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镇浅浅勾唇，一贯的散漫中带着点漫不经心，“这可难说。”
    难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凯里一天都抓肝挠心地揣摩这句话，根本顾不上昨日的自卑自怜。
    团队战淘汰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封镇、凯里、红毛、莱德等人的队伍成功进入下一轮。
    晚上，封镇与凯里一起吃完晚饭，之后来到三楼。
    凯里腻在他身边，时不时用手碰碰他。
    有时假装不经意碰蹭他的胳膊，有时是大腿，更多的时候是腰际。
    封镇非常能沉得住气，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指导过凯里的动作之后，就打算下楼。
    临走前，他撕扯凯里的衣领，将人带到自己胸前，故意对着对方的耳朵呼气，“练完来楼下找我。”
    等凯里带着一身水汽，期待得来到封镇的卧室。
    迎接他的不是热吻和爱抚，而是一管蓝色药剂。
    凯里有些失望，但还是按照封镇的要求乖乖躺好。
    躺在封镇躺过的床上，枕着封镇枕过的枕头，他偷偷换了几次深深的呼吸。
    在封镇忙碌的时候，他看着枕头一侧的一窝白色茧状物，好奇地用手指摸了一下，“这些是什么？”
    那些是心眼包、白一、青二，还有蜥蜴雨蛙的蛊茧。
    封镇带上口罩，将床铺位置用消毒隔离的机器罩住，随意道，“都是我的孩子。”
    孩……孩子？！
    凯里吓了一跳。
    见凯里愣住，封镇禁不住挑眉，也没有多做解释。
    机器喷出一团白色气体，凯里努力瞪大眼睛仍旧扛不住突然席卷而来的汹涌困意。
    见凯里昏睡过去，封镇自仓库空间中将所需的一些医学仪器取出，与凯里的身体接驳，随时监控他的身体数据。
    他试着给凯里注射一点基因进化药剂，观察引起来的身体反应。
    将数据全部记录下来之后，封镇又换了其他配方的基因进化药剂。
    ……
    等凯里从黑甜的睡乡醒来时，他正趴在封镇的怀里。
    两人鼻尖相对，互相间的气息暧昧地缠绕在一起，让他脸上泛起一丝热度。
    他近似着迷一样用目光临摹封镇的样貌。
    因为侧着身子，额前的发丝倾倒一侧，挺直的鼻梁，长而黑的眼睫，还有那颗极容易惹人注目的泪痣。
    凯里的呼吸紧了紧，慢慢抬头，近乎虔诚般轻轻吻在那颗泪痣上。
    一道低低的笑声响起，带着磁性的电流传至凯里耳边，一阵酥麻感爬上凯里头顶，让他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转瞬，天旋地转，凯里被封镇压在身下。
    封镇的声音尚带着三分睡意的慵懒腔调，“一大清早就撩我呢？”
    他耸动胯部，耍着流氓，提议道，“要不要来一发？”
    凯里先是有点羞涩，之后就是讶异，最后面上保持着震惊的神色。
    “我……我感觉不到你的信息素了！”
    封镇坐起身，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不再故意逗他。
    “嗯，只是暂时将你的腺体功能屏蔽，最迟明天就恢复原状了。”
    凯里也坐起来，用手指触摸脖子后的腺体位置。
    眼睛越来越亮，“是那个基因进化药剂？！它对我有用？！”
    “封镇，那个药剂你从哪里买的？我可以买吗？我……我能持续使用吗？我是说，我想，继续用它。”
    凯里激动的语无伦次。
    “过几天给你答案。”
    虽然还要过几天，凯里已然十分兴奋。
    他不是不对封镇的胸有成竹感动好奇，而是他有种直觉，哪怕是自己问了，封镇也极有可能不作答。
    索性，关于药剂的事情，他只管用，不管其他。
    跟在封镇身后，穿衣、洗漱，然后兴高采烈的下楼找保姆机器人一起准备早餐。
    与封镇一同来到教室，凯里见到红毛等人还是有些羞涩。
    红毛等人强忍住八卦的心思，隐晦的小眼神一直在封镇与凯里之间流转。
    封镇也不做解释，与凯里间的亲密并不避忌他人。
    红毛等人也不敢问，这种过于私密的事情，他们直觉不能乱打听。
    这一晚上，封镇没有让凯里去训练室，而是拿出一个原木浴桶，里面是黑乎乎刺鼻的药味，要凯里进去泡足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