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相公,弃女当自强 作者:雾灯花
她试图想把梅兰手里的碗打翻,孟初雪却快一步阻止她,微微颦眉,懒懒的语气问,“江姨娘你这是想做什么?这个家不是还有老夫人在吗?恐怕还轮不到你说不,之前我们都说好的,临门只差一脚了,你才来反悔,那是不是说明你的心,虚了?”
孟初雪接着步步逼近她。
江丽娘本就是心虚,步伐不知不觉也随之不断地往后退,眼神慌乱左右晃着,就是不敢看孟初雪,她还一边吞吞吐吐地辩解,“才不是,我才没有心虚,你血口喷人,宝玉他就是孟家的孙子。”
“你都说是了,那就更不用害怕验一下血了!”说完,孟初雪夺过江丽娘怀里的孟宝玉,她手里早已经备好银针,转瞬间她就往孟宝玉的手指刺去,那血液一出,梅兰连忙端着碗上前,接过那血滴。
血一落入碗中,孟初雪才松开孟宝玉熹。
江丽娘呆怔看着那碗,骤然瞳孔紧缩,面容扭曲,像是着魔了一般,出非常尖锐的尖叫声。
大家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声而感到耳膜都在刺疼。
江丽娘趁机又想着把那碗水打翻,然而这一回不用孟初雪上前阻止她,捂着双耳的孟老夫人见她有这样的动作,便对边上的丫鬟道,“还不快拦下她。穴”
江丽娘越是如此,她心里就越是觉得这里面有古怪,那么她就更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她看到碗里的血液不相融,倒是孟宝玉和孟宝珠的血液就相融在一起。
这一幕让孟老夫人心里震惊连话都说出不来,下意识睁大眼睛看着江丽娘。
孟财也是如此,不过他很快就会神了,略带怒气的指着孟宝珠他们两姐弟,愤怒地逼问江丽娘,“他们到底是谁的孩子?”
孟宝珠和孟宝玉心里原先是自信满满,觉得他们的血液肯定是会相融,所以他们连看都不看,然而,却在听到孟财质问江丽娘的话,他们面容刹那间泛起了煞白,速速冲到碗前,一看,那血液,即使在晃动也不相融。
顿时他们心中彻底崩溃了,瞳孔空洞,都在心里自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明明才是孟家孙子,为什么会变得这样?
他们竟然不是孟家的孙子?
孟财见江丽娘都不说话,一怒之下揪着她的衣襟,大吼问她,“他们到底是谁的孩子?你说不说?”
江丽娘已是惊慌失措,手脚不停地颤抖,心思却沉溺在她的世界里面。
没了,没了,这一切原本属于她的东西都没了,她什么都被孟财知道了,她什么都没了。
瞥她还是不说话,孟财另一手极快又凶猛地扇打在她脸颊上,那响声非常大,仿佛在屋里荡漾不去。
孟老夫人怒目而视她,咬牙切齿地说,“像她这种贱人,我之前就已经说了,不要让她回来,你还偏要让她回孟家,现在好了,我们孟家还帮外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还是同时养了两个,江丽娘,你要是不老实交代奸夫是谁,我不仅仅活活把你打死,连你哥哥他们一家子,都逃不了。”
说到这个,孟财心里气得是七窍生烟,之前以为宝玉是他儿子,他对江来福一家子一直都在忍耐,没想到得来的结果会是这样?亏他还以为江丽娘为了给他生一个儿子,连命都可以不要,还对她生出几分留情,现在倒觉得之前一切,就好像化为了一巴掌,生硬地往他脸上甩去。
这对他一个大男人来说是有多么的讽刺,之前戴绿帽子不说,现在还替别的男人养孩子。
他心中的怒气,一波接一波地向他涌来,难以控制,于是就把江丽娘按在地上,对她是拳头脚踢,不顾孟宝珠姐弟在一旁惊慌失措的尖叫,打他累了,没力为止,才愿停下。
水桶肥胖的孟财因为激动步伐略有些虚,直起腰时略略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脚跟,气喘吁吁地指着鼻青脸肿的江丽娘,“告诉你,今天我要是不把你全家都弄死,我就不叫孟财。”
说完还上前给了江丽娘几脚,江丽娘频频在闪躲,还一边尖叫喊疼痛。
孟宝玉见孟财这般打自己娘亲,他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而孟财其中一脚就踢了在孟宝玉后背,一声稚嫩的喊痛声,江丽娘不顾身上的疼痛,非常心疼地把他抱在怀里,问他有没有事。
孟宝玉只说了疼一字,一副像是要昏厥的模样。
转瞬间,江丽娘大尖叫起来,凶狠的眼神瞪着孟财,心底忍受多年的委屈立时爆了,她朝孟财就破口大骂,“孟财你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吗?你凭什么这样打我儿子?”
“打你儿子又怎么样了?我养了十年的孩子,竟然是别人的野种,我不仅要打他,我还要把他打死了。”孟财怒气冲冲地反驳。
“我呸,当年要不是你有几个钱,我会被张大田送来你身边吗?你还真以为我会看得上你呀,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张大田在一起了,每次和在床上,都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你看你这一身肥肉,谁受得了你,你那一身肥肉都可以把人压死了,像个水桶一样粗,看见你,连昨天吃的饭都可以呕吐出来了,要不是孟初雪回来,我早已经把你们孟家所有财产都夺走了,都是你,孟初雪,要不是你,我现在就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江丽娘侧目瞪着孟初雪。
这些话让孟财深受打击,直捂着胸口,似乎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吴婉清趁机示好上前,连忙扶着他,小声安慰他。
孟老夫人指着江丽娘,气急败坏地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你们一家子都不是好人,想想这些年来,我们对你们家人怎么样?你们是要什么有什么,你竟然想着夺我们孟家的财产,今日我要是不把你打死,不,还连同那孽种一起打死,我就不活了。”
看好了一会戏的孟初雪一听孟老夫人说这话,抿着嘴笑了,心暗道,就算是你想活着,也不见得可以活得很久,因为她也不会允许她活得久。孟老夫人一声令下,院子的仆人把持木棍进来。
见了这架势,孟宝珠心惶惶,她理直气壮地对孟老夫人说,“是她偷人把我们生下来,你就应该把她打死,这关我什么事呀!”她可不想死,她还有大好年华可以享受。
嘴角已破的江丽娘闻言,像是被气得快要爆炸的样子,狠狠地瞪着孟宝珠,没想到自己宠爱多年的女儿,最后会是如此说话。
孟宝珠看着她,顶撞了回去,“看什么看,是你犯贱,偷人,那些都是你的事,和有什么关系,我那个时候还在你肚子里,你想把我生下来,那是你的事,凭什么你做错了事,我就要和你一起死呀。”
说完,孟宝珠不顾孟宝瑶幸灾乐祸的目光,急忙忙地冲破围着的仆人,她迅速冲出祠堂,转眼间的功夫就不见身影了。
孟老夫人还不愿意就此放过她,对梅兰道,“你赶紧去看着她,她要是直接跑出去就让她跑了,她要不是,你就把人带回来,打死。”
“是!”梅兰应了之后就出去了。
江丽娘已经知道自己无了退路,也不想挣扎了,紧紧地抱着宝玉,察觉一道目光往自己身上看来,抬眸看去,见孟初雪眼底莹亮的笑意,嘴角冰冷的弧线,这些都好像是一根木头猛然敲打在她头上一样,突然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孟初雪瞥见她的眼珠子越来越圆瞪,她就知道江丽娘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这下原本已经死心的江丽娘,立顿恢复狠意,冲孟初雪低吼,“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都是你计划好了,让我往下跳,孟初雪,你会不得好死的。”
她还想反击毒打孟初雪,可惜,她伸手才爬了一步,却被阮芸娘一脚狠狠踩在她的手背上,只见阮芸娘怀里已无抱着孟宝宝,她脚特意在江丽娘手背上大力的磨蹭,在场的人都听到江丽娘手背上的骨头啪啪响,那都是骨头被踩碎裂的声音。
江丽娘髻缭乱,一脸的青肿,面色白得像鬼一样,哀声大叫,另一手想要抬开阮芸娘的脚,她那手掌一动,阮芸娘另一脚就踩了过去,又是啪了一声。
扶着孟财的吴婉清看得是心惊,暗暗想着幸好之前她没怎么欺负阮芸娘,不然哪天落在阮芸娘手里,她也会变成江丽娘那样。
孟宝瑶淡眸看着这一切,心思和眼底沉又沉,令人看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孟财和孟老夫人看到如此凶狠的阮芸娘,突然也不寒而栗。
阮芸娘冷喝声道,“这么多年,我对你百般忍耐,每一次你都对我女儿下毒手,还害我们骨肉分离那么多年,这些我都不没与你计较,你要什么,我都让给你了,试问,我哪里对不起你了?这一次你置我们三人于死地?”要不是初雪有法子挽回这样的局面,那被打死的人就会是他们三人。
江丽娘嘴里不断溢出啧啧疼痛声,扭曲的面孔,眼珠瞪着阮芸娘,“如果没有你们,孟家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了,要不是你女儿,你已经死了,我也会得到孟家的一切。”
她知道,自己要是没了初雪,她就真的会死,之前连生病都是没银子买药,不过在这些的前提之下,都是江丽娘所给自己的,阮芸娘目光清澈而冷淡,“所以我才要把我自己受的苦通通还给你。”
江丽娘心里一颤,手背上的疼痛已是超乎所承受的能力,她痛得昏厥过去了。
孟财又道,“来人,把这个贱女人和这个野种绑起,扔到湖里淹死,然后运到乱葬岗。”他就要是让江丽娘和孟宝玉的尸体都留在野狼肚子里。
孟初雪冷嘲目光看着孟财,心里冷哼一声,以前不是把江丽娘和孟宝玉当是宝吗?现在觉了是给别人养孩子,才来这般做。
孟财似乎察觉到孟初雪的视线,他故作不舒服,由吴婉清吃力地扶着他。
孟老夫人窘迫至极地看了看孟初雪,见她冷着面容,不说话,心里无主。
突然,孟初雪冷道,“从今天开始,孟家正式又我娘亲接管,吴姨娘手里的管事权收回。”
“凭什么!”吴婉清第一个不服气道。
就连孟宝瑶也惊异看着孟初雪,她原本就想,就算是孟初雪收拾了江丽娘母女之后,她们怎样都还是有孟老夫人顶着,孟初雪不敢胡来,却不想,孟初雪如此胆大妄为,就这么对孟老夫人他们宣布了这事。
“凭什么?”孟初雪冷幽幽看着她,嘴角冷倾斜笑了,看似慵懒,却奇寒无比,直可以把人心穿透,间接性把心都可以凝固成冰块,“凭我娘是嫡妻,凭我是嫡女,凭我弟弟是嫡子,而且还是孟家唯一的孙子,你说,孟家权力难道不是由我娘亲接手管理吗?”
很快,她就会收拾掉她们两个。
吴婉清吞吞吐吐老半天才吐出,“不是还有老夫人在吗?”
“就是!”孟宝瑶配合道。
孟初雪骤然大笑起来,眉眼间都是冰凉,“老夫人已经老了,应该享享清福了。”转目直视孟老夫人,“对吗?”
孟老夫人对这样的孟初雪,心里感到是心惊,她看透孟初雪在想什么,总觉得阴凉阴凉的,像是有无形的东西正掐住她的脖子,呼吸逐渐感觉到困难。
孟初雪嘴角噙着冷笑,看似清澈的眼眸却深不可测。现在孟老夫人也要讨好她们,因为她有宝宝在手里,对孟老夫人来说,什么都不比不上孙子重要。
如果孟老夫人反对,她又会有另外的法子对付他们,反正现在她都已经知道孟财不是她亲生父亲,那她就没必要对他们手下留情了。
孟家将会生大改变。
“就连老爷都不用到外面应酬生意上的事情了,因为我都会请人帮你一一打理好,你只需要陪陪老夫人,在家中享受一下清闲的日子吧!”孟财闻言,勃然大怒,“我会没死,这些事我自己会做,就算你是嫡女,孟家也轮不到你来说话。”她这是想着架空他,那孟家的一切都是成了她的了。
“怎么轮不到我说话?你当初是因为我大舅舅给你银子,你才娶我娘亲,虽然他这么多年没出现,可你不要忘记了,是谁,你才会有今天地位,现在是时候交由我娘亲主持一切了。”
“你”孟财气得说不出后面的话,怒眸直逼视阮芸娘。
阮芸娘淡然,眼眸不看他,现在是时候她应该为自己女儿做一些事了,她不能再让自己女儿受如此大的委屈。
“好呀!”孟财恍然大悟指着孟初雪,“敢情你们都是算计好了,连你们都想着夺我们孟家的财产。”
“孟家财产我连一眼都不会看,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预防有第二个江丽娘出现,谁知道你会不会再次为了女人把我和我娘亲分开?宝宝现在也小,由娘亲保管这些财产也是应该的,反正最后还是属于宝宝的,你们交出来也是迟早的问题。”她心里对孟财把自己送到乡下的事,耿耿于怀,要不是有这件事,说不定她会在接下来会对他们手下留情,可惜,他们太让自己失望了。
孟财和孟老夫人从孟初雪眼中读到,早早交出来,才会没事。所以,他们心中不由一凛,还伴随着寒颤。
没一会,他们自己就把自己吓晕过去了,而原本搀扶孟财的吴婉清,也生硬地被孟财压在了身下,喘不过气来,连忙唤边上的仆人帮忙。
好不容易才挣脱,孟初雪却在这个时候道,“一起去前厅吧,孟家所有的仆人都聚集在那。”
吴婉清面色铁青,事情无返回之力,孟财和孟老夫人都昏厥了。
孟初雪知道她们不愿意去,特地派了身边亲近的仆人架她们到大堂。
到了那,高远,高晴儿,就连一直不在孟家的高雅儿也在。
孟初雪对奴才丫鬟们宣布,今后孟家是有阮芸娘来管理,而管家就是高雅儿。
奴才们也是个懂见风使舵之人,不敢多说什么,态度上对阮芸娘她们十分恭敬。
“姑娘,奴才在抓到了一个想要逃跑的人。”高远在孟初雪说完话后,才恭敬地说。
“谁?”她心里以为会是孟宝珠,却不想,带上却是郑管家。
郑管家一见她,便惶恐不已跪下求饶道,“大姑娘你大慈悲,放过奴才吧,奴才也是被江姨娘逼的。”心里想着,反正江丽娘都不在,把事情都推给她,才是明哲保身的好法子。
“哦!是吗?”孟初雪怀疑看着他,她对郑管家的一举一动了解得很,当初她就是看着郑管家老在孟家徘徊,她才想着把计划提前。
她就是故意再一次收买孟宝宝亲生父母来演戏,这一招叫做置死而后生,没想到用得这么好,关键人物还是郑管家呀!
“是真的,是江姨娘一直对大姑娘不满,她一直都想着对付大姑娘,所以奴才才听她话,奴才已经知道错了。”郑管家脑子一转,就想着拍孟初雪的马屁,说不定可以留在孟家,没有了管家的位置,也可以当个仆人,像他这般年龄到别处,人家都不要他。
“知错能改,才是好事。”修长的手指抚着至于前面的丝,她淡眸透着一丝的妩媚,懒散瞥着郑管家,淡淡地说,“我听说你最喜欢和儿媳妇搞在一起,出去了,还是不死心,然后你就对梅兰动了手,你们家的关系真是乱,原本我还想着让你回来,不过现在我不仅不会让你回来,还会让你失去你身上最重要的东西。”
她嘴角突然勾起了嫣然一笑,胜过天上的仙女,纯真至极,恍若像个孩子似的,可这样的她对郑管家来说却是恶魔,活生生在他眼前的恶魔,此刻的他心惊胆战,想逃跑肯定又会被高远抓回来,说不定孟初雪又会折磨他。
只见她灿烂笑着,道,“你猜一猜,到底是你身上的哪一个部位呢?”
当年他要是对不这么忠于江丽娘,害自己娘亲受了这么苦头,现在也应该是他偿还的时候了。
孟老夫人和孟财是被她吓晕,现在她也会让郑管家尝一尝被吓得尿裤子是什么滋味,恐怕日后郑管家也会在梦里回忆今天的画面,连人格都会变得扭曲。
这样正好,逃跑出去的孟宝珠,就不知道会落在谁家了。
郑管家沿着孟初雪那含笑的眼眸,落在自己身上下面的位置,他老身子立即颤到不行。
他就是因为知道孟初雪是说得到做得到,他才会如此害怕
校园港
更新于 2020-11-01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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