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 作者:黄连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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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柔然蛮子的鼻子有多灵呢……”
金铃按住她的肩膀,道:“此番不需要你藏,乖乖坐着便是。”
银锁只得乖乖坐好。金铃拿出一把小刮刀来将她的眉毛刮掉一点,不时地捧着她的脸端详,看得银锁的脸越来越红,忍不住闭上眼睛。
金铃道:“睁开。”
银锁恨道:“不睁!”
金铃只得由着她,边往她鼻梁上揉粉,边喃喃念叨:“也不知睡着醒着看了多少次了,怎地还这么容易脸红……你们西域的小娘子都是这样吗?”
银锁睁开眼睛狠狠剜了她一眼,无声地警告:要不是你娘在此,我就立刻让你看看谁爱脸红。
金铃知她色厉内荏,更仗着银锁面皮薄,看见有人绝不敢乱来,微微冷笑一声,显然是并不相信。
胆敢如此挑衅之人多已被乱刀砍死,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之人普天之下只有金铃一个,银锁感觉得到王妃就在不远处,正从金铃背后伸出半个身子看着自己,心里不免存着双重羞愤,睁眼看见金铃一点朱唇在面前晃来晃去,却不能狠狠咬上一口杀杀她的锐气,心头还添了一把怒火。
她越想越是不忿,脸皮渐渐红得似泼了胭脂上去,浅琉璃色的大眼睛里也像是有眼泪打转。
就在此时,金铃忽地对她浅浅一笑。
金铃虽然沉默寡言,却绝不木讷,早早就知道自己对银锁有如何的吸引力。
银锁咬着下唇,霍然起身。金铃眼疾手快,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按住她的大腿,又把她固定在了原地。
不但如此,她仗着自己背对王妃,还轻轻地刷过她的唇瓣。
银锁愣住了,没料到金铃竟然如此大胆。
金铃温声道:“不逗你了,你别动。”
银锁又鼓着脸坐下。
她低声道:“你小时候……”
银锁等了许久都没听到下文,追问道:“我小时候怎么了?”
“……还没有这么……这么锋利。”
银锁笑道:“大师姐喜欢那时候的?”
金铃轻轻摇头,“怎么样都挺好……只不过现下要给你……给你画一画。”
她的手指温柔地划过银锁的眼角眉梢,
这两人间的无字暗语,王妃大半不懂,只看两人不停地打哑谜。但这小胡儿脸色红了又红,瞎子才看不到。
她初初觉得小女儿家真情流露,纯真青涩,十分养眼,可随即想起了小姑姑,想起金铃暧昧不明的态度,不由得开始忧心忡忡。
正在此时,金铃转过身来,捧着银锁的脸问她:“娘,像不像?”
王妃一怔,道:“像什么?”
金铃轻笑一声,“像小猫儿。”
银锁白了她一眼。
金铃正色道:“娘问的是‘像什么’,又不是‘像谁’,我只好答像小猫儿……娘。”
王妃接道:“像谁?”
金铃道:“义兄带来的那个小胡奴。”
王妃心中一跳,隐隐像是知悉了什么秘密,紧紧抿住嘴唇。
金铃讶然回头看了银锁一眼,又回过头来,“不像吗?”
王妃微有犹豫,心道那小胡奴和这小胡儿,只怕总有一个是另一个的替代品,但愿不要是银锁……
金铃端详着银锁的脸,道:“我感觉已经很像了……最多他们只会当你长大了……你自己看看?”
银锁瞧了瞧镜子里,笑道:“大师姐,当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副模样?”
“唔,你现下长大了,我又不能让时光倒流,是以最多就是这副模样啦,莫要强求。”
金铃摘了她所有的头饰,辫子也散了下来,松松地束在脑后,末端以一颗银扣坠着。
银锁不置可否,道:“那身高怎么办?你打算再比我穿得高一些?”
她说着就站起来,挺直了脊背要与金铃比高低,比着比着便道:“大师姐,你是不是长高了一点?”
“咦?我不是一直比你高吗?”
银锁啐道:“大师姐睁着眼睛说瞎话,在光明顶的时候,可是你踩着我的脚……”
她话未说完便已吃吃笑起来,金铃当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此时不便反驳,只是直直挺起脊背。
王妃拉着两人转过身,温声道:“你二人背靠背比比便是。”
两人这时生了小儿心性,都把脊背挺得笔直。她二人甚少这样背靠背地站着,无人之处更多的是相互搂着,此时肩背相抵,都觉得甚为新奇。银锁蹭了蹭金铃的脊背,被她轻轻地打了一下手。
王妃却像是很认真地在比较她二人的身高。
银锁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我比她高多少?”
王妃比出一个长度,看来看去不过一指宽,银锁撅嘴道:“真的?我还道我比大师姐高很多呢……不过高就是高,你现下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金铃眨眨眼睛:“我抵赖做什么?你比我高便比我高,你是个小胡儿,胡儿长大了自然要比我高大。”
银锁听了觉得十分有理,唯一见过她的“脸”的只有许笑寒一个,而见过她在乌山杀人的高手们虽然有可能从身手上认出她来,却绝不可能从脸上认出来。
见她点头,金铃满意道:“好了,明日一早就出发。”
王妃奇道:“出发?回去乌山了吗?”
金铃指了指银锁,笑道:“带她出去玩。”
王妃笑道:“带人家出去玩,还偏要将人扮作个小侍女。总见你欺负人家,将人欺负跑了,你上哪去找?”
不料金铃皱眉思量半晌,犹豫地看着银锁,试探道:“凉州?于阗?光明顶?”
银锁哈哈大笑,“大师姐别想了,我不跑。王妃,照你所想,她该将我扮作个什么,我才不跑?”
王妃掩嘴笑道:“扮作个小公子,你二人扮作逃难的小夫妻,自是没人怀疑。”
银锁面色一僵,想是王妃暗中刺探,道:“这等玩笑开不得,开不得……”
王妃道:“我听人都是这么讲的,女人家出门在外容易遭人觊觎,哪里都是危险,扮作个男人要安全许多。一个妇道人家有个男人跟着,便没什么人打她的主意了。”
银锁听她如此解释,暗中松了口气,也顺着她的话继续胡扯:“胡人身在南朝,多半是卖身为奴的,我扮个男人,道理上说不过去。不若叫大师姐来扮,那我就是她买来的女奴……”
金铃打断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本来我一个人走在官道上,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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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8-07-12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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