情,也就只有万宜宁才知道了。
虽然白洛莉也知道一些□□,但是不像是会跟石砚玺嚼舌根的类型。
石砚玺很快回:【对啊,你家万总正在我这里呢。】
说着发了一张万宜宁开会时候的照片过来。
万宜宁低着头看文件,表情格外严肃。加上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真像个总裁。
……不对,万宜宁就是总裁。
只有在远离万宜宁的时候,付左笙才会真切感受到,这个人的确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她刚刚开玩笑跟自己说的“你看谁不爽我就封杀谁”也不是不能做到的——如果万宜宁的脑子被自己吃掉了的话。
万宜宁长得太矮,一旦位于付左笙左右 ,付左笙就只能直观地看到对方在身高上的劣势,不自觉地以为自己跟对方是平等的关系。可实际上,万宜宁除了矮一点,又有哪一点跟自己平等过了?
现在对自己这么好,也只是因为还没有玩腻味而已。
这张照片突然令付左笙想通了这一点,思绪也就不由得发散了一下,长久地没有回消息。直到手机震动了一下,石砚玺又发来了新的内容:【喂喂喂怎么不说话了?该不是吃醋了吧?放心,我们只是在开会没有做别的事情。】
付左笙看得语塞,心想:我哪有资格吃万总的醋,人家还不是想抽身就可以抽身,只有自己被合约绑着呢。说起来,要是违背了包养合同,违约条款是什么来着?
【我跟万总又没谈恋爱,有什么好吃醋的……】
【你这可就不对了,万总还蛮享受被喜欢的感觉的,就算不吃醋也要装出来啊,懂不懂。】
【这是身为演员的自我修养。】
石砚玺连着发了两条微信,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付左笙连发了几条,直到屏幕上全部都是自己的对话框,然后对着对话框发呆。
万宜宁享受被人喜欢的感觉?
身为演员的自我修养?
一时间竟不知道吐槽哪个比较好。
石砚玺的调戏不足为惧,但付左笙却越发好奇两个人的关系来。网传的桃色新闻到底是不是真的?石砚玺算自己的……前辈吗?她在与万宜宁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只是为了做戏?
这个疑问暂且压下,因为万韵程最终还是知接手了这件事情。
她雷厉风行,接到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停了郝莲的戏。
剧组缺了女二号,直接进入了罢工的状态。付左笙被万宜宁从剧组抓回别墅,说是要先练练演技。
这下子不仅失去了女二号,连女一号也没了。剧组一下子人心惶惶,剧组微信群里整天震个不停,无数人在问:这戏还拍不拍了?工资还发不发了?
付左笙不知道戏还拍不拍,她去问万宜宁,万宜宁说全数交给万韵程处理,你先去石砚玺那里锻炼演技。付左笙不敢问万韵程,只得乖乖地听万宜宁的话 去找石砚玺。
万宜宁不让付左笙去剧组,就让她在石砚玺那里消磨时光。可惜影后太忙,根本抽不出时间专门给付左笙讲戏,付左笙只好跟在影后周围打转,看着影后跑通告、节食、练习演技。
石砚玺作为事业上升期的影后也是真忙,每天辗转于各个通告之间,累得像条狗,偏偏还能仪态端庄,风情万种。
“这是演员的自我修养。”石砚玺一边吃蛋□□一边对付左笙说:“不想出名的演员都不是好演员。”
付左笙感受到膝盖中了一箭——她可是只想着熬完这一年就海阔天空任我遨游的。
石砚玺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说:“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付左笙说:“总有一些人,是走错路了才进的娱乐圈吧。她们也不想出名,只是想生活而已。”
石砚玺嗤笑,说:“有人逼她签字了?合同是自己签的,怪她自己的手不听话咯。”
石砚玺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付左笙一眼,说:“听说你不想红?不想红干嘛来我这里学演技?”
付左笙也很欲哭无泪,心想:又不是我自己想来的,还不是万总好这一口儿。
石砚玺舀蛋□□的勺子停了一下,探究地看向她,问:“万总让你来的?你就真的没想红?”
付左笙顿了顿。
她倒也不是没有想过要红,不想红干嘛签合同?可是直到死也看不到出头的契机,她觉得不值,心灰意懒了。
假若注定无法上位,那又何苦努力奋斗呢?
付左笙有点消极,看向石砚玺,问:“你呢,你很想火?”
石砚玺鉴定不移地点了点头,说:“做梦都想,我想演自己想演的东西。为了这个,我可以付出所有。”
付左笙被石砚玺脸上的斗志惊呆了,她以为都到了这个地位,对名利不会那么在意的。
可石砚玺说:“我的名字叫‘演戏’,我本来就是为了这个而生的。”
付左笙看着石砚玺,突然有一点羡慕。
她自己兴趣繁多,常常想一出是一出。为了这个,梁炳炎批评过她好多次。
说得好听是对世界充满好奇,说得难听一点,那就是多动症儿童坐不住。
她很少为了一件事情这么投入,也因此很少得到极大的成就感。日子总是得过且过,能活多久是多久,能活多逍遥是多逍遥。
可石砚玺让她有了一些新的感触:也许,她也该找一些事情长期干下去了。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石砚玺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万总来接你了。”
付左笙闻言朝身后望去,果不其然看见万宜宁正从门外朝里走。
付左笙笑着站起来,迎上去打算给万宜宁一个拥抱。
谁知万宜宁只是笑着对付左笙挥了挥手,然后错开身子,直接冲着石砚玺去了。
付左笙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万宜宁的笑容慢慢消失,走到石砚玺面前,对对方道:“《长安往事》可能又要延期了。”
石砚玺面上一呆,问:“为什么?”
她不过就是演一个主角而已,何苦这么多波折。
“发大水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全第一,就算你不顾及你自己,非要去演戏,全剧组还不同意。不要太拼了。”万宜宁道。
石砚玺叹了一口气,说:“一张合同把我绑这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退水呢,又不能去接别的电影。要不是这是NIX的项目,我肯定交钱毁约了。”
万宜宁说:“你舍得宋导执导的机会?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要交违约金我肯定不拦你。”
石砚玺没有说话了。
《长安往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拍,石砚玺的确觉得自己付出的机会成本太大了。但是一想到这是国名导演拍的片子,她还真舍不得。
这样的staff把关着,能让石砚玺更加没有顾忌地演戏。
付左笙在一旁听着,大致理出来了事情的脉络。
由于天灾人祸,《长安往事》的取景地受到牵连。石砚玺想要冒险拼一把,但是剧组比较稳重,拍摄计划只能往后拖。
可问题是,这件事情为什么要万宜宁传达给石砚玺,没有别的工作人员了吗?
而且石砚玺看上去跟万宜宁关系融洽,交流也很平等。万宜宁最后一句话甚至还带着点开玩笑的意味。
万宜宁交代完这些,就转身走向付左笙,一把揽住了付左笙的腰,说:“今天定了家私房菜,你应该喜欢。”
两个人走了没两步,万宜宁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石砚玺一眼,问道:“要一块儿去吗?这段时间调.教笙笙,耽搁你了。”
石砚玺扬了扬手里的蛋□□,说:“减肥,不去。你们俩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万宜宁搂着付左笙去了停车场,直到坐上副驾驶座,付左笙都觉得心里有些莫名别扭。
万宜宁跟石砚玺的相处实在太和谐了,和谐到付左笙有些奇怪的难过的地步。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难受?她们俩之间有旖旎,自己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
万宜宁看出了付左笙的异常,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怎么了笙笙?要开窗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付左笙笑了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眼神却落在了垂在车前方的挂饰上。
更新于 2019-10-17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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