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唇瓣、颈项、胸部……他一路下滑,宛若雨点一般的落在完全经不起碰触的脚肤上,很快头脑发晕的自己便四肢发软的只能再次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我要你!”长孙胤轩哑着声,俊美无铸的脸上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一看便知道了,欲火已经烧到了他的眉毛。
“可是……我好累……”昨晚自己就被折腾到晕厥了,他蹙着眉,可怜兮兮的望着男人,企图以这样的方式让这头野兽偃旗息鼓。可是话还没说完,男人就俯身用那完美到令人晃神的薄唇,重重在自己的胸前的凸起处狠狠一吸,紧接着又沿着红晕处用那尖利的牙齿啃咬了起来,一阵酥麻从尾椎倏地窜起,再次灭顶的袭向了全身。
可是,他真的太累了,累到他怀疑自己下面已经再射不出什么了,昨晚明明已经做了五次了,这般没有节制的性爱,会让他做完后眼前发黑,眼瞅着那个野兽已经打开了他的双腿,握住腿间的热源开始捏揉,更肆无忌惮的俯身舔舐自己的洞口,长孙擴慌张之下只能抓着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上去!
自己是用尽了全力的,长孙胤轩似乎也吃痛了一下,皱着眉抬起头,眼中下意识的闪过了森森的狠厉,却在看见他眼眶中,泫然欲泣的眼泪而霎时微微慌了手脚!
这一招很好用,真的……长孙胤轩好像最害怕自己落泪了,一年前的他还是个以‘男儿有泪不轻弹’为座右铭的硬朗男儿,可如今,却只剩下用那个他最不屑的东西来作为武器了!
然而,若说是装的也不尽然,委屈是一定有的,每每想到如今这般没有自由,战战兢兢的日子,心头就涌上了一股沉沉的压抑,从假装落泪到像泉涌一般的溢出自己的眼眶,抽泣声愈来愈大,而安慰人这方面的经验长孙胤轩绝对是个白痴!
他只知道笨拙的将自己抱起,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中,细细的吻去那款款晶莹的眼泪,长孙擴有时真的很怀疑,自己的眼泪为何会被他想珍宝一般的舔舐,人的眼泪真的那么好吃吗?为什么他一边舔去一边又露出这般痛惜而……一股说不出的享受的意味?!
“宝贝……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们不做了,别哭了……”这是他一贯的安抚方式,再也找不出新词了,反复来反复去的说着别哭、别哭……
也不知道是为何,这个时候的他特别不怕长孙胤轩,一股说不上来的倔劲让他暂时的忘了对方是什么人物了,冷哼一声,红着鼻子,忿忿的别过头,也不看他,像个小孩子般,不知不觉的竟使起了性子。
“好了宝贝,不闹了好不好?来,别一个人生闷气,对身体不好……”长孙胤轩疼惜的扭过他的头,轻柔的将唇瓣覆上了对方的脸颊,依然一个劲的想办法安抚着处在眼泪和怒火边缘的长孙擴。
“那你答应我,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随意的跟我……跟我那个……”见对方小心翼翼的哄着自己,长孙擴板着脸,很自然的‘凶’着脸,恶声恶气的提出了‘得寸进尺’的要求。
长孙胤轩很快的回神,疼惜的便划过了淡淡的玩味和戏谑,盅惑的声音带着特有的调戏,附着对方的耳廓淡淡道:“那个是哪个呀?宝贝?”
“就是……就是……就是那个!”似被那淡淡的嘲讽给惹毛了,情急之下却又一时口拙,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典雅’一些的词汇。
“可我还是听不懂啊,宝贝,能不能再说得再清楚一些?”长孙胤轩撇着戏弄的弧度,宽阔而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吐出了低沉而醇厚的气息。
“长孙胤轩!你别想给我装傻充愣!你知道的!”长孙擴涨红着脸,终于被对方激怒了,他拼命挣扎的挥开对方的禁锢,恼着脸,气势汹汹的指着对方的鼻子,恨恨地骂道。
长孙胤轩立体的五官只是微微的扬了扬那道一的剑眉,不甚在意的再次强硬的扭过对方的身体,圈在自己胸前,盅惑的嗓音带着独特的温柔和宠溺吃吃笑道:“比起连名带姓的喊,我倒是比较喜欢宝贝你唤我胤轩或者轩。”
见对方全然没把他的要求当一回事,还用着捉弄的口吻转移他的注意力,心底再次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怨恨和酸楚,自己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了?难道他长孙擴一辈子的命运就要‘雌’伏在这个男人身下吗?作为男人,他还有何尊严可言!
自己在这个男人眼中不过就是个泄欲工具而已!越想越觉得委屈的长孙擴如皎月般的眼眸里再次浮上了幽幽的水气,硬硬的挥开对方的手臂,哽咽着喉咙,独自埋首抱屈,只留给对方一个孤绝的背影。
那略带孩子气的无声抗议让长孙胤轩愣了愣,那凄然欲绝的后背,让他诱惑的簿唇溢出了丝丝淡淡的苦笑,他长孙胤轩自出生至今就不是个会轻易退让的人,不管面对怎么样的险境或不利形势,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妥协,可是自从遇见了眼前的男人,对方好像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一般,他就是见不得他流泪伤心,那黯然绝望的身影总会让自己的心陷入阵阵的抽痛,他深深的吁出一口长气,强硬的再度将那道背影连同全身一起带入了自己的怀中,虽然长孙擴僵硬着身子,倔犟的不愿对方碰触。
“好了宝贝,以后我节制一点总可以了吧,恩?”盅惑的嗓音吐着一丝淡淡的无奈,这是他长孙胤轩作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一个月两次!”见对方终于为此事有耸动迹象,然而‘节制’一次,概念太过模糊,长孙擴蓦的抬首,瞪着对方的眼睛,恨恨的追加一句。
长孙胤轩眯起黑眸,眼角一厉:“你再说一遍!”
长孙擴心下一突,刚刚嚣张的气焰霎时便非常没志气的减了一大半,却依然鼓着剩余的勇气略微颤抖地道:“那……一个星期一次。”
长孙胤轩黑眸有酝酿风暴的趋势,寒厉的口气中带着丝丝威胁:“长、孙、擴,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长孙擴这次明显的缩了缩头,怯生生的偷瞄了他一眼,嘟哝道:“那……一个星期两次……”
“长!孙!擴!”他脸色冷得如寒冬腊月,“我对你是不是太纵容了!?”
“那……一个星期……!”长孙擴还想‘讨价还价’之际,却在对方越来越森寒的目光中全然忘了志气是何物,呐呐的低下了可怜兮兮的头。
望着对方可怜又可爱的模样,长孙胤轩宛若深潭的幽黑瞳溢出了若有似无的淡淡笑意,他吻了吻垂着头闷闷地靠在他胸膛上的小情人,叹了口气,作出了最后的退让:“别再给我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了,以后一天两次。”
在长孙擴宛如蔫了的菠菜,耷拉着耳朵之际,长孙胤轩宠溺的吻了吻他的乌黑的发侧,调侃中带着几丝认真,挑眉道:“你每次叫着‘不要了、不要了’,到后来还不是牢牢的夹着我不放的吗……”
“长!孙!胤!轩!”满脸火辣的长孙擴眼中慑出了欲要杀人的冲动,却又在长孙胤轩不以为然的下一句话中,火气便在瞬间熄了下去。
“好了,宝贝,准备一下,待会带着仕宸,我们一起去逛庙会。”
终成眷属 第二十三章 长孙擴的庙街回忆
逛庙街……这个词是长孙擴从小到大,一年中最喜爱的词汇。
小时候家贫时,即便母亲再如何过得拮据,可一到一年的年头,她便会带着自己到维多利亚的花卉市场,任自己穿梭在这热闹非凡,车水马龙的露天市场,然后‘疯’得满头大汗,满足了幼小的自己最大极限的乐趣。
虽然大些时被长孙雾接了回去,也从此过上了富裕少爷的生活,可是自己对于旧时的那种逛庙街的情怀却是有增无减,可是,庙会再如何热闹繁华,毕竟是平民的娱乐,长孙雾知道后便特意的提醒了自己,作为长孙氏的少爷,在外要知身份懂得体……还记得老头当时的表情,虽算不上严厉,但强硬的口吻却是不容置疑的。
这便是他回归本家后最遗憾的一件事了,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当提到过年庙会时,那些‘后宫’姨太太的表情是多么不屑和轻蔑……在这个家,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了什么叫贫民什么才叫贵族。
十四岁的那年,经过自己锲而不舍的‘努力’(现在却在长孙擴看来是人生最懊恼、败笔的一件事了!)终于打开了眼前这个大恶魔的心房,虽然大恶魔依旧不改冰冷淡漠的性子,可是,望着临近春节后越来越低迷的自己,他还是细心的注意到了,还记得当时,他为了自己,特意换下了管家十多年接送的轿车的习惯,亲自骑着自行车在他校门口,等待自己上下学。那天元宵节,在自己熠熠生辉的眼睛中,冷淡却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宠溺,淡笑道:“我已经跟父亲打招呼了,今天就我们两个去庙会玩三个小时。”
他口中所谓的‘招呼’依然是很模糊的概念,长孙擴依稀记得长孙雾在提到这些公众场合不便现身时的强硬之态,怎么可能在长孙胤轩简单的一句‘招呼’中就轻快的允诺了呢?
那晚,是他和长孙胤轩相处中最快乐的时光,年少懵懂的他,即便心中隐约的知道自己的哥哥为了这三个小时可能付出了什么,可依然不愿意再去细想其他,放下书包,一跃而上那个让他异常骄傲而崇拜的大哥的自行车后座,吹着口哨一路闪着爽朗笑容的‘飞驰’在了这充满平民味却极富朝气的路街中……
那珍贵的三个小时中,长孙擴发现,一向冷漠淡然的长孙胤轩身上竟也洋溢着丝丝快乐的情绪,这是极为罕见的‘奇观’,而且,才刚过二十的他就已经显得异常沉稳老练了,他总是定定的瞅着自己嘴馋的横扫整条大街,又从一个摊位玩到另一个摊位,自己却从来没有一丝要上前与他同乐的欲望,就仿佛……看着他开心他也就满足了……说真的,当时,长孙胤轩给他的就是这个感觉……
他清楚的记得,庙街后的第二天,长孙胤轩和自己就见报了,那张自己吃得满嘴都是油腻的嘴和长孙胤轩诞着丝丝笑意的为自己擦拭的画面赫然的印在了金融报头条上,媒体的炒作是恐怖的,瞄准他们两人,一方面是因为长孙氏近年来在香港越来越举足轻重的社会经济影响力,且这个家族又显得异常神秘难测,从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另一方面便是长孙胤轩那美到令人震撼的容颜,那张报纸他至今都保存着,这个报刊的女记者声情并茂的提笔描写长孙胤轩的俊容,称其乃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母亲卑微的地位让他本就受到长孙家的排挤,这次事件后,那些‘姨太太’的眼光就更冷冽蔑视了,不过这些他都不在乎,反正横竖总是不讨好的,何须去在乎这些女人的眼光呢,只是那个年纪的他,心中还是多少有些畏惧长孙雾的,但预料中的责骂却并没有降临,长孙雾甚至严厉的警告了那些‘后宫’中的女人,至此,幸灾乐祸的闲言碎语才终于偃旗息鼓了。
他也知道,长孙胤轩为了这次见报事件被那个长得最为凌厉,他们都恭敬的称作‘大太太’的女人骂得很惨,他有听到自己母亲的叹气,说他的顽皮可害惨了那个大哥,可是再见面时,长孙胤轩依然恬静而宠溺的望着他,就好象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脸上全然没有一丝被责备过的阴霾。
若……没有那次突然压倒他的‘强暴’事件发生,母亲对长孙胤轩也是抱持着善意和好感的吧……现在想来,其实在庙街之前,长孙胤轩对着他的眼神就已经不同寻常了,那琉璃瞳中夹着笑意和暗暗的幽光,深邃而意味不明……是年少的自己大意了,总觉得那不过仅仅是他对自己的兄弟爱罢了……
时光飞逝……怔怔的望着在镜中正打理着衬衣、领带的长孙胤轩,走过弱冠、而立,再过两年也是不惑之年的中年男手了……岁月虽然无情,可对眼前这个男手还是异常眷顾的,那倾世之容只随着时光变得更为妖艳而盅惑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抽气的男性荷尔蒙,在他身上,你可以找到所有一切作为成功男人所具备的特点,甚至,毫不夸张地说,这世上所有男人的梦想基本上在他身上都得到了实现。
他,令女人为之倾倒,令男人为之自卑……长孙擴却始终不明白,平庸的自己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眼前这个男人了?
“怎么了?还愣着干什么?”男人挺拨的身姿微微转身,俊美有型的眉毛微挑:“还是说,没兴趣去了?”
“啊……哦……”长孙擴连忙回神,迟钝的回忆起了,原来……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元宵节了,动作利索的套上床头那套男人为自己准备的咖啡色羽绒衫,心底不由自主的便浮上了一股悠悠的期待,那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回到了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时代……
而男人也不再像从前,对自己监禁的那么严密了,尤其是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抗拒他了后,他对自己绽露的笑脸和温柔也越来越多了……
更新于 2020-09-03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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