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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0-12-12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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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哼了一声,扯过被子懒得理这个傻王爷了。与他生气就是自己太蠢了。
    除了找不出原因的双腿,白洛现在气色身体都恢复的不错,即墨歌与白洛商议,“你想见见白府的人吗?前段时间你刚醒,我怕他们打扰你休养,就没有通知白府的人你醒了。你要想见见他们,我就请他们过来。”
    即墨歌一点也不想白洛见其他人,也怕白洛见了以前的人恢复记忆,他这段时间的幸福就如水中月、镜中花一样消散。可他更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去伤害白洛。
    白洛摸摸下巴,他对其他人都没有印象,不过,既然是他的亲人,他身体康复了也该报个平安。白洛点点头。
    即墨歌当初瞒着外界白洛已经醒来的事情,他的王府守卫森严,秘密泄露不出去,但他频繁的找大夫,也被那些盯着他的人察觉到了端倪,尤其是那位,即墨歌冷哼了一声,当初是他顺从白洛的意愿,白洛喜欢亲近他,即墨歌就忍让他许多,不与他计较,现在,白洛都在他身边了,即墨麟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当他的皇上,别做多余的事情。
    白洛坐在大厅里,大厅里来了许多人,白洛一个都不认识,有个儒雅的中年大叔一直拉着他的手,眼睛里含着泪光,即墨歌说这是白丞相,是他爹。
    满屋子的人,白洛一点印象也没有,应付着他们的热情和询问,白洛不自觉的在人群中寻找即墨歌的身影,看见即墨歌吩咐好事情,走进来坐在他身边,白洛心霎时安定了下来。
    在白洛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信任了即墨歌,他不认识其他人,只对即墨歌熟悉,而且坚信即墨歌不会伤害他。
    屋里的众人一看即墨歌进来了,局促收敛了许多。
    即墨歌察觉到白洛的不适和应付,就沉声道:“本王还有事情要忙,丞相大人,照顾不周的地方还望海涵。”
    白丞相一听就知道了昭王话语里要赶人的意思,嘱咐了白洛几句,然后对昭王道:“王爷公事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一屋子人渐渐退了出去,白洛松了口气。
    在白府的人进来之前,即墨歌就把白洛抱到了座位了,众人离开,白洛也没有起身去送,是以,白府的人都没有察觉到白洛不良于行。
    白洛觉得无所谓,但是即墨歌坚持,他不想听到别人对白洛的闲言碎语。
    即墨歌听那些大夫的建议,白洛的腿可以行走,可能只是因为白洛失忆,加上昏迷的太久,忘记了如何走路,所以要像教小孩子走路一样教白洛行走就行了。
    即墨歌抱着白洛的腰,“洛儿,你试着抬抬腿,先提起膝盖。”
    白洛努力试了一番,事实证明,他真的无法走路,即墨歌还不死心,白洛就有点怒了,推开了即墨歌,一直拿这事缠他,烦都烦死了,他就是不能走路又如何。
    白洛一推即墨歌,自己失去依撑险些跌倒,即墨歌重新抱住白洛,自己也有些慌张。
    白洛冷静下来之后,也知道是自己不好,他也很想自己是正常的,可以自由的行走、跳跃,只是做不到罢了。即墨歌明明是为他好,只是即墨歌一直在他耳边提起之事,他无能无力,所以难免有些迁怒的意味。
    “对不起,是我情绪不好,迁怒于你了。”
    “你永远也不用对我说对不起,都怪我当初没有保护好你。”因为他强求的和白洛成亲,白洛排斥他,他不太敢出现在白洛面前,给了刺客可趁之机。想到此处,即墨歌差点忘了大事,当初白洛中毒昏迷,他全幅心神都在白洛身上,都没有去查这件事情,现在,他非要那些毒害白洛的人付出代价。
    当白洛自己走出第一步时,顿时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即墨歌,然后迟疑着又走了一步,即墨歌在白洛身前,倒着走,伸出手虚扶着白洛四周,预防白洛要摔倒时他能及时扶住白洛。
    现在白洛自己能站稳了,即墨歌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白洛,后退了几步,伸出手,“洛儿,过来好不好?”
    白洛回忆着刚才的感觉,然后慢吞吞,走的摇摇晃晃的靠近了即墨歌,一把跌在即墨歌怀里。
    即墨歌高兴的都要飞起来了,激动的抱起白洛转圈圈,“洛儿,洛儿,你能走了。”说着,眼睛就红了,险些落出泪来。
    白洛心里也是五味陈杂,心里巨大的喜悦告诉他,原来他还是在乎他能不能走路的,平时表现的对双腿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害怕接受失望罢了,可是看即墨歌比他自己还高兴的样子,白洛心里酸酸软软的。
    第42章 天价王夫(五)
    白洛牵着即墨歌的手走了好几圈, 原来他还是希望自己能正常的行走生活的,从他现在难以自持的激动和喜悦就能看出来。
    即墨歌拉住了还想继续走的白洛,“以后我们每天都可以走, 我们可以一起去爬山、打猎, 做你一切想做的事,现在, 你该休息了,不然, 你身体会受不了。”
    白洛被即墨歌摁着坐在了凳子上, 白洛脸上泛着喜悦的光, 总是忍不住想站起来走两步。
    即墨歌就想和白洛聊点其他事情,以转移白洛兴奋的心情。白洛也知道即墨歌的用意,就顺势和即墨歌聊天, 缓却双腿带给他的激动之情。
    即墨歌讲一些边境上发生的趣事,讲京城外面的一些景色和风土人情。白洛偶尔也会询问几句。
    即墨歌讲到在军队举行的一次亲事,“那个女人是附近城镇的,在山里忽遇大雨, 险些遇险,恰巧遇到巡逻的士兵,也被大雨挡在了山里, 于是便护送她回了家。那女人为表感谢,经常送些吃的和衣物,一来二去的,两人便好上了。军营里都是男人, 能娶上亲也是一件热闹的事。”
    嗯嗯,又是一番英雄救美的故事。俗套却不俗气。
    白洛听的津津有味的,忽然想起他和即墨歌两个,既然别人都是男女嫁娶,为何他们两个都是男人还能成亲?想到这些也就这样问了。
    即墨歌有点紧张,确信了白洛这样问只是出于好奇,而不是其他的原因,才放下心讲,“当年始祖皇帝打下江山时,韩家的公子与始祖皇帝年少情谊,两人相扶相持,经历了许多磨难,韩家公子倾全族之力帮助始祖皇帝,最后始祖皇帝登临帝位,昭告天下,封韩家公子为皇夫,与他共享江山。”
    即墨歌言语间满是对那两人的憧憬和向往,神色里更是藏不住的艳羡和期待。
    白洛心里一动,在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抓住了即墨歌的手。即墨歌的手掌宽大粗糙,上面留有兵器磨下的茧子,和他细长白皙,一看就没做过重活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即墨歌手上的小麦色和他白色的皮肤更是对比明显。
    “后来呢?”白洛问,共享江山之后呢?没有子嗣,始祖皇帝不纳后宫吗?为了后宫和朝堂的平衡,那些大臣也不会同意后宫虚设,既然这样,那位皇夫在一群女人的后宫又该如何自处。好像世上大多感情始于共患难,却不能止于同富贵。
    即墨歌有点惊奇,不明白白洛为什么会这样问。“后来就共享江山了,皇夫拥有和始祖皇帝同样的权利,可以决策朝堂之事。两人携手开创了后来的盛世。”
    “嗯?同样的权利?”白洛还以为皇夫就像是皇后妃子一样,困囿于后宫方寸之地,不得干政。
    “始祖皇夫也是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才智超群,运筹帷幄,提出了很多立国利民的举措,与始祖皇帝更是情比金坚。”
    “那子嗣呢?”
    即墨歌小心的偷偷看了一眼白洛,“过继的宗室中的孩子。”然后又低下了头,小声说道:“你要是想要孩子,那个女人不能养在王府。”他可以为了白洛接受那个孩子的存在,可那个女人,不能出现在王府,他不确定若是看到白洛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他是个外人的画面会不会发狂。
    这种委屈求全的表情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即墨歌这张脸上。要是那种艳丽的美少年,这种泫然若泣的表情会惹人怜惜,可,若是即墨歌这种高大、落拓的大叔,实在是惹人发笑。
    “好啦好啦,我们也可以过继旁支的孩子。”
    得到了白洛的允许后,即墨歌每时每刻都想离白洛更近一点,以前是他求而不得,现在人就在他身边,即墨歌很难拒绝这种诱惑。
    白洛穿着白色的里衣躺在床上,君子如玉,墨发似瀑,有着锦缎似的光泽,清透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在烛火的晕染下好似藏着说不尽的情谊,眼里只有他一人。
    内心的野望像杂草般疯狂的滋长,即墨歌只想与白洛更近一点,这个人是他的。
    白洛被即墨歌撩拨的心头火起,正到关键的地方了,即墨歌还是只在他身上到处亲亲抱抱,却不进行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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