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旦芳华 作者:书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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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总经理秘书中，并没有您所说的赵茗蕙小姐。”

    “什么？没有？怎么可能？你再查查最近有没有留职出国人员？”云川皱眉道。

    “抱歉，这属于本公司私有事务，您没有权限过问。并且，本公司所有员工之中，并没有叫做赵茗蕙的人。”接待小姐依旧礼貌地回答。

    云川彻底懵了，蕙蕙不见了？人间蒸发了？难道蕙蕙从来没有在这里上过班吗？不可能啊，自己虽然没来过，但杜成是来过的，确实是在这里工作的啊？蕙蕙，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办公大楼，呆呆地站在人行道上，脑中一团乱麻。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仰头，视线扫过高耸入云的大楼，忽然在不远的街角，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高高大大的身形，带着鸭舌帽遮住了脸，浑身黑色，正看向这边的大楼，看起来很不显眼，却着实有些可疑。

    杜成？虽然隔着很远，但对青梅竹马的熟悉程度，完全一眼就看了出来，那个人，正是她的师兄杜成啊！

    “师兄！”云川大喜，一下子就如箭一般地冲了出去。这里是没有人行横道的，快车道和非机动车道之间用半腰高的栅栏拦着。云川根本不理会那障碍，单手一撑，“唰”的一下就越过了栏杆。左边呼啸而来的汽车紧急刹车，却被她灵巧地闪过，她大步飞奔，追着街角的身影就跑了过去。

    那人似乎看见了她，反应极快，立刻转身就跑，云川大急，大喊着：

    “师兄！你站住！”

    那人根本不听，依旧疯狂地向前跑去。云川奋力直追，心中已经百分百确定，那个黑衣人就是杜成。而且，居然会形迹可疑地站在街角监视这座写字楼，她百分百确定，此事一定与蕙蕙有关。只要追到杜成，就一定能找到蕙蕙！

    杜成可不是那么好追的，他从小练武，本来就跑得快，后来又在警队训练那么长的时间，一直都是短跑冠军。不过，云川也不赖，虽然她的爆发力没有师兄那么强，但她的耐力却是师兄的好几倍。所以，虽然一直缀在后面远远的追不上，但却始终跟不丢。

    杜成似乎很着急，拐进一个岔路口，在小巷里七拐八拐，结果自己跑进了死胡同。他紧张地看着后面，发现早已没了那人的踪影，他松了口气，扯下帽子，大口喘着气，用衣袖擦了擦汗。然后往回走，走出了死胡同，刚一拐弯，就看见了云川板着脸站在那里，吓得他魂不附体，立刻又要拔腿逃跑。

    “杜成！你给我站住！”云川一声厉喝，杜成还真的停下脚步不跑了，因为他听见了云川的后半句话，苦笑着转过了身。

    “你以为你甩得掉我吗？”

    是啊，他永远也甩不掉她，再怎么跑，只要她铁了心要追上自己，他就跑不掉。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啊？”他还在垂死挣扎，敷衍又牵强地笑着。

    “我离开后发生的所有的事！”

    19第十九章

    十月末残余的暑气还在钢筋混凝土堆砌成的城市上空盘旋，夏末的余热，秋老虎的威严蒸烤着大街小巷忙碌的人群。四面八方不断的鸣笛声混合着秋蝉不知疲倦地呐喊席卷每个人的听觉神经，让人心烦意乱。

    充满八十年代老旧筒子楼风格的小巷里，两个年轻人正对峙着。一个是短发女孩，双手抱在胸前，秀眉倒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一个是英俊男子，此刻略显狼狈，目光闪躲，明显即将败下阵来。

    “快说！”慕云川一声断喝，吓了杜成一跳。

    “我什么都不知道，云川，这件事你别管。”他依旧死扛着不愿说。

    “好，你行，你跟我走，我们去见师父，让师父评评理。”云川抬出师父来，果然看到了杜成脸上畏惧的神情，但这表情只是一闪即逝，随即他换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说道：

    “好啊，你有力气就把我拖到师父那里去吧，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云川气极，“啪”的一巴掌扇在杜成脸上，“我真是看错你了！师父住院的事，你知道吗？你关心吗？你到底在瞎忙些什么？说得对啊，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杜成被她一巴掌扇得偏过头去，一阵发懵，忽然听她说师父住院了，当下大急，拉住她问道：

    “你说什么？师父住院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还没问你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来问起我来了，他没事！只是扭伤了腰。”云川看他那样子，真想揍他一顿。

    “啊，那就好，那就好。”杜成松了口气。

    “什么那就好！”云川被他这句话惹毛了，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被云川勒得直翻白眼，却根本不还手，任云川打他骂他：

    “你这个臭小子，我走之前，把师父和蕙蕙全都交给你照看，你答应我好好的，结果呢！？你怎么和我交代？现在师父住院你不管也就算了，蕙蕙整个失踪了！你却守口如瓶什么也不肯说，你还当我是你师妹吗？你还认我们这师徒俩吗？！”

    “是！我什么都做不好，我没用，我是个窝囊废！我不过是个小警察，我干不过大老板大官员，人家有钱有势，一个小指头就能捏死我，我说能保护蕙蕙，保护师父，我根本不能！我就是个屁！”或许是云川所说的话触及到了他的伤处，杜成的情绪突然失控，整个人开始爆发，涨红着脸，冲着云川大喊大叫，还不断打自己的脑袋，就像是在自残。

    “师兄？你冷静点，冷静点！”看着杜成开始不断打自己，云川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后悔，自责，焦急，心疼，怒火，全部涌了出来，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上去抓住师兄的双手，控制住他，一边拼命地安慰劝说杜成，让他冷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杜成才冷静下来，他靠着墙角坐了下来，手有点抖地从口袋里翻出烟盒，抽了一支含在嘴里，点燃了烟。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一头乱发，那模样，好像突然之间憔悴了许多。云川看着他那模样，红着眼，捏紧了拳头，陪着坐在了他身边，慢慢开了口：

    “师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有我和师父呢，不要什么都一个人扛，和我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或许，我们会有办法解决。”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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